莫名想起第一世的各种腐女思想,景涵打了个哆嗦。说起来他后来完全没有办法直视藏剑也是因为这帮人,说小黄鸡和哈士奇最萌!所以每次看见藏剑那群金灿灿的小黄鸡,他都会响起那群眼睛冒着绿光的女人,不寒而栗……
“所以你若是冷,就多穿点儿么。秀姐不在,你多少也要照顾一下自己啊!”景涵被身上突然的重量唤回了神智,转头看见自己肩上披着的大衣,瞧见了林殊现在只剩下了白色里衣的样子顿时无语。
“小殊,”景涵觉得自加好友智商需要充值了,“我房间就在里面。”
“我知道啊!”林殊说的理直气壮,“我都来这么久了,都快比我家熟了。”
“那你为什么不从房间里拿件披风来,反而自己脱衣服给我披上。”景涵觉得头疼。
“反正我又不怕冷,那就给你啦。”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再说了,你体温本身就比我要低了不少,这种天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你还没见过我在大冬天的,在溪水里面洗澡的时候呢。所以说你可别从军,从军了你这身娇体弱的可是受不了,到时候还不知道多少人给你心疼呢!”
……得了吧,老子在天策杀敌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明明有资本却完全没有办法炫耀的景涵被噎了一口血。
反倒是林殊,看着默默转过头看着庭院风景的景涵笑弯了眼睛。自从他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喜欢这人之后,倒也没做什么遮掩。反正他平日里缠着这人已经缠的够紧了,这人也是难得迟钝一回。只是越和这人相处,就越能够发现这人在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温和,反而是令人难以捉摸的冷漠。
只是这样才有意思啊,驯服野狼什么的~
林殊曾经见过一只野狼,那是一只折了伴侣的野狼。那条狼眼睛里的疯狂令他震动,最后那狼守着他伴侣的尸体愣是伤了他赤焰军三四人才被斩杀。临死前拖着残破的身体,一步一步伏在了他早已死去伴侣的身边。
“说起来,你为什么总是叫赤焰军为林家军?”这事儿也挺令人疑惑的。
“又没差别。”景涵扭回头,精力从新放回了书上,倒是本来趴在他腿上的小白忽然耸了耸耳朵站了起来,小脑袋一转噌的一下窜了出去,和院子里另一只白狐狸闹成一团,跃上大树跑远了。
“没什么差别?”彼时林殊还不知道景涵再说什么,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一个称呼问题,还不值得他费多少心力:“你有没有想过给你的军队起什么名字啊?如果以后你也上战场的话?”虽然知道这人的身份就决定了与战场无缘,可是有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幻想,和这人并肩立于战场之上。
“天策!”景涵的声音悠长绵远,仿佛是在叫着心上人的名字,令人遐思。
“天人三策的天策?”林殊看着景涵眼睛里的暖意有些好奇,“不错嘛!”
似乎想到了什么,景涵突然抬起头看着林殊。一双幽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林殊,看到林殊觉得自己的脸框发红:“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少年人的声音在林殊耳旁回响,吟着一首情诗。
“干、干什么突然表白!”林殊脸真的全红了。
“不,只是觉得你应该这么写给霓凰。”景涵颇为奇怪的看着别开眼睛不敢看自己的林殊,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对方的反应这么大,不过还是继续念了下去,“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然、然后呢?”林殊磕磕巴巴的问,眼睛却一直低着没有看景涵。
“不是很明白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要告诉霓凰,毕竟你和她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你这算是找了个……妾。尤其这个妾还是霓凰的熟人。”景涵有点儿不明白平日里那么机智的林殊为什么忽然不上道了,更不知道他不小心把自己圈进去了。
“那你觉得,这种事情应该秘密的来做?”林殊的日常是正大光明的,爱恨分明毫不遮掩。而景涵却是完全相反的类型,他的爱从一开始就是悄然无声,不会被发觉的:“就那么静静守护不求回报?”
“我只是说,这种事情你不应该告诉霓凰。”景涵看着林殊。林殊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从新爬回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恩,心悦君兮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