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了啊。”白川芨往锖兔胳膊上缠绷带。
“你们剑道部那么凶残吗?天天搞的遍体鳞伤——好了!”白川芨满意地看着自己包扎好的蝴蝶结,故意往锖兔包扎好的地方拍了一下。
锖兔突然眉头一皱,忍住了痛呼。
“是啊。”他尽量诚恳地说。
真菰告诉他……受伤之后来找她包扎,这是最好的接近办法,而且很自然。锖兔心想。
真菰又是女孩子,肯定比较懂。应该没错。
“为什么剑道部就只有你一个人天天受伤啊,是不是前辈又欺负你了。”白川芨站起来,从上方看坐在椅子上的锖兔。
当然没有。
锖兔本身在剑道部就属于前辈的范畴之内,更别说他的剑术高超,一般只有他严厉地训练其他人,把他们全都训斥到哭出来。自己是绝对不会受到欺负的。
但是,这种大实话肯定不能说,不然目的就暴露了。
“前辈们人都很好,是我自己训练的时候受伤的。”锖兔一本正经。
他抬头正好可以看见白川芨纤细白皙的脖子,往下大片的白色没入领子,接着是模糊到几乎看不清的胸线……
锖兔立刻低下头不看了。
他耳朵红了。
身为男子汉不该看女孩子那里!锖兔在心里谴责自己。即使平的和男孩子一样也不可以!(白川芨:?你有本事说出来?崽种?)
锖兔其实只是受到了打击,导致那一块青紫起来,不用包纱布,但是白川芨恶趣味地缠上了纱布,最后还故意拍了一下。
谁让这家伙总是来烦她。
“那么我下次拆纱布要来吗?”锖兔问。
他本身因为经常练习,知道这种伤抹点药就好了,不是很明白白川芨为什么要包起来,还打了蝴蝶结——虽然很可爱就是了。
但是直觉告诉锖兔,最好不要问原因。
——不然白川芨真的会告诉他,是因为自己觉得好玩。
“不用了,今晚回去撕掉就可以。”白川芨一拍手。
“好啦,回去吧,真菰学姐在校门口等你呢。”
“好的,谢谢白川。”锖兔点头,用有礼貌却延缓的步伐走出医务室。
当锖兔走之后,白川芨才长出一口气。
“他怎么天天都来,好烦啊——”她抱怨道。
“觉得烦的话,芨可以不必来帮忙的。”沉稳的女声响起。
是保健室里面的珠世老师,她坐在帘子的另一边。
白川芨:“不,因为我想治疗别人啊。我以后可是想当医生啊,现在就先练习一下。”
珠世:“那么下次就不要给那种伤包扎,一点都不透气。”
她毫不客气地拆穿白川芨的小把戏。
白川芨:“……那好吧,珠世老师。”
“……可是他好烦啊。”白川芨抱怨。
珠世:“那孩子最近经常来找你……”
珠世沉思片刻得出答案:“也许是喜欢你也说不定呢。”
白川芨略有惊愕:“真的吗?完全看不出来呢!”
她是真的没看出来诶,要是像学弟我妻善逸那样直白的话,还能感受到,但是这种情况她确实感知不到。
珠世不确定道:“……或许有?”
愈史郎:“珠世小姐说的对!而且这里有我就可以了,根本用不着别人帮忙,你嫌烦的话就不要来了!”
白川芨反驳对方:“你觉得她说的什么都对。”
她得到了愈史郎的瞪视。
*
锖兔走出医务室,真菰在校门口等他。
一看见锖兔,真菰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她答应你了吗?”
锖兔:“什么怎么样?答应又是怎么回事?”
他一头雾水。
真菰:“你不是去保健室三次了嘛!第一次受伤,第二次借口复查,第三次不是该去用感谢的名义邀请人家出来约会!”
锖兔:“不,我受了三次伤,每次都要她给我包扎……”
真菰的脸色很不好看。
“不是你要我用这种方式接近她的吗?”锖兔灵魂发问。
真菰对锖兔的情商感到了绝望。
她差点没忍住要敲弟弟的头。
“我是说——”
“你是要用这个机会拉近距离,从而约她出来玩!!”
“非要我说清楚才行吗?!”
锖兔:“那我明天就去约!”
真菰叹口气:“真是的,老是这样麻烦她,你就不怕她厌烦你吗?”
锖兔信誓旦旦:“不会的!”
真菰:“?”
锖兔:“她最喜欢给别人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