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一双青葱玉指曼丽条厮地波动琴弦,琴上弦动荡,天籁之音由此而出,在整个满星苑缭绕不绝。
抚琴之人身着?月牙白袍,身旁点了盏安心宁神?的檀香,青烟袅袅,抚过他闭合的眼眸,只见他依旧身子端正,嘴角噙笑弹琴。
这样的他,好似个温文儒雅的翩翩公子。
姜茶端了盘亲自做的桂花糕,虽手法生涩,大抵是试过味道还能吃。她闻琴声进屋时,初见他弹琴模样,不免又惊又喜。而且,这琴声非常好听,似个给人给予希望,在高潮迭起起,又有种失落悲凉冲进内心。
这,到底是何曲子?为什么自己从未听过呢?
她不愿打扰他此番弹琴,站在一边静静听完后,走了过去问:“燕殊,你何时会弹这么好听的曲子了?”
扶桑如梦初醒地睁开?眼,看到姜茶时,浅浅一笑问:“嗯?你方才说什么?”
姜茶叹气,以为他故意捉弄自己,故意板着脸说:“说你会弹曲子呀?怎的,不愿告诉我是何取名么?”
“我怎么会不愿意告诉你呢?”扶桑轻笑,无奈地说:“可是我不会弹琴啊!”
“还说不会,你看看你自己在做什么!”姜茶生气了,说完端走桂花糕。
“我在做什么?”扶桑一脸茫然,低头看到眼前的琴时,大惊失色。在看看自己的手指,确实有些微疼。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从来不会弹琴的,难道,是自己身子出了问题?
为了安抚生气的姜茶,扶桑跑去见她坐在木棉树下的摇椅上自己吃着?桂花糕,尴尬笑了笑走过去坐下。
“对不起啊,我真不会弹琴,可能是与生俱来,突发奇感?”扶桑只能这样唬弄了。
姜茶只是觉得那首曲子特别好听,内心深处很想知道罢了。但?想一想自己为什么要因为一首曲子来生气呢?明明自己不是这样的。索性,也就随他唬弄了。端起手里的盘子,拿了一块桂花糕往他嘴里塞:“难不成,昨夜你与我下棋,又提笔写字的,也是突发奇感,与身俱来么?”
“我……我昨夜有下棋写字么?”扶桑小心翼翼地问。
这些,他都不会,也不是他兴趣所在。莫非,真的是身子出现状况了?
扶桑深思,唯一能让他这样的,怕是自己在祖宗墓晕倒前,一抹蓝光进了自己的体内。
“怎的?你忘了?你总是喊我小茶,还不愿让我去睡觉,说什么‘许久不见都长得这么大’之类的话。胡言乱语,我就当你喝醉了。也是,你身上有股酒味,忘了也是理所当然的。”姜茶从未有一天,对扶桑说这么多的话。自己也感到意外,但?看到身边人时,自己也就明白了。
这世?上只有自己最重视的人,才会让她如此牵肠挂肚吧。
“是,是,忘了,确实是忘了。”扶桑憨笑挠头,心里就越是紧张害怕,生怕这东西会害到自己。
待夜深人静,扶桑趁姜茶熟睡时,掀开?被子穿上月牙白袍将门推开?。
阿元听到动静跑了来,看是扶桑时朝他行?礼。
扶桑做了个噤声,阿元会意捂住嘴巴对他狂点头。
走得离屋子远些了,阿元问:“太子,你这次又要去哪里?”
“怎的,连我去哪里都要管了?”
“不是,属下这不是关心你么?更何况明日就要动身回燕国,万一姜姑娘醒来问你人呢,也不好交代不是?”
扶桑望了天,对阿元说:“明日我必定回来,你回去守着?她。”
“是。”阿元行?礼后消失在夜间。
天界太上宫,放眼望去尽是皑皑白雪似得云海,有鹤掠过,从一片药田掠过时,落下一人来。
他银发及腰,猫儿七尾,一袭月牙白袍有仙泽环绕。他看了看四周,总算是瞧见一抹红色身影时,快步朝她跑了去。
“人参姐姐!”
能这么喊她的,除了最调皮的扶桑,还会有谁呢?
人参精渡劫成仙,如今成了个仙子,在药老身边做事,也就有了人参仙子的名讳了。她丢下锄头,起身看是扶桑,裂开?了笑:“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扶桑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甜。
人参仙子发现他的异样,蹙眉语气严肃道:“上次见你事已少了一尾,怎这次见了又少?了?扶桑,你到底做什么了?”
“啊?!哈哈哈。”扶桑心虚地移开?目光。
瞧他不愿说,人参仙子继续问他来找自己的目的,不可能是因为想她才这么简单:“说吧,这次找我又是为了什么?要是给你丹药呢,我是能偷偷炼一些给你,高?阶的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