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陆莞莞收回碎片，“睁开眼。”
“大，大佬……别，别……”感受到脖子上的威胁消失，牧向明睁开眼，看到一个神色冷漠，但长得十分软萌漂亮的妹子审视他，她白皙的脸颊上还沾着几道红褐色的血迹，活像一只刚刚吸食完血液的恶魔。
“刀给我。”凶萌恶魔冷声对他说。
刀，刀？
想起手上握着的水果刀，他立即反应过来。
随即爽快地把刀递给她，“大，大佬，请笑纳。”
他现在没有啥可图的，而且眼前这个是个大佬，要想杀他刚刚就可以把他杀死了。
陆莞莞把水果刀拿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继续打量他。男人怂怂地躺在地上，双手以投降的姿态举在头顶，像一只翻着肚皮向你示好的的小狗。
这人真奇怪，竟然会把手里唯一一件防身的工具爽快地给曾经威胁过他生命的人。
但陆莞莞没有放松警惕，鼻尖清新香甜的味道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是一名异能者。
面对她的攻击，为什么这个人连动用异能的念头都没有？
在她扑过来的一刹那，这个男人只是下意识地想用刀去防备，却没有想过用异能。
不一会，陆莞莞就想到一个可能，难道是他还不会运用？末世初期，确实有很多异能者没有意识到自己觉醒异能。
也还有一个可能，他在藏拙。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陆莞莞打消。如果男人想夺取她的异能，在她扑过来时，是最佳的攻击机会，他没有行动，并且现在把刀给她了。
再回忆他之前想营救她的举动，陆莞莞觉得这个男人很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拥有在末世生存的力量。
正好，门外有五只失智种，她没办法一口气解决，而且电梯下面恐怕还会有一场恶战，那她就赌一把，教教他吧。
希望他学会运用异能以后，不要反水。
“闭眼。”于是陆莞莞开口。
又，又要闭眼？
牧向明看着这个像瓷娃娃一样的大佬，摸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只好照着她的吩咐去做。
毕竟这是一根粗大腿，再古怪他需要包容她。
“看见了么？”陆莞莞问。
看，看见什么？闭着眼睛他怎么看见？牧向明着实搞不懂大佬要做什么，下意识地要睁开眼。
一个冰凉锋利的东西抵在自己脖子。
牧向明：……
好好说话，不要动刀动枪行不行。
“闭眼看。”
闭眼，看？
闭眼能够看——
什么？！
牧向明还真看到了。
红色光点在漆黑的视野里漂浮。
“看到什么？”看见牧向明皱眉，陆莞莞问。
“大佬，我居然看到红色的光点！”
“想。”
“想，想什么？”
“把红色光点聚起来。”
聚，聚起来？
难道是……
牧向明感觉自己的心在鼓噪，他尝试着想像那些红色光点聚拢起来，然后看到红色汇聚成一团，十分明亮，像一团漂亮的火焰在黑暗的视野中摇曳。
“睁眼。”
牧向明看到了一团婴儿拳头大小的火焰漂浮在半空中，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陆莞莞。
“嗯，你的异能。”陆莞莞确定了他内心不敢确定的答案。
“大，大佬！”牧向明激动地朝陆莞莞扑上去。
锋利地水果刀出现在他眼前。
“干活了。”陆莞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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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弥漫的小区，一个颀长的身影弯腰在忍冬旁挖坑，卷起的衣袖露出微微隆起的肌肉，肌肉的线条既充满力量感又极具美感。
好一会儿，男人停下动作，伸手随意摸了把脸，视线落在两具早已没有动静的尸体上，漂亮的唇瓣抿紧，显示他现在心情不怎么好。
顾思尔走过去把其中一具尸体踹向挖好的坑，尸体滚落，恰好正面朝上，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又一具尸体滚落，隐隐可以看见乌紫的唇。
他拿起铁铲，将泥土洒在这两人的身上，渐渐地他们的身体被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