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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晋江文学城独发(1 / 2)


踩着?柔软的地毯走下楼梯,祁晏看到大厅里有无数社会名流,衣香鬓影,言笑?晏晏。但是现场人虽然多,但是每一个人说话的音量都控制得很好,没有一个人大喊大叫。

岑柏鹤担心祁晏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有意落后家人一步,陪在祁晏身边,小?声?给他介绍着?现场有哪些人。

“寿星公来了。”岑秋生一出现,就受到几位旧年?好友的调侃,有夸他越活越精神的,有夸他儿?女孝顺,子孙出息的,整场气氛热热闹闹,客人把岑秋生哄得满面红光。

在一堆岑家人中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并且还与岑家老五举止亲近,这一幕引起不少宾客的注意,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询问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老岑,这位年?轻人是哪位?”与岑秋生关系很好的袁老爷子慈祥地看着?祁晏,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这孩子长得钟灵毓秀,真是个好面相。”

“你?说你?都七老八十了,还不会用成语,”岑秋生笑?拍着?袁老爷子的肩膀,“钟灵毓秀那是形容人的词语?”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就行。”袁老爷子与岑秋生同岁,只?是当年?他结婚早,大孙子比岑柏鹤也小?不了多少,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这位是我们家老五的至交好友,姓祁。”岑秋生朝祁晏招了招手,“小?、祁先生,这是袁家的家主,袁崇安。”

“祁……”袁老爷子眼?睛一眯,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祁晏的眼?神更加慈和了。岑秋生这个老狐狸,竟然只?称呼这个年?轻人为祁先生,恐怕在场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笑?起来软乎乎的年?轻人,是个很有能耐的大师。

“袁老先生,您好。”祁晏弯腰与袁崇安握了握手,“您叫我小?祁就好。”

“久仰祁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没有想到祁先生竟然如此?年?轻,”袁崇安笑?呵呵的与祁晏握手,“你?与柏鹤是好友,也不要称呼得这么生疏,称呼我袁叔就好。”

跟在袁崇安身后的袁城忍不住咧了咧嘴,他明明是祁晏的师兄,怎么眨个眼?睛的时间就无端端的比他矮了一个辈分?

帝都里不少豪门少爷小?姐都与岑柏鹤年?龄差不了多少,可是偏偏辈分比他低一辈两辈,那种别扭无力感,无人能够体会。

祁晏注意到跟在袁老爷子身后的袁鹏与袁城,笑?了笑?没有应下这种称呼。

岑秋生开?口道:“今天这么热闹,你?们年?轻人好好聚一聚,我们这些老头子就不跟你?们凑热闹了。”

寿星公这话一出口,不少人年?轻人夸他看起来很年?轻,还有人说愿意多听听长辈们说话,能让他们获益匪浅之类。虽然他们内心已经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走,面上该有的漂亮话却是一句不少。

岑秋生也不把这些年?轻人的话当真,乐呵呵的让这些年?轻人散了,整个人和善极了。

“中午没吃饭?”岑柏鹤跟祁晏到了食品自助区,见他往盘子里放了一些吃的,竟然也学?着?他的动作,取了一只?盘子拣吃的。

“吃了一点,”祁晏挑了几只?花蛤,“你?不用去陪客人?”

“所有人都知道,岑五爷身体不好,”岑柏鹤低头在祁晏耳边小?声?道,“谁敢跟我喝酒寒暄。”

祁晏听到这话却突然想到,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多少人敢跟岑柏鹤玩,因为他出身不凡,身体又不好,其他孩子的家长怕担责任,都会特意嘱咐孩子,不要跟岑家老五离得太近,出了事他们赔不起之类。

人类都有趋利避害的天性,这跟身份高低没有差别。他小?时候,隔壁班上有个同学?身体不好,班上的同学?都不跟他玩,还有小?孩信誓旦旦的表示,他们家爷爷奶奶或是爸爸妈妈说过,这个孩子活不过多少岁,大家别碰他。

谁都不想担上祸事,但是对那个被排挤的小?孩来说,那又会是怎样一种体会?

祁晏甚至能够想象到,小?小?的岑柏鹤穿着?工工整整的小?西装,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看其他小?孩子才玩耍的画面。想到这,祁晏心里顿时非常难受,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岑柏鹤的后背,“没事,以后想玩什么叫上我,我不怕。”

岑柏鹤觉得,后背上那只?手像是燃放的烈火,让他全身都炙热起来。他张了张嘴,喉头仿佛梗着?什么东西,半天才“嗯”了一声?。

“不要太感动,兄弟我就是如此?讲义气。”祁晏又拍了拍岑柏鹤的肩,然后用夹子取了已经去壳的虾仁放进岑柏鹤碗里,“看起来挺新鲜,尝尝。”

宴会上不少人都在偷偷看岑柏鹤,当他们看到岑柏鹤与一个不知名小?子勾肩搭背去食品区找食物?时,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谁不知道岑家老五身体特别差,平时吃的全是营养师特配的营养餐,像这种自助食物?,向来是碰都不碰的。

这是谁家养的愣头青,带着?岑五爷乱吃东西,这胆子大得能上天啊。

宴会外面有很大的草地,上面摆着?很多精致漂亮的桌椅,以供宾客们喝茶聊天用餐。

像祁晏这种两手端着?整整食物?的,在年?轻人圈子里面,倒不算太异类,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岑柏鹤,受到的关注度才格外的高。祁晏在椅子上坐定后,小?声?对岑柏鹤道,“我觉得周围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是一群黑豆在盯掉进他们里面的扁豆。”

岑柏鹤挑眉,有些不太明白?祁晏这话的意思。

“与众不同啊,”祁晏切了一块肉用银叉送进嘴里,“活了二十二年?,我终于要出名了。”

“别闹,”岑柏鹤被他的话逗笑?,“我爸价介绍你?姓什么时,就已经有人猜到你?的身份了。红梁山与绿萝小?区的事情都被你?解决了,你?以为那些大家族不会特意关注你??”

祁晏嗤嗤一笑?,低头安静吃晚餐,他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自从他凭借肉眼?就能看出其他人身上的气运后,就特别能吃,可能是因为灵力增加了不少的缘故,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身高还能往上窜一窜的原因。

净身高只?有178.5厘米的人,总是想要努力窜一窜,争取到一米八的。

微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游泳池,想起十多年?前?,老头子带他去小?河边游泳,小?河的河水很清澈,他还能捉些小?鱼回去熬汤。

抬头见岑柏鹤正表情纠结的盯着?盘子里的东西,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些胡萝卜丝,他用放在旁边一直没机会用的筷子把胡萝卜丝帮岑柏鹤挑到自己碗里,语带嫌弃:“胡萝卜多好的东西,你?竟然不喜欢它。”

“哎……”见祁晏眼?疾手快的把所有萝卜丝都挑了出去,岑柏鹤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其实他已经打算再尝试尝试的,不过既然钱钱都已经把东西挑出去,那他还是放弃这种尝试吧。

两人肚子吃饱以后,岑柏鹤擦干净嘴角,端起温开?水喝了两口:“钱钱,我三哥与三嫂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祁晏没有想到岑柏鹤的观察力竟然这么厉害,他不过是跟岑三少与其夫人说了那么几句,他就察觉到乐不对劲,“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我就是觉得岑三嫂好像有些不自信。”

岑柏鹤思索片刻:“我知道了。”

三嫂家里的条件虽然还算不错,不过与岑家相比,确实还存在一些差距。最重要的是,三哥与三嫂当年?谈恋爱时,是三嫂主动追的三哥,所以两人结婚以后,背后也有人说三嫂心机深沉,为了岑家的财势什么都做得出来。

但是对于岑家人来说,他们看到的是三嫂的好,外界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笑?话。难道他们岑家人,连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还看不出来。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岑家人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三嫂竟还在意着?。

“这事该怪三哥,他若是再细心一些,三嫂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岑柏鹤叹口气,“我回去后跟三哥沟通一下。钱钱,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不知道三哥与三嫂之间,会不会出现不可挽回的误会。”

“不是早跟你?说了,好兄弟不言谢,”祁晏调侃道,“不过你?能站在女性同胞的角度看问题,说明你?是一个能为女人着?想的好男人,未来的岑五嫂有福气了。”

“什么岑五嫂,”岑柏鹤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淡淡,“你?想得倒是远,你?是道士,难道还要想着?结婚生子这种事?”

“我跟我师傅都是俗家弟子,术法虽然源于道术一脉,但并不算真正的道士,没那些讲究,”祁晏看着?自己面前?的碟子,“不能吃肉的人生,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这么说来,你?有心仪的人了?”岑柏鹤眯眼?看着?祁晏,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还年?轻呢,”祁晏挑眉,“你?这个即将步入中年?的男人都不急,我急什么。”

即将迈过二十九岁门槛,踏入三十岁大关的岑柏鹤,觉得自己手有些痒,差点没忍不住一巴掌呼在祁晏的脑门上。只?可惜有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让他这一巴掌没有呼出去。

“岑五爷,祁先生,”阮佑衣穿着?漂亮的礼服,微笑?着?站在两人桌旁,“介意我坐下吗?”

祁晏看了眼?岑柏鹤,见他没有反应,便?笑?着?起身替阮佑衣拉开?椅子:“阮小?姐,请坐。”

阮佑衣目光扫过桌上的两只?空盘子,红唇微扬,“我是不是打扰到二位了?”她看着?表情有些冷淡的岑柏鹤,心口有些发苦,即便?自己主动靠近,他也不会对自己多一个表情,仿佛她只?是无关的过路人而已。

“两位贵客,需要我为二位撤走盘子吗?”一位侍者走到三人身边,朝三人鞠了一躬。

“谢谢,有劳。”

侍者撤去盘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神情有些恍惚,盘子里的酱汁溅落在祁晏的外套上,吓得他顿时变了脸色,恨不得亲手替祁晏擦去污点,可是他知道,现在再去擦已经来不及了。

“没事,”祁晏对侍者笑?了笑?,“不用在意。”

侍者又连朝他鞠了几个躬,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

“抱歉,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岑柏鹤拿出手帕,“看来只?能回去送洗了。”

“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们家只?是在这家酒店订了宴席,难道还能负责所有人的言行?”祁晏伸出手臂,任由岑柏鹤帮自己擦袖子,“幸好我今天出门挑的是灰色套,没有选白?色。”

岑柏鹤擦了几下,结果怎么也擦不掉,于是只?能无奈放弃。他把手帕收起来,失笑?道:“这也算幸运?”

“当然,”祁晏一本正经的点头,“幸运是靠对比体现的。”

“歪理?,”岑柏鹤摇头笑?道,“真不知道你?整天在哪找出这么多歪理?邪说的。”

“这不是歪理?,这是智慧的结晶,”祁晏一脸“你?不懂我”的表情,“一般人我都不会告诉他。”

阮佑衣沉默地看着?岑柏鹤与朋友调侃,觉得自己对他了解得实在太少了。她不知道他会跟朋友互损,不知道他也会温和的帮朋友擦衣服,甚至不知道他会温和的说对不起。

在她印象中的岑五爷,向来是好看、优雅、贵气、冷漠的,她无法想象他跟人开?玩笑?的画面,那跟她想象中的岑五爷完全不一样。可是这样的岑五爷似乎更鲜活,更让她觉得,如果能被这样一个爱上,一定是世上最幸运的事情。

之前?有个女艺人,竟然敢拿岑五爷炒作,还当着?记者的面暗示岑五爷身体不好,跟他在一起不会太幸福。当时她看到这篇报道,整个人差点被气炸,后来她向这个女艺人男友家施压,让女艺人这辈子都没机会嫁入豪门。

真可笑?,拿一个无关之人的身份与健康来炒作,就该要做好被人报复的准备。

“祁先生不喝酒?”阮佑衣注意到祁晏面前?摆着?的是一杯鲜榨果汁。

“我不太喜欢喝酒,更何况开?车不喝酒嘛,”祁晏端起橙汁,与阮佑衣碰了喷杯,“阮小?姐不要介意。”

“原来祁先生是自己开?车来的,”阮佑衣微微抿了一口香槟,脸上的笑?容有些淡,“那不喝酒是对的。”像这种场合,谁都难免喝一点酒,所以几乎很少有人亲自开?车过来。

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祁先生,竟然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钱钱,”岑柏鹤语气异常冷淡,“外面阳光有些大,我们进去吧。”

“不如让服务员在这撑一把遮阳伞?”阮佑衣微笑?着?问。

“不用了,”岑柏鹤的眼?神从阮佑衣身上扫过,眼?中不带一丝感情,“我正好带钱钱去认识一些人。”

“哦,”阮佑衣尴尬的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祁晏跟在岑柏鹤身后往内堂走,踩上台阶时,回头往阮佑衣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对方独自坐在桌旁,姿态完美得犹如女神。

“在看什么?”岑柏鹤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没什么”祁晏收回目光摇了摇头,随口道,“这位阮小?姐真漂亮。”

岑柏鹤面无表情道:“是吗,没看出来。”

“你?这种不解风情的人,真是注孤身,”祁晏摇了摇头,“不跟你?讨论这种审美问题了。”

岑柏鹤没有接这个话茬,与祁晏进入内厅后,就带着?他与几位地位不凡的家族之主打招呼,摆明了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你?们暗查过的祁大师,与他们岑家关系很好,最好不要做出什么不礼貌的小?动作。

至于其他新贵或者小?家族,岑柏鹤觉得,就算他不打招呼,以祁晏的本事,也吃不了什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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