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进屋的秦放实在没眼看,这丫头会不会精神分裂?下午在龙潭山揍人那?凶猛样,家?里人要?是?看到?,保证,啧啧。
洗手间里没旁人,小丫头身?上的青草香非常浓,秦铮把人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肩上,替她打肥皂,趁机揩油。
荆念享受被人伺候洗手的感觉,故意赖在他怀里。
“下次出门,重活让秦放他们做。”
她的指甲缝里有青草碎屑,秦铮顺手打开抽屉,拿出指甲刀替她修剪。
荆念没看自?己的指甲,目光落在他英俊的侧脸上,“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你是?他长辈,你怕什么?”
荆念忽然羞红了脸,不经常说情话的男人,一旦开口,真的很撩人。
阮老太终于见到?孙女,满心想要?和孙女唠叨家?常,走到?卫生间门口,见到?小情侣在秀恩爱,立即笑容满面地溜走。
算了,不打扰孩子们。
其余人纷纷回到?客厅,帮忙端饺子去厨房。
六点半左右,秦家?一群人围坐在餐厅吃晚饭。
荆念今晚是?小寿星,被奉为座上宾,座位安排在秦逊老爷子与苏老太之间,阮老太陪伴在身?旁。
她斜对面是?秦铮。
苏女士热情地招待祖孙俩人,“朵朵,来,别客气,想吃什么馅自?己夹。”
桌上八个青花瓷大圆盘里盛着各种形状花边的水饺,有韭菜猪肉、芹菜猪肉、韭菜鸡蛋粉丝、三鲜和纯猪里脊肉馅,还?有蟹黄肉馅,荠菜虾仁馅等。
除此之外还?有凉拌菜和茼蒿汤等配菜,香气扑鼻,丰盛得令人食欲大动,垂涎三尺。
荆念看着碗里一个抵两个大的水饺,苏老太热情好客,给她装了满满一大海碗。
她心里苦哈哈地笑,秦铮形容得没错,不存在吃不饱的问?题,这一碗饺子下肚,估摸得扶着墙回家?。
“谢谢阿姨,这些够了,足够。”
斜对面的秦铮瞧见小姑娘拿着筷子发憷,不着痕迹瞥了一眼秦雨,把解围的机会让给她。
秦雨收到?三叔的暗示,替阮老太舀了一碗番茄蛋汤递过去。
“奶奶,一碗二十个饺子搁我,我也吃不完,你可别为难朵朵,吓跑了她,她下次不愿意来我们家?玩。”
荆念抬眸朝秦雨一笑。
“瞧朵朵瘦了许多,光顾着让她食补。”苏女士闻言自?责一笑,忙停止夹饺子,“朵朵,这样,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下千万别勉强,撑坏了胃不划算。”
秦墨插话,“没事,吃不完给三叔。”
众人会意一笑。
在满屋善意的笑声中,荆念脸如火烧,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秦家?大姑见状,乐呵呵地打趣,“我们秦家?的传统,不能浪费食物,谁吃不完,谁的妻子或者丈夫兜圆。”
荆念:“……”
晚上闹得时间太晚,苏女士留荆念宿在京山别院。
为了阮老太的安全?,这三天,阮老太暂居在这里,荆念想和阮老太说会话,遂乐意顺从苏女士的好意。
“改明个,让秦放替你们重新挑一处院子,槐花胡同那?里治安好,没人敢去惹是?生非。”
荆念失笑,槐花胡同可在皇城根下,好多高官也居住在那?里,治安能不好嘛。
考虑到?她的身?份带来的不确定性,荆念决定听从苏女士的建议,“谢谢阿姨,回头有空我和秦放哥去看一下。”
晚上,十点半,客房。
尖叫过后,哐当一声闷响,惊动外面低声聊天的秦铮和秦放,叔侄俩对视一眼,然后拔腿冲进去。
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出现,小丫头从地上爬起来,五官凑在一起,揉着屁股喊疼。
秦铮还?以为荆念出了什么大事,敢情是?睡迷糊掉下床,简直了。
他嗤笑,多大的人睡觉还?会滚下床?
秦铮憋着笑走过去,不放心地查看她的头部,脑袋瓜子一切正?常,没有肿。
“要?不要?睡我那??”
秦放只觉得辣眼睛,避嫌地退了出去,还?替他们带上了房门。
“铮哥,不用。”荆念揉着惺忪的睡眼,没把秦铮的话当回事,“不用麻烦,我一时睡糊涂了而已?。”
床的宽度与宿舍的一样,出门在外她不挑剔,她刚才只是?做噩梦被吓醒,意外落床。
秦铮站着,荆念坐着,他轻轻搂着她,“家?里人多,当初为了能使小的都有独立的空间,所以特地选了一米二的单人床。”
同时也是?老爷子育子的一种理念,不能贪图温暖的大床,做人要?始终保持初心。
荆念靠在秦铮身?上,听他讲述秦家?的事,心里非常开心。
碍于明天俩人都有事,他们稍稍腻歪了十几分钟,秦铮克制地吻了吻荆念,却发现浅尝辄止这个词不适合目前?的他。
他怕吓坏小姑娘,忙抓来被子裹住她,拨了拨她耳边碎发,“睡吧,等你睡着,我再走。”
荆念不是?扭捏撒娇之人,即便十分贪念他的怀抱,但想到?明天还?有重头戏,顿时没了亲热的心思。
“不用,你看着我,我反而睡不着,我又不是?怕黑的宝宝。”
女朋友有分寸,秦铮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很高兴,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忍不住低头又亲了她几口。
“好,晚安,我的朵朵。”
一直以来,他都以朵朵称呼她,荆念也没不高兴,朵朵挺好的,起码被身?边人听到?,不会想入非非。
“晚安,铮哥。”荆念笑眯眯地躺到?床上。
秦铮替她掖好被子,又看了她会儿,随后关灯离开。
来到?楼下,秦老爷子还?没睡,专程等着他,父子俩去书房说话。
“朵朵破格被猎豹队挑中,秦铮,这里面有没有你的手笔?”
秦铮表情一怔,一脸意外,又是?谁在背后诋毁他。
众所周知,秦老爷子向来不喜欢走后门那?套,秦铮当年参军入伍,获得的功勋皆靠他自?己。
秦青见幺子反应不似作假,心里的不满稍稍减少,“你不知道?你应该知道才对。”
老爷子的质问?来的没理由。
秦铮哭笑不得,把皮球踢回去,“爸,我虽然是?猎豹队长,但预备役人员名单是?上头领导定下的,而且我一开始就表明过我和朵朵的关系。”
“您能具体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省得我再去打听。”
“臭小子,你对朵朵那?么上心,大家?又不瞎,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秦铮心里有数,起身?替他爸倒茶,“爸,我抢什么了?你又听谁瞎说呢。”
“怎么,你敢做不敢当?”秦青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吹胡子瞪眼。
“我秦铮岂会敢做不敢当?只要?我做过的事我肯定承认,我没做过,您逼我也不行。”
“那?是?谁在猫儿岭训练营和陆航旅的赵俊抢人?”
秦铮挑眉,不意外训练营有人出卖他,那?里不少人是?老爷子的老部下,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吹到?老爷子耳里实属正?常。
“我没和赵俊抢人,我们轮流带队训练新生,朵朵表现优秀,我们自?然都看重,伯乐识千里马,您老肯定明白。”
秦青沉思片刻,良久,做出总结,结束今晚的话题。
“朵朵是?阮女士的宝贝,她要?是?不愿意进,你别太过强求,如果?她愿意进,那?行,年底你们先把婚结了,最好生个娃出来,免得你们将来没后。”
秦铮:“……”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这么诅咒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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