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吵吵一下子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没干嘛……”
宁恪似笑非笑:“大清早钻那么深,还想要一次?”
“……”宋吵吵涨红着脸,气鼓鼓的背过身,小声嘟囔道,“臭流氓!再也不理你了!”
宁恪也不辩驳,反身将她圈着,似乎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好玩,忍不住逗道:“那你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身后灼烫的身子紧贴着,隐约还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宋吵吵整张脸已经憋红的不像样了,别扭道:“不要不要!!你快走!要上朝啦!”
宁恪隐忍着笑意,在她耳后轻轻一吻:“早朝还有半个时辰呢,我先去洗个澡,吩咐下人把你的水烧好。你也累坏了……反正白日也无事,就多睡会儿,不会让人吵到你的。”
宋吵吵闷闷点头,待到身后没了动静,某人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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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的时候,终于有人来吵她了。
淮安侯夫人卢湘请她前往江海楼喝茶。
宋吵吵有些发懵,什么喝茶,这是要促膝长谈的节奏啊。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不自觉浑身一抖。该来的迟早会来,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宋吵吵赶紧爬起来,漱口洗脸擦身完毕,拉上小桃就出门了。
“小姐,你今天走路的样子好奇怪。”小桃天真烂漫的说。
宋吵吵一听,尴尬的恨不得打断自己的腿,别别扭扭道:“哪有,我一直都是这么走路的!”
小桃呆滞地看着她一走一崴的姿势,艰难无比,有些看不下去了:“要不我唤轿夫来吧?”
“不行不行!”宋吵吵连连否决,“我出门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卢湘找她去喝茶,恐怕是有些话要对她说吧。所以她带了娘家的小桃,而没有带芙蓉。
秋天快要过去了,天气越发的干燥,偶尔出出暖和的大太阳也让人欣喜半天。
小桃无奈的跟着她走出门,两人一同去了宋京最有名气的江海楼。两人刚一进门,就被小厮迎了进去:“可是严夫人等的客人?”
严夫人?宋吵吵歪头想了想,淮安侯姓严,那大概就是的吧。
“是,她在哪里?”
小厮将她们带到二楼的一间雅阁,看了看她梳的发髻,道:“夫人请慢用。”
宋吵吵惴惴不安的迈了进去,一落眼就看到桌上摆放的各种精致点心,看起来香甜可口,却一点动过的痕迹都没有。第二眼才看到衣着华贵的卢湘,眼神莫名的看着自己。
她咽了咽口水,站在原地。
“不用紧张,你坐。”
宋吵吵诚实的说:“我不紧张……就是有点饿了。”
卢湘脸色一时变得有些奇怪,只道:“那你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带来的丫鬟,让她站在外面便是。”小桃听罢,迅速退了出去,一手给她们关上了门。
气氛一时间变得非常严肃,宋吵吵有些尴尬的坐了下来,然后抬起眼睛悄悄看了一眼桌上的点心,又吞了吞口水。
卢湘不忍心直视,别过了眼:“你吃吧。”
话还没说完,一双筷子如春风过江般席卷了整张桌子,卢湘转回头的那一刻,可怜的点心已经被她全部吃了个精光,最后卢湘只能呆呆地看着惨不忍睹的桌面,无语凝噎。
宋吵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嘴里包着一口核桃酥含糊道:“没次早饭,浪卢湘姐姐见笑辣。”
“不见笑,不见笑……”卢湘也有些语无伦次了,用帕子掩了掩自己的脸。神情间带着些轻轻的嘲笑,她是大家闺秀出身,又是侯府夫人,结交的都是些有家教有名望的贵妇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心下只觉得,小门小户的出身,果真是登不上台面。
宋吵吵感受到了她不经意露出的鄙视,心中有些委屈。那天太后寿宴的时候,她看起来还挺好相处的呀,所以在卢湘的面前才不那么拘束和小心翼翼……现下才知道,人心是谁也摸不透的。
“该怎么称呼你,直说吧。”
宋吵吵急急咽了最后一口核桃酥:“我姓宋。”
“那天你虽然走了,可有些事你也还是知道了。”卢湘不再跟她绕弯子,开门见山,“还有你们的事,侯爷也都跟我说了。”
宋吵吵有些尴尬地垂下头。
“梁照棠是个骄傲的人,她不愿做妾。但我娘家也是宋京数一数二的世家,比起国公府只大不小。她如果想当正室,休我不可能,只有让我死。”卢湘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看向宋吵吵的眼神有些淡淡的悲哀,“宋姑娘,你也不希望看到我死对不对?丈夫靠不住,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我……我能做什么。”她隐约有些猜到了,却还是明知故问,在心里默默的期盼着不是那句话。
“你把丞相夫人的位子还给她吧。”
卢湘只轻轻的一声,宋吵吵却几乎就要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