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旁边走来一位端菜的店小二,他脸上堆满笑容给隔壁桌送去,菜盘子刚碰到桌子,说时迟那时快,桌子上?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抽出明晃晃的大刀,踹翻了木桌,一刀劈向小二。
店小二被吓懵了,做了男人刀下的亡魂。
这几桌客人不是单纯来吃饭的,他们是山上?的匪贼,下山来打家劫舍烧杀抢掠。
很快,店里其他吃饭的客人被吓跑了,匪贼持刀破坏了好几个桌凳,大摇大摆地走到柜台,伸手要钱。
算账伙计吓得手脚冰凉,拿钱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他怵怕锋利的砍刀,那可都是见血封喉的玩意。
匪贼拿了钱准备走人,一转身发现还有?人坐着喝酒,他弹了弹手中的银票,把刀抗在肩上,慢步走到那人面前。
兴许是钱拿得太轻松,为首的匪贼不找点事做不痛快,他踢踢桌腿,口出狂言:“老?东西,今儿酒楼关门不迎客,你还不走。”
长者从容不迫地抿了口酒,道:“这酒楼又不是你开的,你说的算话吗?”
匪贼乐了,刚抢了钱,气势还顶在头上?呢,这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居然有眼无珠。
他轻浮地大笑,回头瞪了算账伙计一眼,问自己弟兄:“弟兄们,你们说今天这酒楼谁说了算!”
手底下的人一致喊道:“当然是大哥说了算!”
匪贼笑意更深:“听见了吗,老?东西,识相的赶紧滚,爷我今天给你完整走出去的机会。”
“啪”的一声,酒杯重重叩在桌上?,匪贼停了笑声。
“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长者始终没有抬头,声音充斥着一丝威慑。
这帮匪贼是一群莽汉,哪里听得出威慑,在他们的心中,这老?东西的话只代表着挑衅,对自己地位的挑衅。
“你这个老东西,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为首的朝后使了个眼色,他这帮兄弟立马上前踹塌了桌子,手里的刀眼看着就要劈到人的头上。
干净利落的出手一在一瞬间,他们眼中的老?东西只两招就把其中一个拿刀的匪贼打晕过去,震惊其余的人眼睛都忘了眨。
长者手往后收了收,薛焕在楼上?吹了声口哨,吸引了一大片目光。
“嘿,注意了哦。”
话落即信号,长者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小,身形却飒爽的很,他在一群匪贼中间游刃有?余,只出武功招式,不含内力,便将人打的落花流水。
薛焕等人从楼上下来,看着满地打滚的汉子,鼓掌赞叹:“真是一出好戏。”
南小回走到他们中间,将他们抢来的钱拿了回来送还给柜台只冒出两眼睛的伙计。
彦周大模大样绕着他们随便看了几下,心里着重留意了胳膊、腰间、发饰等地方,但无异常,就是普通的山贼。
“难道你就是楚溶?”为首的人捂着剧痛的肩膀,龇牙咧嘴问道。他们这帮山贼从来没有?闹过永安,因为大当家的不允许,之所以他不允许是因为永安有?个名叫楚溶的人物,听说厉害的很,有?他在,就不可能有山贼敢打永安的主意。
这位不信邪的匪贼是大当家的心腹,他不信楚溶有这么大本事,以为大当家过于谨慎,他心有?不甘,正好趁着今天大当家的不在,他带着一帮兄弟擅自到永安来抢劫。
很容易抢到了钱他很高兴,而且更加证实了大当家的禁令过于隆重,正准备回去报告自己的战功,谁知半路杀出了程咬金。
他听说楚溶是楚府的二公子,年纪轻轻功法深厚,如此看来的话,那面前这位年轻人大概就是他了。
不过,薛焕摇摇头:“我?不是楚溶,你走运了,如果你遇见?的是他的话,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有?命活着出去。”
匪贼似乎很生气,但强忍着没有爆发,他站起来,朝自己的手下招手,扭身往外走。
然而,他十分狡猾,路过彦周身边时放慢了脚步,遽然侧身,抽出兄弟腰上的刀,朝他刺了过去。
薛焕瞳孔骤缩。
彦周眼疾手快,退后两步往南小回身后躲去,小回不知战火袭来,没有准备,匆忙闪躲,不小心被伤到了手背。
刀被薛焕射出的灵法打落,匪贼受君安一掌倒地吐血,晕了过去。剩下的贼纷纷腿软慌忙逃出酒楼,一去不回头。
南小回手背划了道血痕,好在不深。
薛焕抓着他手查看伤口,“没事吧?”
“无碍。”
薛焕从衣下撕了点布给他缠上?,顺便说了句:“以后遇到危险要小心。”他回头看了眼彦周,眼里有?些责怪。
一眼后,薛焕眼神移开,走到长者面前,拱手:“在下薛焕,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不念世俗之客,无名。”他悠哉道声告辞,踏出了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坐车回家,可能还是会晚上更,等处理好一些事,调整了作息,我找个时间稳定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