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究其源头祸首,还是这所谓的游墓者,倘若不是他从中作梗的手段,楚溶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独眼凤冷喝:“借刀杀人,你可真不?要?脸。”
“我不?要?脸?独眼凤,你我之间的旧恨还没算呢,你不?过是只黑不?溜秋的野鸟,也妄想成凤凰,当年我在墓地行走,与你无冤无仇,我的眼珠子也是被你啄掉的。”
“这些妖跟眼珠子还过不?去了?老是喜欢相互啄眼珠子呢。”薛焕来了兴致跟彦周聊起来,“这我之前听小回说过,这提灯人是人,巡游墓地是个差活,家族传承,每一代提灯人必须挖掉自己的眼珠,不?过看来传说也就是传说了,不?得全信。”末了,他补充道:“提灯人就是游墓者。”
从他们这个角度看,根本不可能看见游墓者到底有没有眼睛,但就算是双目失明,也可想其他办法按个眼睛,比如说偷别人的。
彦周的重点显然是在独眼凤所说的屠神役,从大怒出来的妖知道屠神役,且大怒屈于桑池之下,那她一定知道三百年前这场神魔大战为何而起。
如果能接近当年一步,那自己所追求的真相会不?会也能顺势而出。
薛焕见彦周没有搭理自己,心里又反骨似的痒,在他的设想里,在自己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后,这小子总要给?点反应才是。
“你在听吗,发什么愣呢。”
彦周脑海中不?适时地跳出很多?纷乱的画面,断壁残垣的大殿,冲向天霄的法阵,好多声音在周围漂浮;穷澜山上的花原本开的鲜艳,一瞬过去,天昏地暗,刹那灰败……
他的身体不?停地下坠,经过桑池,经过凡间,经过地狱,无数鬼哭狼嚎,无数的尸骨残骸,灼热的灌愁池中,平静的水面之下充斥着滚烫的恶气,他从头到尾,都没看见薛焕在哪,好像一场梦一样。
“薛焕……”彦周的声音几不?可闻,他无意间轻喃,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薛焕在他眼前摆摆手,弹了下他的眉间,“咕哝什么,吓傻了?”
对上他的目光如针扎,彦周恍然回过神,脸上表情没有收好,眼球左右转了一下,说:“干什么。”
薛焕怀疑地看着他:“不?会真吓着了吧,让你别来你非来,这故事你活着出去讲给别人听也烫嘴。”
彦周压根不知道他之前说了什么,咂嘴道:“犯什么毛病?”
他对着薛焕投去一个白眼,惹得薛焕跟他闹起来,两人小声斗嘴几个回合,薛焕伸手握住了惊寒的剑柄,作势要往外抽,彦周一惊,忙伸手握住剑柄不?让他动。
两人小幅度拔河,薛焕道:“这是我的剑。”
彦周:“你的剑不?能拔。”
“谁说不能拔?”
“就是不能拔。”
“谁让你跟我顶嘴来着。”
两人你来我往地居然动起手来了,虽然动静不?大,但在寂静的山谷里,那一簇舞跃的草丛特别显眼。
独眼凤常年在山谷栖息,对细小的声音极为敏感,她毒针似的眼神立刻锁定了那个乱动的草丛,锐利道:“谁!”
声停风止,拿剑玩拔河的两人相视,薛焕心想,完了,做不?了旁观者了。
走出去之前,他还怪彦周,说他是个扫把星,跟他在一起什么坏事都摊上了。
彦周定力强,没有一巴掌拍过去,但也考虑好了等结束揪他的小辫子,非得把脑后那块皮薅下来才解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眼镜拿出去修了,等星期一二才好,所以码字对着屏幕长时间眼睛受不了,就写的慢少
彦周要掉马了,薛焕也要开始想起以前的事
还有周末更那短篇狗血文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