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姓的魔头没有几个,不要脸的独他一份。”薛焕嗤笑:“凤种、凰火?真抬举他。”
凤与凰再怎么说也是神界之灵,纵一念为恶,大圣收服禁令百年千年祛除贪恋,认完错挨完罚,保留神籍,多年后重新做神,涅槃重生。
若彦周曾经在桑池之上,他身上那股假一赔十的纯正邪气第一个叫嚣不同?意。薛焕把握十足,杀彦周这项任务既然作为自己的天命,他背靠神界,断不可能要杀同?族,即便同?族罪恶滔天,这也不符合桑池的处事?风格。
南小回想了会,说:“那次在兆宁见过?他一次,地狱之火,遍生枯骨。当初立川自称魔界少?主,从他口中得知彦江别一名?,桑池一战没落百年,不是旧时人,何知旧时事?他名?为彦周,他为彦江别,不是同姓的可能性有多大,或者……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有多少??”
彦周即彦江别。
细思身上冒冷汗,君安打了个寒颤,语无伦次:“什、什么?万一要是同一个人,他为何要用彦江别这个名字?薛焕你——神界这号人物,你没听说过??!”
薛焕一脸懵逼:“不知道。”
他连个屁都想不出来,自己的事?都忘得七七八八,还有空记得别人?真费脑子。
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外面这时来了两人,左边跑堂地礼貌地敲了敲门框,说:“三?位客官,楚府有人找。”
他身边站的是楚府的管家,微微弯腰,朝里拱手作揖,脸上堆着难为情的笑,说:“打扰三位大侠休息了,只是楚府突遭变故,我家老爷实在没辙,想请三?位帮一个忙。”
楚泽川亲自出门迎接的人,见了薛焕他们,不拦着差点就要跪下了。这等大礼没不敢提前预支,薛焕忙扶住楚泽川的手臂,连忙道:“楚先生别着急,先去看看楚大公子吧。”
自从楚溶自己给自己禁了足,无奈到了极致,楚泽川也无话再?去教训他,一心扑在楚澹身上,他就两个孩子,一个贪欲蚀心,无药可救,只得把希望寄托给另一个,本来以为楚澹回来了,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上,可是楚澹到现在还没有醒。
“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楚泽川说:“但他的身上很烫,不似正常温度,跟当年楚溶生病的时候一模一样。”
南小回:“没有其他异常?”
“没有,看不出来。”楚泽川满面愁容,说真的,作为永安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接二连三?的出事,不仅是面子上的坍塌,更是一个家族未来向好传承的危机,或者还可以说,作为一个父亲,谁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在正好的年纪如同?行尸走肉。
他们的将来要怎么办?他们还这么小。
“楚溶那时候还遇到一位叫游墓者的高人,可是有缘人百年才遇一次,我有什么运气呢。”
楚泽川情绪低落,说话声略显疲惫,走路的步子都带着乏力,这日子为了自家两孩子的事?,没少操心。
南小回听他提起游墓者,正想告诉他他说的那个游墓者并不是什么正道上的高人,可见他有气无力的憔悴模样,忍了忍,没吭声。
到了楚澹的住处,院子布置的很简单,两棵桃花树,左右各一,现在这个时节过?了花期,桃花树上没了花,却绿叶繁茂,风一来,稳稳地摇晃着。
他们穿过?鹅卵石路,进了楚澹的卧房,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人,面色如常,像是睡着了。
薛焕走近,先观望了下,然后伸手摸了摸楚澹的额头。
很烫,不是正常的温度。
他又探了下楚澹的呼吸,平稳绵长。
南小回略懂医术,他跟后摸上楚澹手腕上的脉,脉象平和有律。
他抬头和薛焕对视了一下,用眼神传达了信息,手上没松气,在楚澹的周身把摸。
摸到胸口处时,他的手心被冲撞了一下,这力道不小,刺的南小回猛然收回手。
“怎么了?”君安捕捉到不对劲,问道。
静默片刻,南小回的手心处起了灼烧感,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眉头皱着,憋了个字:“疼。”
君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