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焕掂量了下,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找他?
只是,上次捅了他一剑,他死了没有……
不是跳出来个人救了他吗,在九璋台那次彦周被捅了一剑,他不也没死成么,这次也没这么容易死吧。
要不,去找他?
薛焕有些心虚,万一要是见了面,自己应该说什么?
直接开?问!
会不会被打死!
无事嫌弃人,有事摇尾巴。薛焕自己都鄙视自己,嫌恶地吐了吐舌头。
他又在藏书阁猫了一个钟头,找了两本话神界杂本,其中有一本提到了三百年前屠神役,然只有寥寥几笔,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等他出来的时候,外面太阳西斜,正蔫蔫地挂在天上,日晕糊的半边天都是,无精打采的。
薛焕傻站了一会,抬手遮了遮眼睛,又钻回了藏书阁。
他嫌天看着?晦气,回?去避避霉头。
等到了晚上,蛙声虫鸣开?始躁动起来,月亮被催上了树梢头,银光洒向大地,将?白天的酷暑换上了柔和的亲抚。
薛焕晾着好心情,不紧不慢地走回?此间三问。
路上他还遇见几个南虞弟子,等着?对方一声尊称后应该有的礼貌回?应提前备好,却在这些个弟子低头绕道而行,伴着一丝疑惑沉进了肚子里。
不过他也没多想,其他四?灵的一些弟子对剑术的偏见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除的,不必过多惊奇。
当薛焕离此间三问那扇木门还有远远的一段小路时,四?夏、贺妄寻,还有卫卿早已在门口等着?他。
他这才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他们的脸色都不那么轻松。
薛焕不用问,贺妄寻开门见山地来了一句:“君安出事了。”
“什么?”
贺妄寻等人面部神色凝重,皆遇到了麻烦事,等着?薛焕拿主意。
“朝丘君姓氏族被几大修仙门派围攻了,我们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朝丘的大门被封了,其下掌门和弟子不知去向,君安被抓起来了,小回也被牵连了进去。”
薛焕:“什么原因?”
“说是朝丘私下收留邪道中人,门派行为有悖仙道正义,天理不合,但忘往日百鬼上行屠神之?耻。”贺妄寻说。
“邪道中人?”薛焕:“那几个门派?”
“兰泽城,逐燕楼,广陵东君和越夫人。”贺妄寻沉了沉气,道:“他们围攻了朝丘,封锁了消息,若不是君安和南小回被抓走,消息放到了南虞,起码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
“麻烦的是,他们惊动了晚降岛的大宗金丹。”
道庄历来上承神界,虽然几百年来神界不复存在,道庄也不属于桑池,但有道是在桂花树走久了,身上也会沾上桂花香的。
道庄金丹上头尽管没了桑池,但神气是有的,它道规细密且多,行道拘束颇繁杂,弟子严厉遵守庄内制度,道观里建筑高耸入云,钟铃千百,气势悠远,俨然还保留着?那股久远的厚重感。
为何要特意提出道庄金丹的出面,因为金丹现在虽脱世出尘,但曾经的老大是桑池,威严一把火烧了个燎原,火灭了,痕迹不灭。金丹有能力有背景惩处一些无德败坏的门派,以确保正是正,名声挂在外,就要有责任去维护它。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君安和南小回被扣关了,他们传信来南虞的?告诉了苍途掌门了吗?”薛焕问道。
四?夏哼气有些气愤,说道:“他们派人来说君安是朝丘掌门的后人,其罪不直通,但是不排除思想与他父亲苟同,所以要先关着,小回是和他一起的,为了保险起见,也一起关了。他们还说,因为朝丘大族影响大,犯了错不可小觑,这事是个警戒,从现在开始,为了保证修仙门派血统思?想纯粹,道庄金丹会派人入九州中土,打击窝藏邪道的门派,不管大的还是小的,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金丹铁了心的要整顿,这世上大大小小的名门正派之流都要陪跑,这没办法,因为大家也想借此机会证明自己无疑是最虔诚,最纯正的。
薛焕:“南虞也要查吗?”
“要。”四?夏说:“之?前出了洛水陈遇的事情,符咒所有子弟都要接受考验,不合格的要被带走,带哪儿去不知道。”
薛焕不解,“就算是有问题,金丹的手也不会伸的这么长吧,这是南虞自家的事,你查出来没关系,还要把人带走?”
“这次不一样,金丹后面皆是正道门派支持,这是一次清剿剥坏的行动,名义上是避害,独南虞一家要以一抗百吗?”贺妄寻纵然知道这事有坑,但他也无权反对。
出发点是没错,但要搞一窝端,薛焕就没法理?解了,朝丘之?事他就听了个传话,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细节被隐藏了,把罪帽子往别人头上一扣,倒是轻松。
君安这些日子都老老实实的,薛焕就还不信他能歪到哪里去,随便把人关了是什么狗屁规矩,待他去找人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放假啦,祝大家五一快乐,多去支付宝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