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笑得前仰后合。
在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即使他仍旧对被当成“太宰治”这件事有些介意,但织田作之助这个人,是真的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一个人,有趣到能让他忽视之前发生的所有不开心。
“因为太宰那时候好像没什么反应,所以我觉得应该没有大事,以为是你又在玩什么……”织田作之助解释道。
太宰治笑了半晌,用完好的那只手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而后支着下巴看他:“有没有人说你其实很治愈?”
“……治愈?”
织田作之助下意识地看向太宰治还缠着绷带的手,摇了摇头。
[是在开玩笑吧,我的异能可没有这种能力。]
不过太宰治的话反而让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之前在洋楼的时候太宰治也受了伤,但除了当天回到宿舍后见他自己用绷带包了起来,之后好像没有见他再管过,也不知道左侧颈的伤好了没有。
思及此,织田作之助便将此事问出了口。
“哦那个啊,早就好了。”太宰治说着,身子往桌子对面凑了下,顺便抬手将脖子上的绷带往下拉,“不信你看。”
便利店的光线不大好,那条伤口几乎全部被笼罩在对方短发的阴影之下,织田作之助一时没看清,便干脆也越过桌子,微侧了头凑近观察。
太宰治所说的不错,那道伤确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被子弹划过的血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留在干净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