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凉锦归来,穆彤惊喜地迎上来,凉锦笑着回应:
“师姐的伤可还好?”
“我的伤势并无大碍。”
穆彤摇头,而后拉着凉锦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在凉锦惊讶的目光中,取出一壶上好的猴儿酒,献宝般地拿着在凉锦眼前晃了晃,笑嘻嘻地开口:
“师妹先前不是想喝猴儿酒?怎么样,要不要来两杯?”
凉锦眼前一亮,颇为惊喜:
“师姐这酒从何来?”
她怎不知凌云宗里竟还有这等好酒能落到宗内弟子手中。穆彤却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卖了个关子:
“你且先尝一下这酒好不好。”
她说着,又变戏法般的掏出两个小酒杯,各自斟满,与凉锦分执,言道:
“恭贺师妹拜得良师,一战成名,前途无量!”
她虽不知凉锦何时拜得的陈渝为师,但今日陈渝既已开口,那凉锦定然是她的弟子了。凉锦心中有些疑惑,明明穆彤上回还与她说饮酒伤身,结果今日竟自己将这酒送了来,着实有些奇怪。
但这不影响她饮酒的好心情,便附和道:
“多谢师姐!”
言罢,一口饮尽杯中酒,酒入喉肠,灼得心肺尽是火烧,却又醇香,韵味悠长。她爽快地长笑一声,叹道:
“好酒!”
穆彤眉眼弯弯,似乎见着凉锦喜爱这酒,她便颇为开怀。
“师妹既是喜欢,便不枉我在师尊面前磨了许久,将这猴儿酒讨来。”
凉锦放下酒杯,微笑道:
“余长老若是知晓师姐将这酒转头便送到我这里,恐会气得跳脚。”
她如何看不出来,这壶猴儿酒少说也有四五年,在余子洵手中,想必也是珍藏之物。
穆彤被凉锦的话逗笑,她应是不胜酒力,方才一杯酒水下肚,脸上已然透出一股红晕来,她嘻嘻笑着再倒了一杯,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不知为何,与师妹喝酒,格外欢欣。”
凉锦没有接话,她看了一眼似乎有些醉意的穆彤,将她手中已斟满酒的酒杯夺了过来,无奈道:
“师姐,你许是有些醉了。”
穆彤泛着些许泪光的双眼看着凉锦,直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喟然一叹,幽幽笑道:
“或许,真的是醉了。”
凉锦垂下眼睑,一口将杯中酒水饮尽,然后搁下酒杯:
“我送师姐回去。”
凉锦叹了一口气,而后搀着微醺的穆彤回了她的住处,打了清水替她擦洗了一下脸颊,待穆彤睡着之后,她才返身回了自己的山洞。
温凉的月光打在山洞前的草地上,斑驳如水。
凉锦看着草地上尚未收捡的酒壶和散落在地的酒杯,心中颇有些复杂。
她摇了摇头,将复杂的心绪尽都抛诸脑后,转而把陈渝今日与她的储物手环拿在手中,探进灵识,看看这储物手环中都有些什么东西。除了她的软剑和陈渝给的剑法之外,储物环中还有一些有助修行的丹药和一件法宝。
这法宝应当是一件灵宝,凉锦修为尚浅,还不能动用,只能将它原地放着。接着她又将陈渝给她的剑法取了出来,只见封面上四个好看的字:
“雪梅七剑。”
竟是雪梅七剑!凉锦颇为惊讶,凌云宗是剑宗,剑宗之内,剑法自是常见,然而同是剑法,品质也分好坏,凌云宗镇派功法名唤凌云剑录,除了镇派功法之外,还有三部门派根本剑法,分别是雪梅剑经,剑王诀和凌云剑诀。
雪梅七剑便是门派根本剑法之一雪梅剑经的初级篇,练气期可修其中三式,筑基期可修后四式,而雪梅七剑往上再修炼雪梅剑经事半功倍。
凉锦前世也修习了雪梅剑经,不过那时候,她获得宗门赏识,得到这部剑法已是数年之后的事情。
自她重生之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因果的变故她说不上是好是坏,但至少此刻,对她而言是有利的。
练好了雪梅七剑,她可立于同阶不败之地,尽管以她现在的修为很难发挥出这部剑法的全部威力,但也足够她防身自保。
雪梅七剑作为雪梅剑经的前期内容,其重要程度自然不是普通功法可以匹敌,想必陈渝将这剑法与她,也是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陈渝为了她,可算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