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钰平龇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当初是你让我去嫖的!”
“那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沈容懒得理他,拎起了包,不顾邱钰平的叫嚣,走了出去。
隔壁已经缓过神来?了的邱母听到邱钰平的声音赶紧跑了过来?:“钰平,钰平,怎么啦?”
邱钰平指着沈容的背影:“都是她害我,妈,是这女人害我的,她报警举报我嫖、娼,害我被拘留。”
邱母愣了一?下,拔腿就往沈容那边追过去:“你这毒妇,连自己的老公都害,我打死?你这个丧门星,我打死?你……”
她想对沈容动手,但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两?个法警马上去拉住了她:“看?守所不允许打架斗殴。”
“邱钰平是怎么打我的,你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就算一?开始不知?道?,但邱钰平后来?囚禁了原主?呢,一?个多月,邱父邱母就一?点都不知?道??不过挨打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装聋作哑罢了。
沈容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拿起东西就走了。
出了看?守所,沈容给马副队长发了一?条信息:上次你说?要对我奖励,我什么都不要,你帮我一?个忙,在行刑前,让邱钰平知?道?我所做的一?切。
马副队长看?着这条短信,拧起了眉头,劝她:这个案子牵连很广,你立了大功,虽然不能公开表扬你,但上面决定秘密发一?笔不菲的奖金给你。你没必要为了让邱钰平不开心而放弃这笔钱,他马上就是个死?人了,不值得。
这番话算得上是推心置腹了。沈容乐呵呵地一?笑,回他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能让邱钰平死?不瞑目,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我愿意用这笔奖金,换这个心愿。
他把原主?活活打死?了,凭什么这么白?白?便宜他?
沈容不能暴力反揍他一?顿,但可以精神折磨他,让他体会体会原主?临死?时?的不甘和愤怒。
见她执意如此?,马副队长也?不再劝:好,这个事我也?不能保证,我向?上面替你争取一?下吧。
关掉了手机,他就去找了局长,把沈容的要求跟西城区公安分局的局长说?了。
局长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听了之后,拧起了眉:“现在的姑娘咋这么倔呢?不过不倔也?不可能以身涉险,帮咱们破了案子。她立了大功,法外不乎人情,这个小小的要求还是要答应的。不过你不能去见邱钰平,这不符合规矩,这样吧,我跟看?守所那边沟通一?下,明天派你过去提一?个犯人,时?间紧迫,自己抓紧啊。”
马副队长当即明白?了局长的意思,兴奋地行了一?礼:“是。”
第二天,在邱钰平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前的三个小时?,马副队长去看?守所提了一?个犯人,巧的是这个犯人就住在邱钰平隔壁。
邱钰平被押送去吃饭的时?候,刚好跟马副队长打了个照面。
马副队长斜了他一?眼,指桑骂槐,装模作样地对犯人说?:“让你别打老婆你不信,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遇到个女人,她老公不把她当人,总是打她,她非常愤怒,直接把她老公送进了拘留所,还协助警方找出了她老公的犯罪证据。”
犯人被马副队长的话吸引了,见他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好奇地问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啊,这女人协助警方破了一?桩大案,警方奖励她十万元。她老公被判了死?刑,她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她老公的遗产,算不算人生赢家?”马副队长抑扬顿挫地说?道?。
犯人听了直嘀咕:“这女人好狠。”
马副队长赞同地点了点头:“可不是,不但狠还聪明,她把她老公的同伙折腾进了派出所,因而暴露了她老公走私这事,他老公至死?都不知?道?,警方也?没抓住她的把柄。幸亏她没有反社会倾向?,否则太难缠了。也?不知?道?她老公怎么想的,竟然去挑衅这么个女魔头!”
她老公怎么想的?她老公快气炸了!气得恨不得拧死?那个女人。这沈容好狠,竟然害他!
被法警押着的邱钰平面色铁青,站在那里不肯走,挣脱开来?,往外跑去:“我要见我妈,我要见沈容!”
这会儿,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要弄死?沈容,弄死?她,让她给他陪葬。
什么理智,什么克制,都被对死?亡的恐惧和沈容的恨意给压过去了。
法警一?时?不防,竟被他挣脱了。见他要跑,赶紧追了上去,把他拉了回去,他还不停地挣扎,法警没辙,一?警棍打在他的腿上。
邱钰平吃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痛意让他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心灰意冷地发现,他现在已经是笼中?鸟,阶下囚,再过两?个多小时?,他的生命就要走向?终点了,别说?向?沈容报仇,甚至连把这个消息告诉别人都不行。
味同嚼蜡地吃完了最后一?餐,邱钰平怀着满腔无处可泄的恨意,万分不甘地走向?了生命的终点。
他死?后,邱父邱母领了他的骨灰,将其下葬后,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沈容。
因为邱钰平说?是她举报他□□,进而导致他被拘留的。邱母去骂沈容是毒妇,让她滚出邱钰平的房子。
沈容直接辞了职,拿着警方发给她的十万块奖金,不知?去向?。至于房子,沈容也?不卖,就留在那儿,房产证上是她和邱钰平的名字,哪怕邱钰平死?了,邱父邱母也?无权处置这房子,他们想卖,但他们也?没有完整的产权,只能干瞪眼盯着。
晾了他们三个月,沈容直接请了个律师去跟他们接洽,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把房子卖了,还掉贷款,余下的部分,她拿三分之二,其余的三分之一?给邱父邱母。
邱父邱母当然不肯同意,这是他们儿子的房子,凭什么便宜沈容?两?人还把律师破口大骂了一?顿,说?律师没良心,欺负他们。
沈容听说?这事后,直接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过去:“按照法律规定,这房子,本来?就有一?半是我的。还有一?半是邱钰平的遗产,你们和我都有继承权,每人继承六分之一?的份额,加上我原有的一?半,我拿三分之二,是一?分钱都没多拿。你们既然不答应,那就继续这么着吧,让房子空在那里,房贷你们还,不还就等?法院低价拍卖了,再把钱分给我们。我是无所谓,我还年轻,随时?都能工作挣钱,少卖就少卖点。”
当然,如果这老两?口愿意拿钱出来?还房贷,她会更高?兴。她可以直接熬到他们老死?了,一?文钱都不分给他们。
挂断了电话,沈容也?不鸟他们了。
但没过多久,老两?口可能是去咨询了律师,明白?,哪怕房子被拍卖了,剩下的余款也?会按照这个比例分配后,两?人终于妥协,答应签协议。
沈容照旧不出面,委托了律师办理这事,再让中?介把房子挂了出去。她只等?着拿钱就行了,从头到尾,等?房子都卖了,邱家老两?口也?没见到过沈容一?面。
沈容去了哪儿呢?
她去参加了女德班在全国其他城市开展的活动。
小半年下来?,她已经成为了女德班最忠实的粉丝,深得闵老师信任,备受学员推崇,甚至被广大学员引为楷模。
不止如此?,沈容还配合女德班,搞了好几起直播,吸引潜在学员。
因为沈容表现良好,在一?次授课中?,闵老师又让沈容上去讲学,重点以自身为例子,讲述女德班为她的生活带来?的变化。
很多女人就相信这种“亲身经历”的例子。
沈容面对底下几十号学员,微笑着打开了话匣子:“大家都知?道?,我老公因为意外过世了。很多人问我,怎么挺过来?的,其实很简单!”
刻意顿了一?下,她撩起宽松的衣摆,然后拉起裤脚,露出胳膊上、大腿上的伤疤,接着说?道?:“大家都看?见了,我身上这些伤都是我老公打的。没错,我老公有严重的暴力倾向?,结婚后,他就经常对我拳打脚踢。你们说?,这样一?个对妻子毫无爱护之心,根本不把妻子当人的畜生,他死?了,我为什么要难过?我撒花高?兴还来?不及呢!他死?了,再也?没人打我了,也?再也?没有不允许我穿漂亮的裙子了,也?没有人因为我晚上九点回去就发火了,你们说?,这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天大的好事吗?夫妻,夫妻,丈夫要有丈夫的样子,爱护妻子,尊重妻子,妻子也?才会抱以同样的爱和尊重。夫妻本来?就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高?人一?等?,更没有……”
“把她拉下来?,把她拉下来?……”底下的闵老师发现了不对劲,赶紧叫人去拉沈容。
沈容见了,自己笑着停止了这个话题,含笑看?着下面惊讶的学员和闵老师:“放心,我不讲了,因为已经有很多人知?道?这个消息了。”
沈容从包里拿出一?本书,举了起来?,面朝大家,封面上有一?排书名《我在女德班的那些日子》,作者?:沈容。
闵老师站了起来?,一?把夺过沈容手里的书,快速地翻了一?遍,上面提炼了女德班的各种讲课内容,逐条批驳,并讲述了女德班的授课、宣传、洗脑模式,还原给大家一?个真?实的女德班。在最后一?章,沈容还披露了闵老师的身份,然后反问:闵老师教我们女人要回归家庭,以夫为天,教导大家逆来?顺受,绝不离婚。可偏偏我们闵老师就离过一?次婚,试问这样婚姻“不完美”的女人有何资格来?指导大家的婚姻?她还在外面收取高?昂学费,赚钱把孩子送进私立贵族学校,自己都是个事业经济独立性女性,却又叫大家要本本分分做家庭主?妇,这不是悖论吗?
这些话,沈容不止写进了书里,还录了一?段视频,做了一?个PPT,定时?发送,在上课的时?候发到了网上,并花钱请了个情感类博主?转发。
这件事很快在网上引起了热议。同时?,沈容还向?相关部门发了邮件和快递信举报女德班违规办学。
多管齐下,网上掀起了一?股论女德班的热潮。
女德班这种往后倒退的言论不止让觉悟起来?的女性们非常反感抵制,连一?些素质稍高?的男性也?对此?持否定态度,他们要娶的是能精神交流共鸣的伴侣,又不是请保姆,谁要这种被洗脑,脑子不清醒的女人?不怕养坏了下一?代吗?
批判女德班声浪一?浪比一?浪高?,很快这个话题就上了热搜,闵老师花钱撤热搜,想将这事压下去,但不少论坛、微信、QQ群都在议论这个事。热搜刚撤下去,又被人给顶了上去,更要命的是有关部门也?注意到了她们,以没有资质非法办学为由,拘留了闵老师,并处以巨额罚款。
有了官方拍板论调,女德班倒行逆施的性质再也?没有人怀疑,闵老师的名声也?坏了,其个人经历也?全被挖了出来?,她个人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可完全与“女德”沾不上边。
大家对女德班有多嘲讽,沈容出版的那本《我在女德班的日子》就有多火爆,市面上销断了货,印刷厂加紧再版,赶紧借着这股东风,再冲一?冲销量。
沈容也?因此?拿了不少版税,还一?战成名,成了一?名畅销“纪实作家”,她的经历,尤其是她在女德班上展露双臂上因家暴留下的旧伤照片被人发到了网上,广为流传。
见她热度激增,有媒体去采访沈容,面对镜头,沈容大大方方地掀起了一?截裙摆,露出腿上的伤,将这些疤痕形成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这个是结婚第二个月,他在外面喝多了酒,醉醺醺地回来?,还要喝,我劝他,他拿酒瓶子给我砸伤的。还有这个铜钱大的伤是有一?回我跟朋友出去玩,回来?晚了,他拿擀面杖给我打的……”
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在播出来?再次掀起了热议,不过这次是针对家暴。在采访的最后,媒体问沈容:“你对同样遭受家暴困扰的女性朋友想说?些什么?”
沈容眼神坚定的望着镜头:“反抗,离婚,家暴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无数次,不光当事人会长期笼罩在家暴的阴影下,以后孩子也?会受影响。他们有的会因为对母亲的遭遇深恶痛绝,进而抵制厌恶家暴,成为一?个反施暴者?,但更多的人会复制他们父辈的生活,成长成他们父辈的样子,认为打老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以后生活、工作中?遇到问题,也?习惯用暴力去解决问题。”
沈容的这番话在网上引起了热议,有人挖出了原主?好几次找妇联,报警无果,求助无门,并遭到秋钰平威胁的旧事,再将事情推向?了高?潮。同时?也?有更多长期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站出来?,倾诉她们各自的经历,有的反抗了压制住了丈夫,有的通过离婚摆脱了家庭暴力,但还有更多的弱势女性因为种种原因,只能默默承受这种不公的暴力。而沈容的事不过是冰山一?角。
越来?越多关注女性权益,反对暴力的人士加入到这场讨论中?,纷纷出谋划策,畅所欲言,群策群力,讨论有效的制止家庭暴力的行为。妇联、街道?、公安等?相关单位也?纷纷表态,反对家庭暴力,提倡相互尊重、平等?的夫妻关系!
后续有了政府部门的加入,这件事,已经用不着沈容费尽心思去推动了。
她把版税的钱,连同卖房子分来?的钱,沈容一?并转给了原主?的父母。
她对原主?的父母没有感情,没办法给予感情上的慰藉,那只能让老两?口衣食无忧,安度晚年了。
十几年后,沈父、沈母相继去世。
沈容的任务也?完成了。
系统: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奖励随即物品一?枚,请宿主?脱离该小世界,进入下一?个小世界!
沈容只觉天旋地转,下一?瞬,她躺在了一?张铺着破棉絮的粗木板床上,浑身都痛,脑袋晕乎乎的。
她想坐起来?,蓝色的帘子忽然被掀开了。
一?个穿着靛蓝色粗布衣服,剪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一?看?到沈容坐了起来?,她马上哭泣着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你要有个万一?,你让我和你爸怎么办?我们就你这一?个闺女,你为了一?个柯兴言要死?要活,就不要爹妈了啊?”
随着妇女的哭诉指责,沈容的脑子里浮现出一?幕一?幕的画面。
这个原主?充分说?明了一?个真?理,舔狗无好下场。
原主?是村支书的女儿,在七八十年代的农村,也?算是出身不错了,加上她家里前面三个都是哥哥,最后才得了她这么个女儿,年纪小,又是唯一?的女儿,父母自是很疼爱,三个哥哥也?很宠她,把原主?养得有些任性。
这不,到了适婚年轻,她谁都没看?上,就看?上了下乡插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自己都喂不饱的男知?青柯兴言,不顾父母的反对,要死?要活地非要嫁给他。
柯兴言可是从大城市里来?的城里人,当然看?不上她这个小学还没毕业土里土气的村姑,一?直对原主?不冷不热的。但原主?不顾他的冷脸,又是送吃的,又是送衣服鞋子,甚至还去帮他干活,殷勤得很,惹得村里风言风语了好一?阵。
村支书听见流言传得很难听,就给她禁了足,这才好一?些了。
过了一?阵,才把她放了出去。原主?这次学“聪明”了,偷偷跟柯兴言来?往。
她被禁足那些日子,没了人送东西,柯兴言的日子也?过得很拮据、艰难。尝过了整夜整夜饿肚子的滋味,这次柯兴言不那么直白?的拒绝她了,若即若离地吊着她。
这一?晃就是一?年多,十年浩劫结束,恢复高?考,柯兴言兴冲冲地去参加了高?考,最后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落榜了,第二年,他又不死?心地去参加了一?次高?考,还是落榜。
而这时?候,许多有门路的知?青都开始回城了,而柯兴言却没有门路,他挣的工分又少,都快养不活自己了。
高?考无望,回城无望,加上自己也?二十好几岁了,柯兴言最后妥协了,娶了原主?。
原主?不顾父母的反对,欢天喜地地嫁给了意中?人。因为有娘家父母的照应,小两?口的生活还算过得去,算是平平淡淡,和和美美地过了一?年。
但到了第二年,□□开始允许知?青返程,这一?年,除了极少数落户于农场的知?青外,近千万的知?识青年都返回了原本居住的城市。
接到这个消息,柯兴言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他再多熬一?年,就可以回城了,不会弄得现在在农村结了婚,想回也?回不了。他老丈人肯定不会给他开手续。
村支书比原主?这个被爱情冲昏了头的女孩子精明多了。柯兴言对自家女儿远远没那么热络,真?让他回去了,他万一?不回来?了怎么办?
前两?年有找到门路回城的知?青,走的时?候说?得好好的,回头就把乡下的老婆孩子给忘了,再无音讯。
不想让女儿没了老公,就绝不能让柯兴言回城。只要有他在,有他的三个儿子在,柯兴言在村里就会老老实实地对女儿好。否则真?进了城,哪怕他把女儿带进城,女儿也?未必比在乡下过得好。
可惜他一?片苦心,女儿不领情。原主?被柯兴言的枕头风吹得找不着北,不愿耽误了自己男人的前程,苦苦哀求村支书给柯兴言手续。
拗不过女儿,村支书还是给办了手续。
这不,柯兴言一?去就再没了音讯,连封信都没有。
他走后,原主?才发现怀了孕。于是,原主?给柯兴言家去了好几封信,但还是没一?点回音,直到孩子出生,长到了两?岁,柯兴言还是没回来?,也?没有只言片语,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原主?不死?心,趁着孩子已经断奶了,将年幼的孩子丢给了父母,孤身一?人进城,不远千里去找柯兴言了。
哪知?却碰上了柯兴言结婚的日子。
原主?备受打击,跑去闹,但她一?个外乡人,孤立无援,柯兴言又不肯认,大闹一?场不欢而散。
回来?后,原主?想不开,精神一?直恍恍惚惚的,然后一?不小心在过河的时?候掉进了河里,被在田里干活的人看?到了,救了起来?。大家都误以为她想不开,自寻短见了。
所以才有了沈容醒来?的那一?幕。
不过如果仅仅是不认妻儿,抛妻弃子,在这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柯兴言的行为也?算不上太过。他是渣,但这一?切都是时?代铸就的悲剧,有其特殊性。
原主?从城里回家后,沉默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养孩子,没再做幺蛾子。
可过了一?年,柯兴言却给原主?寄了一?封信过来?,说?是想她了,还是觉得她最好。在信里,他还文绉绉地做了一?首酸诗,以表示怀念他在桂花村的日子。
原主?本就是个恋爱脑,又一?直对柯兴言跪舔,他一?发出信号,原主?的心思就活络了,两?人暗暗书信来?往了几个月,柯兴言在表示他爱的还是原主?,跟现在的妻子没感情,只是为了安排工作才娶的。他现在意识到,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对两?个人的毁灭,所以他跟妻子离婚了,想重新?跟原主?复婚,因而邀请原主?带着孩子去城里一?起说?服他的父母。
原主?傻乎乎的信了,偷偷拿着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钱,带着孩子,坐上了去城里的车,奔着所谓的爱情而去,然后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