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坐在他旁边,听了,说:“不公平,我也是菜鸡,我也想要军师。”
“我帮你。虽然我没有邱哥那么专业,但辅佐辅佐你也够了。”宋居闲笑。
“得。你们一人配一个狗头军师,只有我孤家寡人。”苏达铭说,“都想搞我是吧?”
打牌,一圈回来,苏达铭手里还剩三张,小布手里还剩一张,桑也手里还剩两张。
正是最关键的时候。
苏达铭笑:“你们输定了。”
小布把牌扣在桌上说:“我就剩一张牌了,听天由命吧!”
只有桑也不说话。
苏达铭剩下三张牌肯定是散的,不然他早就全扔了。果然,他摸索一下,出了个A。
这个A出得不上不下,很具有试探性,专门骗2的。反正大家手里的牌都凑不出个王炸,谁也不用担心谁留后手。
小布说:“你这张太大了,我要不了。”
桑也抿着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出。他手里两张A,拆也行,不拆也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苏达铭那里还有没有2了。
如果有2,下一次出牌他肯定最先甩出来把路堵死。如果没2,那么这局就是桑也赢。
桑也摸不准。
忽然旁边的人将他捉牌的手向自己方向移了移,接着邱佐用笃定又闲散的语气说:“老苏,你的A我们小学委不要,你继续表演吧。”
桑也疑惑地看着他。
邱佐笑意还没有放下去:“我不会让你输的。”
“你们真行。”果然苏达铭憋出的气场秒速破功,手上两垃圾牌也不要了。桑也看了看,一张五,一张A。怎么打都输,也就是凭借浩然正气强撑着。
“你要是两个A不拆,我们小学委还真不一定赢。”邱佐说。
“你这也太不厚道了!”苏达铭朝他竖中指。
邱佐笑得张狂,伸胳膊将小学委的头揽着往自己肩膀上靠:“我帮自己人怎么了?”
他的肩膀传来桑也的温度。桑也脸红了,瞪着一双眼睛推开他:“你别瞎动。”
邱佐松开他,特委屈的样子:“我帮你夺魁你还不让我抱一抱了?”
“不让。”桑也说。他嫌热。邱佐身上滚烫的,像个火炉,桑也怕多呆一秒他就会烧起来。
“小气。”邱佐说,“你太小气了。”
这时候校车来了,一下子开进来十四辆,还是连号车,停在他们教学楼前面,特别气派。
众人出发。由于一个班有两个老师带队,所以老凸不急着跟他们走,他牵着皮蛋目送3班学生一个接着一个上车,仔细数有没有落下的。
皮蛋的尾巴在地上扫,狗狗眼也盯着车上看。宛如一个小班主任。
桑也和邱佐最后上车的。
狗狗朝桑也“汪”了一声,摇尾巴。
邱佐不动声色挡在桑也身后,让桑也先上车,然后回头不冷不淡地说:“谢谢了,也祝你发财。”
车门关上。车上几个哥们儿笑,笑邱佐走火入魔,连狗都要去搭讪几句。
上车后,他很自然地坐在桑也旁边的位置。班里似乎已经默认他和学委是一对儿了,没人跟他抢这个位置。
桑也撩起眼皮,往靠窗的位置挤了挤。他刚才一闪而过一个念头,但是他不太确定。
“你跟老凸的狗关系很好?”桑也试探性地问。
没想到小学委会突然问这个,邱佐笑了:“我除了你之外,跟谁关系不好啊?”
桑也说:“哦。那你还坐这儿?你要不跟小布换个座位?”
“小布他突然得了一种不能换座位的怪病。”邱佐很狗地说,“而且已经晚期了。”
“说我什么呢?”前面坐着的小布探出头来,“我可是都能听见的啊!”
“有耳朵了不起啊?”邱佐把他的头摁下去。
桑也觉得好笑,清亮的眸子发出澄澈的光:“你这人也太坏了。”
小学委笑了,不得不说他笑起来特别好看,就像春天的融雪,松松软软,干干净净。
邱佐俯身将他身边的窗帘拉上了。蓝色的镂空窗帘斑驳着光线,笼罩在小学委脸上,美得不像话。
邱佐大脑突然就死机了。
然后他问出一个特别傻比、事后想把自己掐死的问题: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就后悔了,冲动是魔鬼,他也太打草惊蛇了,他怎么能把心里想的话给直接说出来呢?
邱佐想试图挽回什么。
于是他在桑也微微惊愕的目光中,亲吻了一下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