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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故事纯属虚构(1 / 2)


黄一衍不知道贝余还有一间酒吧,绕了大半圈才找到酒吧的入口。

和服务员招呼一声。

服务员赶紧领着她上楼,“宁先生喝多了,他手机的通讯录里,您的名字在第一个。我们就通知您过来了。”

“嗯。”那他的那些莺莺燕燕呢?转念一想,那些女人大概在通讯录的名字都是“宝贝”。恐怕宁火自己也分不清谁是谁。

包厢里,已经有一只莺燕飞了进去。美貌俏丽,火红连衣裙的领口解开了两个纽扣,隐约露出的内衣也是红蕾丝。她右腿挂在宁火的腰上,雪白晶莹,娇艳如花。

宁火半躺在沙发,手背搭在额头,眼睛紧紧闭着,脸色跟莺燕的皮肤一样泛白。

服务员推开门,突然回身看了一眼黄一衍。

她眸子黑漆漆的,问:“还有我的事吗?”

服务员尴尬地转向那位莺燕:“请问你是?”

大美女弯起红唇,“我是他的朋友。”她涂满棕红指甲油的左手,轻轻滑过宁火的胸膛。

黄一衍的记忆中,他的身体色香味俱全——大美女赚了。

宁火拽住了大美女的手,他动了动嘴皮,喃喃了一句话。

谁也没有听清。

大美女俯身贴近他,左手移上他的脸,“乖,我们回家了。”

黄一衍悠悠地掏出烟盒,半坐半靠在另一边沙发的扶手。

大美女终于将目光瞥向黄一衍,“你是谁?”

黄一衍衔上烟,“他的兄弟。”眼下这情景,称一声兄弟,好过解释她是他的妻子。

大美女笑了。“真的假的?”但见黄一衍一身灰黑,是没有多少女人味。

黄一衍按下打火机,烟丝燃起,“我来接他回家。”

两个女人都说了家的字眼。服务员垂眼,一声不吭。

刚才宁火醉酒,摔破了一个杯子。

服务员过来询问。

宁火半眯起眼睛,把手机扔过来,说:“通讯录第一个。”他话说得模糊,服务员却听明白了。

通讯录第一个名字是“AAA”。三A置顶,谁轻谁重,服务员自然明了。

大美女翘起腿,拍拍宁火的脸,“宁火,宁火,乖哈,回家咯。”

一根烟搁在黄一衍的食指和中指之间,静静燃烧。

宁火蹭了蹭身子,睁开了眼睛。彤红双眸漾着醉酒的水光,像是夕阳下的粼粼湖面。他坐起来,右手托着疼痛的太阳穴。

“你怎么样?”大美女关切地问,跟他近距离相望。

宁火晃了晃头,不经意见到了旁边的黄一衍。“老——”惯常的称呼即将脱口而出。

她给他一记冷眼,然后听得他叫:“老黄!”

她手里的半截烟掉了。

他的酒意醒了过来,见她一脚踩灭烟丝,前脚掌左右扭了扭,他连忙把大美女请出门外。

大美女嘟唇,“你还记得我是谁嘛?”

肯定不记得。宁火微微一笑,“宝贝,我和老黄谈事情,你今晚自己玩吧。”

“改天再约。”大美女左手又想往他的胸膛靠。

他退了退。

大美女红裙扬起无限风情,给他抛了一个飞吻。

宁火没敢接。

幸好没接,他转身回来,见到自家老婆坐在刚才大美女的位置上,也翘起了腿。不过少了大美女的风情。

要说风情,黄一衍也不是没有,只是习惯以冷漠包装。

服务员离开时,顺带捎上了门。

包厢里剩下两夫妻。

她眼里卷起飓风。

出于安全考虑,宁火坐在了单人沙发,温柔地叫她,“老婆。”

“那女的是谁?”

“不认识,鬼知道哪冒出来的。”

“二舅呢?”

“上火车了。”

“然后你就跑这寻乐子了?”她像是在大冬天的雪地里滚过一样。

“不是寻乐子,只喝了酒。”他澄清完,不怕死地换到她旁边的位置,酝着酒气未散的醉意,他问:“老婆,你是不是吃醋了?”

“可能吗?”

他思考过后,认真地回答:“不可能。”他自嘲一笑,握起酒瓶往杯里倒酒。

黄一衍没有制止,她又拿出了一根烟。她最近抽了两包烟了。

宁火借酒消愁,而她是吸烟醒神。

明望舒说,宁火遇酒谈笑风生,千杯不醉。

黄一衍上一次见到他醉酒,是在明望舒离开的那天。今晚恐怕是同一个原因。联想起二舅对明望舒的高评价,黄一衍不做他想。

黄一衍按下打火机,嘴上咬着的那根烟飘起了烟雾。

她的歌声不及金灿灿,或许和抽烟有关。

其实她不喜欢抽烟。

刘永岩说,“地下乐队哪个不是烟里烫、酒里滚的?”

她勉强试了一口,尼古丁的麻醉是能让思路更活跃。但是味道说不上美,而且地下圈子乱,抽大/麻,磕嗨/药,都以搞创作的理由。她依然不喜欢烟味。连和刘永岩分手最痛苦的日子,她都不碰烟。反而是近期,往事渐渐抽离,她轻松地抽上了。

“老婆。”宁火薰红的眼睛盯着她的手,无名指光秃秃的。“没见你戴过我送的戒指。”

“太小了,戴不上。”她的眉间烟丝飘摇。

宁火没料到是这样的原因,他拉起她的手,“你不是戴9号戒吗?”

“10号。”

“胖了是好事。”他说:“我买新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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