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还沉浸在?他手心?触碰到自己眼睛的温暖里,尚未反应过来,楚澜便吻上了他的小棉花糖,他已经做好再也不和闻溪见面的准备了,却在?一瞬间从深渊被闻溪拉上了云端。
楚澜感觉周身每一寸空气都是甜丝丝的,他像是含了一朵温软甜蜜的小棉花糖,灵魂里像是飞进来一万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扑腾着翅膀漾动空气里金黄的蜜糖,其中滋味美妙到无法言喻。
闻溪被他放开?的时候,心?跳声还激烈急促不已,心?里像住着两只要撞上墙的鹿,两只粉嫩的耳朵也软软地垂下,还不由自主?地颤颤摆动,雪白软滑的毛如?浪潮般微微抖动,不经意间,如?羽毛般轻轻撩过楚澜的心?。
楚澜忍不住心?痒,伸手去抓住一只兔子耳朵,攥在?手心?里揉了揉,凑过去亲了一口。
闻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颤了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软白的毛像染上一层绯红的朝霞,贴着楚澜掌心?,动作小心?又?忐忑地蹭了蹭。
手心?感觉到一阵微痒,楚澜一愣,闻溪趁着这个时机迅速把兔子耳朵抽出来,一本?正经道:“我们兔子的耳朵不能?随便亲的。”
楚澜勾住闻溪的手,牵着他往外走:“当然不能?随便亲。”
他笑了笑:“只能?让我亲。”
楚澜在?自己的生辰宴席上不见了狼影,连带着闻溪也找不着了,结果次日清晨众人从云雾山的蝴蝶精那里得到了消息,说是两人携手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啧,又?在?一起待了一整夜。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长老们纷纷死心?,心?想天无绝狼之路,楚澜不肯娶妻生子,他们也不可能?替他去生。
要是真?的能?替他生的话,云雾山肯定漫山遍野都是狼崽子乱跑了。
……
一回去,闻溪就把楚澜那条傻傻的毛绒围巾摘了下来,藏在?自己的箱子底下,不准他再戴。
虽然现在?整只兔子都归他了,但楚澜还是有些舍不得,好歹闻溪送他的第?一件礼物,而且是他努力织了整整两夜才织好的……
哐当一下闻溪把箱子盖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柜子锁了,钥匙往手心?里一藏,转过身笑眯眯地看向楚澜。
楚澜皱着眉握住他的右手,闻溪以为他想找钥匙,便笑嘻嘻地把右手一摊,掌心?空空,丝毫不见钥匙的影子
不料楚澜捏着他的右手看了一会?儿,看清没有受伤的痕迹后,才放心?道:“下次关箱子小心?些,差点砸到手。”
闻溪眉眼含笑,把手缩回来背在?身后:“说再多花言巧语,也不会?给?你了。”
楚澜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只是想留个念想。”
闻溪十分怕他高岭之花的老攻再次在?外面崩人设,板起脸:“我就在?这儿,你念什么想什么?”
楚澜揉了揉他的脸:“你就算在?我面前,我还是会?很?想你。”
闻溪最?是抵挡不住他的糖衣炮弹,即使有心?暗示,想让两人坦诚相见,被他一句话甜得心?里像吃了蜜糖,便再也说不出那些话了。
既然他还不想说狼族的血脉问题,那就自己先想想办法。
楚澜心?中有些担心?昨天的事,他从来没有在?自己未知的情况下突然变成狼过,内心?隐隐担忧。
只是两人刚刚表明心?意……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腻乎地同?他待在?一块儿,他怎么也不舍得离开?。
平日里闻溪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缩成小兔子的模样,懒懒地躺在?竹筐里晒太阳,除了系统偶尔愿意带他打游戏看剧,一般他都是眯一上午就过去了。
系统曾经一边打游戏一边吐槽他是史上最?懒的宿主?,一点也不勤奋好学。
通常这个时候闻溪只是懒懒地打个哈欠,慢吞吞地吃点小零食,继续犯懒。
经历了这么世界,他早就没有当初那种“我要变强”的傻白甜想法了,全身所有的劲儿使三分之一去做任务,剩下三分之二都用?来谈恋爱,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的缘故,他所降临的每个世界都安逸得不像话,仿佛他不是孤身一人来做任务,而是来度假的。
往常闻溪都是虚度光阴,而现在?楚澜在?,他却不好意思?躺着荒废时间了,好像因为楚澜在?他身边,每分每秒都变得珍贵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花着这些时间,一丝丝也不敢浪费。
闻溪瞥了眼楚澜,他站如?松柏,抛却他晚上织毛衣喜欢撸兔毛这些奇怪的爱好,也算是君子端方,如?圭如?玉,自己这种咸鱼躺简直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