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说完,王渊风丝毫不在意,道?;“哦,这样啊,那你就随便审审,把我早点放了好了,你说是吧?弟弟?”
谢琰呵呵一笑,强忍了心里的恼怒,道?:“你不用?激怒我,这对你没好处。看你这样子,想必他们顾忌着安阳公主,并?没有对你实行刑罚吧?”
王渊风立马变了脸色,笑嘻嘻的脸变成?嘲讽冷笑,道?:“谢琰,徐靖是你的好友吧?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呢?”
谢琰并?不接他话茬,站在他面前,径自继续说道?:“王渊风,你平日里不是最爱虐待他人吗?想来也有该知道?些门道?,凌迟、剥皮、腰斩等等都是极刑。”
王渊风拿不准他的来意,只冷冷的看着谢琰。谢琰一步一步走上前,空空荡荡的牢房里只有他的步伐声,不知为何,让王渊风心里有点不安。
谢琰蹲下身体,修长的手指点在王缘渊风敞开的胸口,道?:“凌迟之刑,是行刑人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是一种肢解的惩罚。第一刀切在胸口,一律从左侧开始;第二刀,切二头肌;第三刀,大腿;第四刀和第五刀,切手臂至肘部;第六刀和第七刀,切小腿至膝盖;第八刀,枭首。肢解后?的尸体残骸放入篓子里,头颅则公开示众。”
谢琰一边说着,手慢慢的从王渊风的胸口、二头肌、大腿等点过,冷漠的话语从他的薄唇说出,不由?让王渊风头皮发麻,身体都僵直了。
王渊风强笑出声,质问着谢琰道?:“谢大人,我虽然是犯官,但还没到凌迟之刑的地步吧?”
谢琰起?身,从怀里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擦干净手,仿佛刚刚摸了什么脏东西,抬头道?:“你说的对,凌迟之刑你没资格用?。不过,本官倒有个想法,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谢琰摸出一个铁刷子,冰冷的光泽让人生寒,谢琰漠然的眼睛看着他,道?:“本官将这个刑法唤作‘梳洗’,牢头待会?会?将你的衣服脱干净。然后?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你的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把你身上的皮肉刷去。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
王渊风被?他说的心里发毛,背生冷汗,吞咽了口水,道?:“你干嘛?刑不上士大夫,何况我还是勋贵之子,你不能对我动刑!”
王渊风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去,直到退到墙壁处。谢琰大步慢慢走到他面前,王渊风恶从胆边生,心里一狠,因带着手铐脚铐,双脚一蹬,两手就往谢琰眼睛掏来。
谢琰一直提防着他,偏头一躲,一只手抓着他的右肩膀,手下用?力直接把王渊风卸脱臼了。右腿高提,膝盖往前发力,踹的正?是王渊风下阴处。
王渊风呕出一口血,摊在地上,连连求饶:“住手,谢琰你住手!你不就想知道?那些官银和贡品从何而来吗?我说我说就是。”
谢琰却仿佛没听到一般,手脚用?力,对着王渊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谢琰好似将这么多年的愤恨全都发泄在了他身上,这是他为妹妹谢岚在讨公道?。
王渊风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没一块好肉,谢琰才淡淡的蔑视着他,略喘气道?:“王渊风,你知道?本官真的在乎你的供词吗?你和太子交往甚密,官银出自江南织造府,是今年的税银;而贡品,是你私自截留南海诸国上贡的;还要你府里的牛筋木、铠甲,那可是军备用?品。你一个小小的四品勋贵,怎么有这个胆子?自然是太子授意你的!”
王渊风睁大了眼睛,摇头解释道?:“不是!不是的!税银是织造府交给太子的。但是贡品却是我干的,是我胆大妄为,只是那军备用?资怎么会?在我府里?”
谢琰静静的看着王渊风,他顿时明白了。王渊风仰头一笑,指着谢琰,道?:“是你在陷害太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那可是太子!你胆敢这样行事,圣人知道?了,你还要你的命吗?”
谢琰道?:“你可真是愚蠢!圣人若不是有意废太子,又怎么会?把太子贬到陪都,把你交给刑部呢?刑部可是豫王的地盘,圣人早就不在意真相如何了,他需要的是一个废太子的理由?!本官是圣人的忠臣,自然要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谢琰说完,掸了掸身上的衣袍,如之前潇然而来,又潇然而去。半真半假,孰能分?辨?帝王本就多疑,虽然军备用?资为假,但太子确实拿了税银,如此地步穆帝敢信太子没有谋反之心吗?
翌日,大朝会?,谢琰就将太子匿藏军备用?资、私挪税银和贡品一并?事宜上奏给了穆帝。群臣皆为震惊,除了太子一派,其余大臣都是慎言不语,涉及太子谋逆之事,他们又怎么敢轻易说话?
穆帝大怒,连召太子回京,后?来为了防止太子叛乱,还让西山大营派了军队去押解太子回京。太子回京后?,太子一派自然是连连伸冤,但是穆帝根本不信太子,雷厉风行,上奏于天,下奏于地,下旨废除太子。
太子被?废,即刻圈禁在慈安宫,涉案人等重?者处死,轻者流放。王渊风本来论?罪该是处死,但穆帝挨不住女儿安阳一番哭求,便改了流放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