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再生父母。
因为他,免了她无家可归街头流浪之苦。
他长这么好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以上全部默念一遍。
没问题,她忍!
做好强大的心里建设,她微微一笑,转开话题,“老板,你最近怎么不来玫瑰园了?”
“忙。”
忙,还来蹭她的饭!
这回答明显就是在敷衍。
时茵呵呵笑,“忙也要记得常回玫瑰园看看啊,再不然打个电话慰问一下也好。”
也不用常回玫瑰园看看,主要就是打个电话。不然她会以为自己失宠朝不保夕了。
“有这个必要?”江砚池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手上缓缓转动着古陶杯。
时茵连着点好几下头,“当然有必要,你不来的话我都……”
差点把实话说出来,她及时顿住,合上嘴。
“我不来,会怎样?”
拇指在杯沿轻轻摩挲,江砚池抬起那双湛黑深不可测的眼睛看着她。
“你不来……”
时茵脑袋拼命地转着,在他沉沉注视下脱口而出,“你不来卷卷想你想的都吃不下饭啦。”
江砚池动作微滞,想了两秒才记起她口中的“卷卷”是那条小肥狗的名字。
抬头,轻笑,“你,确定?”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时茵脸不红气不喘,很肯定地点头,“我前天给它称重,瘦了一斤半呢,看着还没精打采的。”
嘿嘿,这句倒不是瞎话,卷卷确实掉了一两斤肉,不过是因为方姨给换了一种狗粮,人家嘴巴挑剔不爱吃。
江砚池放下杯子,似笑非笑看着她,仿佛在说:没关系,你继续编。
时茵也笑望着他,一脸真诚,丝毫不觉着尴尬。
江砚池的目光在她白皙细腻的脸上打了个转,开口,“太肥,是应该减减。”
“我吗?”
时茵心里一扎,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
“狗。”
……
时茵端起面前的杯子,战术喝茶。
“你呢?”
江砚池修长的手指捏着茶壶把手,轻轻提起,给杯里重新倒上水。
“嗯?”
时茵嘴里抿着一口茶,抬头看他,没明白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薄唇轻启,“有没有和那只狗一样,想我想的茶饭不思?”
“咳……”
时茵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忙转了脸,连咳数声。
江砚池眼皮微垂,优雅地喝着茶,嘴角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一只平常连靠近他都哆嗦的狗,想他想的吃不下饭?
这种胡话亏她说得出来。
他饮下两口茶,好整以暇欣赏几秒她的窘状,这才递过去纸巾。
“咳……谢谢。”
时茵伸手接过,偷偷瞄他一眼。
江总裁面色从容,见她看过去微微挑眉,似还在等她回答刚才的问题。
唔……她吃好喝好天天带着狗子上蹿下跳,难道真要昧着良心说为他茶饭不思?
这难度会不会太大了点。
她又看一眼江老板。
江老板正殷切地望着她。
OK!不就是考验演技吗?
她人生的第二条座右铭是: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酝酿一下感情。
敲门声轻轻响了两下,经理来上菜了。
时茵在全力调度自己的感情,压根没听见有人敲门。
她深吸一口气,无比专注地看着江砚池,在经理进来的同时。
满怀深情脱口而出——
“老板,我想你,茶饭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