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许久没有和他这样独处过,一时也是?情难自禁,跑过去坐在他的腿上,这样她的视线就比他高了些,望着他的时候微微垂眸,脸上的微笑尽是?娇柔。
没有过多的言语表达,谢铎用他最直白的方式描述了自己对她的欢喜。
他仰头吻住了她,脖子和下巴崩出好看的弧度,喉结漂亮得让人想要咬一口。
清清确实也这么?做了,借着微弱的高度,手臂搭在他肩上,白嫩的手捧着他的下颌线,微微低头……听着谢铎错愕的喟叹,轻笑了一声。
尚未来得及继续使坏,便被谢铎揪了上去,按在怀里亲得更用力。
身?孕已三月有余,按理说可以?适当有些亲密的举动,但清清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毕竟在她的印象里没有经历过,而且她总是?担心会?对孩子不好。
之前吃了酒酿圆子都吓得哭了,即便大夫跟它说醪糟的劲儿不大,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她还是?自责得不行。
生怕有任何一点儿做的不好,将来成个小傻子,自己当然可以?照顾她一辈子,可她自己也会?受苦的。
她舍不得小宝贝受苦。
想把最好的都给她,希望她聪明伶俐,能照顾好自己,平安健康地长大。
能有谢铎这般聪明漂亮就更好了。
她当然是?爱谢铎的,但是?却?不敢让他太?过放肆。
因为有时候他的力道会?很重?,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似的,吓人的很,所以?在他的大手顺着大腿一路往上的时候,清清猛然睁开眼,按住了他的手。
谢铎一下子就明白了,压着她喘气,却?也停下了动作,不甘心地咬了她好几口,才翻身?到一边,将她搂进怀里。
最后还是?清清用手帮了他,草草应付过去……
次日,谢铎照例起得很早,练武回?来,清清还在睡,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的将她从梦里唤醒。
清清一睁眼,就看到放大的俊脸,人还在迷糊当中,就下意识地圈住了他,脸埋在他颈间蹭了蹭。
闻到清新的皂角味,这才意识到做了什么?,眼神恢复清明,松开了挂在他身?上的胳膊,顺势在床上滚了几圈,缩在墙角不敢看他。
谢铎缓缓勾起嘴角,问她:“要找成山王问问烟叶的事儿,你跟我一起去吗?”
清清忙掀开被子,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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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有点儿乱,铁锤又受了伤没让她过来。让王府的侍女伺候清清洗漱,之后谢铎担了铁锤原本的任务,拿着梳子给她梳头。
清清的头发很长,浓密且乌黑,丝绸一般柔顺,木梳穿梭其中,一梳到底。
可梳了半天?,却?只停留在梳直的阶段。
原因很简单,无所不能的谢统领根本不会?盘头发。
其实木梳子刮头皮很舒服,清清半眯着眼睛,像一只被顺毛的小猫咪。
可是?再乖的小猫咪,梳久了也是?会?烦的,不由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几分疑惑几分审视。
不用她开口,谢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本还圈住她的头发左拧右拧的比划了几下,瞧见她这个眼神,索性不装了,摊牌了。
“就这么?披着吧,”大爷似的将木梳往梳妆台上一撂,“挺好看的。”
“好看个鬼!”清清瞪了他一眼,“我的头发都让你梳掉了。”
谢铎不禁笑了起来,凑近她去看桌子上的木梳。
梳齿之间确实夹着几根青丝。
“几根而已。”非但不帮她梳头,还要在上面揉两把,将刚梳顺的头发都揉乱了,“你这么?多头发呢,不会?变秃的。”
清清:“你知道女人的头发有多宝贵吗?”
“那我赔你几根?”谢铎大方地捞过未盘起的披发,拽下来几根跟梳妆台上的头发放到了一起。
清清心疼坏了,拍了他手背一下:“谁要你赔,”拍完又揉了揉,声音也放软了,“疼不疼?”
谢铎却?抓了她的手,突发奇想似的:“有没有红绳跟荷包?”
“要这些做什么??”清清疑惑地问了句,还是?给他拿过来了。
谢铎便珍而重?之地将梳妆台上的几根头发拈起来,折好后用红绳裹了,塞进荷包里面。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①谢铎说,“先?前成婚时,未洞房、未结发、未饮合卺酒。待事情结束,回?了京城我与?你一一补上。”
清清:“……”谁、谁家结发就结这几根?
罢了罢了,他高兴就好,不然,肯定还要剪她的头发来完成什么?结发礼,怪心疼的,意思意思就行了。
最后,清清简单盘了个单螺髻,簪了几朵珠花,配上烟灰色褙子、深色马面裙,清新素雅。
两人欲找成山王问询昨夜跟踪之人的信息,但赶巧儿成山王要去下辖的县乡去查访一桩命案,邀请谢铎路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