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芙委屈地咬唇,好不容易让柳妈妈没逼她接客,哪怕赵郁对她不管不问,也顶多只是让她上台多表演几次。
可她现在却阴差阳错被赵郁破处,若赵郁再丢下她不管,怕是她会沦落到‘朱唇千人吻,玉臂万人枕’的下场。
就算她平日里装作风流蚀骨,跟人调笑自如,实际上她心里是怕的,怕自己成为供人玩乐的玩物,不同的男人在她床榻上流连。
想到这种可能性,娇芙便忍不住坐在脚踏上,扶着床沿干呕,心里泛着的恶心怎么都压不下。或许她真该认命才对,何必活得清醒,稀里糊涂的活下去这辈子也就过了。
娇芙盯着眼前发呆,透过窗户外面漆黑长夜,就像是猛虎野兽张着大口要将人吞噬,与黑夜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赵郁皱了皱眉头,刚抬手娇芙身子下意识地颤抖,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倒吸一口冷气,来不及多想就挪动了身子远离窗边。
赵郁狭长的眼睛微眯,盯着橘黄色雏菊花帐顶,昨天晚上的记忆犹如片段般在脑子里闪过,指尖似乎还在回味。
他若无其事地起床,肩头齿痕留下的伤已经结痂,他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他的衣服尚且完好无损。
赵郁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好似不过只是风流快活一场。
娇芙面容惨白,恨不得原地消失。经过昨晚的经历,娇芙是真的怕了他,此刻看着赵郁有所举动,她的心狠狠都忍不住提起。
赵郁注意到了缩在一团的娇芙,凤眸扫了眼她的脸色,以及面上的俱容,眼里面透着讽弄。
“你……在怕?”
也算是桩奇事,醉玉楼的头牌花魁竟然因为和男人睡了一觉而胆颤,仿佛平常故意撩人□□焚身的那人不是她。
娇芙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抬头被他脸上的表情看得发火,难得硬气,狠狠咬着牙说着:“我怕甚?不过睡了一觉,能睡到渝州女子最想嫁的赵三爷,说起来还是娇芙的福气。”
若不是看到她苍白的唇瓣泛抖,或许赵郁真能相信她不怕。
赵郁挑起薄唇,将喋喋不休的娇芙拉起来抵在墙角,低低地嗓音在耳畔犹如酥脆的糕点,又甜又让人回味:“要睡也是爷睡你,那你轮得到你睡爷?”
因着身体条件反射,哪怕赵郁这话难听,娇芙想起昨晚的荒唐事,依旧脸色爆红。
可对上赵郁似笑非笑的目光后,娇芙脸上血色旋即尽数褪去,比方才更惨白。
那样的眼神她在很多男人眼里看到过,是他们在看青楼妓子时的眼神,充满不屑与轻蔑。
她以为赵郁和其他人不同,哪怕他手段狠辣、不通人情,依照他行事作风也是懒得和女人计较。其实哪有不同,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未展现出来罢了。
她站起身,斜倒在床榻上,脸贴着锦被,毫无情绪地说着:“三爷此刻若不走就来不及了。”
说不赢就下逐客令。
赵郁松开娇芙,起身时这才看到床上鲜红,浓烈的颜色刺灼了赵郁的眼,他眯了眯眼睛,左手食指忍不住转动拇指上套着的白玉扳指。
他看了看娇芙,散落的头发遮住她半边脸颊,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是那如天鹅颈的雪白脖颈上青青紫紫,赵郁别开眼:“这事是爷的责任,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左右不过是银子就能打发了,能堵住她的嘴花点银子值得,这回在阴沟里翻船,待他揪出是谁,定饶不了那人。
良久都未有人答复,赵郁看向娇芙。
娇芙沉默地闭上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睡过去,实则她心思转动,控制住自己急切想坐起来的身子,既然事情无法挽回,她只能替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爷的耐心有限。”
娇芙这才看向赵郁,清澈的眼睛含着水光,里面仿佛有看透人心的能力,“如果我说想请三爷替我赎身呢?”她一字一顿说得极为缓慢,可嗓音却无比坚定。
赵郁靠近床榻,缓缓弯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娇芙。
修长指尖挑起这张平常我见犹怜,此刻带着凌虐过后撩人动欲的脸,说不得私心作祟还是如何,嘶哑地出声问道:“你想做爷的妾室?”
娇芙仰躺在床上,被迫抬头与赵郁对视,纤长卷翘的睫毛轻颤,她垂眸淡淡地道:“不敢。”
房间内又是一片沉默,娇芙察觉到捏住自己下巴的指尖,在她回答后,猛地加紧了力道,那力道又瞬间消失,她温声问到:“爷答不答应?”
赵郁挺直身躯,背对着娇芙:“爷替你赎身。”他没想过要娇芙,今日之事是件意外,事已至此他会负责。
“多谢三爷。”虽是感谢的话,但听在耳里并无察觉到任何感激之心,说到底不过是场交易。她瞥了眼外面渐渐泛白的天空,好心地提醒赵郁,“三爷再不走天就要亮了。”他大抵也不想让人知道昨晚两人发生的事。
不出娇芙所料,赵郁看向窗外,头也不回的从窗户离开。
望着赵郁离去的背影,娇芙笑着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应该感到庆幸赵郁不算是泯灭良心之人,睡完她就将她丢弃,还肯替她赎身,她也总算有机会摆脱这里了。
娇芙总是这般安慰自己,再苦的事只要能找到一点好,她就能特别开心,哪怕是自欺欺人也罢,感受过濒临死亡感觉的人都没有勇气再体验一次。
赵郁离开醉玉楼,就让人着手调查此事。他的药肯定是在醉玉楼沾染的,这里晚上乌烟瘴气,纵情狂欢,尤其是昨日热闹得不得了。
好像他流连醉玉楼,无意间沾染上春/药也算正常,可赵郁心思缜密且多疑,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这回只是中春/药,下回指不定下毒。
他手下的人收到消息动了起来,暗中调查谁都没惊动,真有人设计陷害,时间一久自然会露出马脚。
娇芙也不能因为得了赵郁承诺,就松懈心神,她得趁着倚绿她们过来前将狼藉的房间收拾妥当,将脏了东西换下来塞到不常用的箱笼里,找机会将其处理了。
既然赵郁不愿让其他人知晓这事,她就得守住自己的嘴巴,谁都不能告诉。
这事不是娇芙不说,旁人就不会发现的,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么大的事藏不住。
倚绿聪慧机敏,弄琴心思细腻,进来见到娇芙房间床榻都换成新的,换下来的东西却不知所踪,本就不太正常。
娇芙也猜到倚绿和弄琴可能察觉到了不对劲,处理东西她或许还要人帮忙,娇芙看了眼两人,神色沉稳冷静:“不跟你们说是为了你们好,不管你们是看到或者猜到什么,都绝不能对外面提起半个字。我在醉玉楼的处境你们二人亲眼看到过,倘若我倒霉了,没人容得下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预收文《反派男主的心尖宠(穿书)》求收!
【一】
一朝穿越,顾尤瑛成为丞相的嫡女,某宠文里下场凄惨的恶毒女配。
为避免悲惨结局,她积极向上而活,努力改变命运,从小活得潇洒肆意,炽热浓烈。
谁知一场意外,她错手导致李承叡双腿残疾。
李承叡虽是书中大反派,求女主而不得,但他贵为太子终会登上帝位,受万民敬仰,开创大启盛世。
现在他却因为腿疾太子之位被废,忍受世人嫌恶,阴郁沉闷度日,痛不欲生。
顾尤瑛信因果,事由她起,果由她担。
她应了李承叡的要求,没名没分跟了他,守着废太子府替他试药治他腿疾……以后半生为祭,努力让颓埤的王府鲜活明艳。
直到某日,他终于能站起来。
三年以轮椅为伴的生活,让少年成为成熟稳重的男人,他夺回原属于他的一切,站在大周权利顶峰,俯瞰偌大万里山河。
两人已许久未见,时光犹如轮回。三年前十八岁的李承叡双腿残疾,三年后十八岁的顾尤瑛灯尽油枯。她欠他的终于尝还清楚。
【二】
十八岁的李承叡恨透了顾尤瑛,他不仅恨不得她死,还要让她也尝尽遭人唾弃折辱的滋味。
他仗着她隐忍退让,一次次践踏她的底线,对她捧上来的情意嗤之以鼻,弃之如敝履。
他以为自己会一直恨她下去,不死不休。
直到她被顾家人偷偷接走,桌上只留下封恭贺新皇登基的信,末尾坠着语气轻快到残忍的话:“当初咱们约好的,若有朝一日殿下腿疾治愈,便放尤瑛离开。再见,勿念。”主角们的那些是非恩怨她再不参与。
李承叡红着眼捏着信件,将其碾得粉碎,他从未想过她会离开。
【三】
众人皆以为顾家嫡女体弱多病,才久居深闺不宜见人,而顾家还替顾家姑娘请了先生算命,欲给她招婿冲喜,众人都道顾家总算舍得姑娘成亲。
没人知道那日新皇驾临顾家,委屈地守在床榻旁,求着顾尤瑛看他一眼。
顾尤瑛醒着却装睡,只当做不知他在身边,不见不念才能断得干净。
后来,顾家嫡女还是没等到喜事,病重而逝。
众人才知新皇爱惨了那位体弱多病的顾家姑娘。
【阅读指南】
①:女主没死!高亮!女主没死!女主只是死遁离开京城了!
②:双C,1V1,破镜重圆
③:前虐女主后虐男主,先苦后甜
④:肯定是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