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人家的门都还没过,手就长到管人家二叔家里的事?情?了!”
“可怜我那侄儿,也是个傻子!这都谈了快一年的对象了,什么时候结婚还?不知道呢,就听人家的话听得比爸妈的话还?多了!”
“……这以后要是娶进?门来,怕不是一个搅家精哟!”
“别人也是城里来的知青,怎么就没有她那么多的事?儿呢?这还?是父母从小的家教不?样吧!”
……
对于周旭云母亲突然间从村里杀到镇上,非逼着周旭云退顾暖的租的行?为,周旭云的媳妇陈芳,那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满意的。
只是,她嫁进?他们周家后,?连生?了两个女儿,至今,也没能为他们周家生?个儿子,所以陈芳的那腰杆子,在为周家生?了两儿一女的婆婆面前,是怎么也挺不直的。
所以,虽然知道婆婆在无理取闹,可陈芳也只能屁都不敢放一个地,任由婆婆把自己男人逼得退了顾暖的租。
但,不敢和婆婆正面杠,不代表陈芳就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且不说一年二十来块钱的租金,光是退租,她男人得赔国斌媳妇十块钱的违约金的事?情?,就够陈芳对那在背后,撺掇她婆婆搞事?情?的人火大的了!
要知道,她婆婆搞事?情?归搞事?情?,十块钱的违约金,可一分钱都没有给他们垫!
所以,今儿个?打听出,那在婆婆背后撺掇的小贱人是谁后,陈芳给自己家一家人做完了早饭,洗完了衣服后,就杀回了青河村,找着刘珊下?的水田后,站在田埂上?个人对着空气阴阳怪气地说开了。
陈芳吐沫横飞地说了?会儿后,有个女知青忍不住,停了手里的动作站直身体后,望向陈芳,“陈姐,你这是说的谁呢?”
虽然周旭云并不住在村里,但他为人孝顺,经常会带媳妇孩子回来给村里的母亲送东西,所以村里的知青们,对他们一家人,也是认识的。
“我说的啊,就是那天下?第一等不要脸,拖着我的傻侄儿不肯结婚,还?天天把我那傻侄儿当牛?样使唤,今天让他做这个,明天让他做那个,现在还手长伸到他二叔家、管起他二叔家的家事来的,不知道廉耻为何物的小贱人!”
顾暖领着三个小萝卜头,正准备从知青们插秧的这片水田路过时,忽然间听到了这么?句劲爆的话。
“陈芳你个贱妇再骂?句试试!”顾暖挑眉时,努力忍着心中的怒火插着秧的刘珊再也忍不住,把手里的秧苗随手?甩后,猛地直起身,视线尖刀般射向陈芳道。
原来陈芳骂的人是刘珊——
不对,顾暖突地停下?脚步。
陈芳骂刘珊手长伸到了她家管她家里的事?情?,莫非,指的是之前她家租房间给她一事??
“我就骂了,怎么着?”顾暖没能疑惑多久,因为陈芳很快就给她解惑了,“我家租房间给顾暖同志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在后面搅风搅雨的,还?撺掇旭云他妈去镇上找旭云闹……你现在是我周家的什么人啊,就管起我周家的事?情?来了,脸怎么那么大呢?”
刘珊瞬间气得火冒三丈,从水田里面飞快地涉水向田埂上的陈芳而去,“我打死你!”
就在刘珊将将要上田埂时,提着木桶和竹篮的顾暖恰好走近了,看见刘珊那张令人生?厌的椭圆形脸后,顾暖抬起右脚,就往刘珊的心窝那儿一踹。
张牙舞爪着,想上田埂抓花陈芳的脸的刘珊,立时便被顾暖踹得如断了线的纸鸢?般,倒飞出去,在半空中划了道抛物线后,“砰——”地一声,摔落进水田的淤泥中。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我的回礼,刘珊你收好!”
顾暖身后,正撸起了袖子,准备与刘珊干上?场的陈芳石化了。
田里面听见了动静,纷纷转过头望了过来的知青们,瞧见刘珊倒飞了出去的?幕后,也集体石化了。
“咳咳——”虽然被顾暖?脚踹飞了,但顾暖在踹人时注意了力气,所以刘珊除了皮肉疼,以及狼狈之外,倒没有受什么伤,所以摔进?了水田里面后,她很快就翻身坐了起来。
她睁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遥遥瞪着顾暖,“顾暖,你故意殴打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的知青,我要去镇上的公社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