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瑜明知故问:“清泉镇的姑娘可不少,姐姐说的是哪几位?”
长公主被他逗笑了:“还能是哪几个?我和你说过的,当铺遇到的那几位。有一位你应该遇见过。”
卫瑜一时没说话,他过了片刻才想起一件事:“我遇见那位也不知是热心肠,还是冷性子。姐姐真说的应该是她的闺中密友,那个穿间裙的小姑娘。”
长公主听了弟弟的话,就知道他又不爱说话讨人烦了:“你倒是比起月影更喜欢绮娘。那姑娘可能是北边小商户家的,不愁吃穿、也见过些世面。你要是喜欢那些双十年华的女子,她们见的人、看的事比小姑娘多,哪会容易动心呢。”
卫瑜有些无奈:“姐姐,你就不用操心这些了。再说绮娘也不像一门心思找知心人,更不想找人搭伙过日子的。至于月影,还是小姑娘呢。我都二十二了,要是想成家,也不会拖到现在。就是真敬重我的人,又有谁敢当媒人。早年也有,但是陛下敲打之后,也只有普通百姓和商户、三教九流家的女子了。”
长公主听了他这话,心里也难过:“要是我们长幼换一下,你哪会遭这个罪。我哪能帮了你多少呢,你不怨母亲和我已经很好了。”
卫瑜叹了口气:“我从来没怨过你们。若我是先帝血统无疑的子嗣,今上会放过我们?至于我说的那些人家的姑娘,还真不是看不起她们。就是一个得脸面的宫人,都能叫她们家破人亡。姐姐觉得我再好,卫瑜对旁人也不过是个催命鬼。弃之可惜罢了。”
长公主这样的话听到过不少,但是没想到这次是弟弟自己说出口。
她有些歉疚地低头想着些什么,头都不抬地说:“我也没想逼你说这些。只是你身边除了我,连个好用的人都没有。就秦文达这么一个母家的家奴算是信得过,可他也就是个武夫,遇到什么事还不一定有你靠得住。至于那些下人就更别说了。”
那前边的姐弟二人说着话,云绮和江月影在这边都快成韩冰人的亲人了。
韩冰人眼睛都哭红了,拿帕子擦着脸上的泪痕说:“唉,你这姑娘也忒傻了。女子嫁人,情投意合自然是好。可嫁人还不是因为女人家一个人不好活,靠个夫君在这世上有立足之地。怎么你这傻姑娘为了段不牢靠的情,竟敢连将来都不想了……”
云绮的良心有些痛:“冰人别笑话我,我怎么就没想以后了。”
韩冰人把脸一绷:“那你说说,你将来打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