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员们请他们到了存放文书的书房,行礼后只留那书吏给他们办事。
书吏取出罪人和逃奴的画像,把年貌瞧着相近、模样端正些的取出来,一张张对着真人的样貌比对着看了起来。
“……这张不像,嘴唇比这二位姑娘要薄一些。”书吏将那张画像扔到案几上,又转身取了另一张,“这张倒是像这对姐妹中的姐姐一些,可她们这脸型也对不上。”
有张漂亮的逃奴画像散落到地上,上面被人拿笔在脸上划了条墨线。书吏也没管它,又看起了别的画像。
云绮看到那地上的画像上人秀丽漂亮,写着“花魁柴盼儿”,记下了这个名字。
江月影在那边不知在想什么,走神时被书吏一嗓子喊回了神。
“这张和这小姑娘还真有些像。不过这年岁对不上,也不好说些什么,定是我看错了。”书吏正想放回那张画像,就被卫瑜扯走了画纸。
“这画上是谁?”卫瑜问他。
书吏有些惶恐地道:“卫先生,这画可是有什么——”
卫瑜的手用力抓着那张画纸:“画上的人是谁。为何一张没有姓名的年轻妇人画像,竟能在罪人们的画像里夹带着。”
画纸都要贴在脸上了,书吏才回想起来这妇人的姓名,腿都有些抖得站不稳:“卫先生您别动怒,真不是小的们有意折辱人。只是宫中说这位是失踪了的宫人,让小的们得空便寻一寻。这位宫人姓秦名雨柔,小的真不知道更多了。”
卫瑜“嗯”了一声,命他写好契书,又被头都没敢抬的书吏恭送出了府衙。
他快步走远上马后,那书吏才敢抬头。
书吏也还算敬重云绮和江月影,但到底不怕她们两个普通姑娘家。
“这些契书都写好了。至于房契,你们和牙人写的也没什么纰漏。姑娘们只管放心,在按手印后便能回家歇息了。”书吏细细叮嘱后才和她们跨出府衙大门,府衙外的桌椅旁正站着钟牙人和一对壮年夫妇。
那对夫妇看着衣物整洁、面色红润,看着却莫名显得有些老态。
与她们签了房契的夫妇是铁匠,银是比铜铁铁更能炼化的好材料、又是卖瓦房得的好价钱,二人见到银锭欢喜得不行。
他们按过手印,看契书、银两都没什么差错,才终于有闲心说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