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幼兰只当她话里带刺,不想以一换一:“这样的事哪少了,姐姐不想说就别与我说了。”
玲珑却摇摇头:“我哪会言而无信呢。旁人到这就说完了,可这个才刚讲开头。商贾本在这小村过得舒坦,等去办事的仆役。仆役回来得晚,却没告诉商贾,他是去干了龌龊事。仆役在路上遇着位夫君、儿女皆患病的穷苦妇人,便用鱼水之欢趁人之危,给了那妇人半两银子拿去抓药。”
文幼兰听到此处,只觉遍地发寒:“之?后这几人如何了?”
“幼兰不是猜到了。那妇人的夫君与儿女患了瘟疫,仆役快活后回来鞍前?马后地侍候商贾、在村里四处乱窜,最后竟是祸害得整个村子都染上瘟疫了。”玲珑看着花枝,一时没再说话。
文幼兰刚以为玲珑说完了,就听着她又道:“最后除了村中零星几个人,富商带的人一个都没活。要说商贾命不好,可一队人活下的就他一个。若说商贾命好,怎会一人背上那么多条人命,在他人冷眼中苟活。”
玲珑回想着什么,看都没看她,自顾自地道:“哪怕怪病好了,去买个包子都要花几倍的钱求人、路上有孩童扔石头砸得头破血流,住在雾灵山的破庙又?被人趁夜黑风高抢了银两。好在当年不太平,银柜早已将兑银的信物改了,从银票改成百年前?柜枋爱用的凭信。小地之人没人识得这个,他才能凭银钱东山再起,还在日后为这些枉死之人办法事。”
文幼兰听着这故事觉得耳熟,但还是入了神:“小村无辜,可最后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要说运气好啊,”玲珑来了精神,“那商贾说过,他运气最好的其实是在声名狼藉、没人肯一同?做生?意时,带着新随从去灵雾山故地重游,遇见?一位能人。那人是邻村的少年,早年被沦为匪寇的乱兵抓走,好容易才逃回来的,颇有胆识见?识。他说一年后或许会有地龙翻身,问商贾可愿赌一把。若赌输不过是费银两做善事,赌赢了却能一雪前耻。”
接下来的事,玲珑却怎么也不肯说:“我说了一堆,嘴唇都干了。”
文幼兰到底孩子心?性。她见那事后知情的外人还肯与自己说话,也不管对方是善意与否,还想哄玲珑接着与她说。
她没办法,又?说起个神乎其神的传言:“那我说会儿,你歇着。早年神婆、僧道对灵雾山一直有个说法。玲珑不是说商贾在山上的破庙被打过?其实那些年这些祸事不少,安阳县一带的人都说是因为山中无山灵镇压,邪气易入人心?。五十年前山中异动,曾有村民看着云雾中开了一道大口子,远看像是佛光呢。在那之后没多少年,附近的清泉镇与芦溪村就起来了——”
云绮与江月影、谭君好容易回来,看向那二人说得亲昵,一时思绪万千。
江月影看着那边,有些头疼:“她们两个怎么到一起了,幼兰的事,那玲珑不可能猜不出来。”
“有长公主在,玲珑也不会做得太过。”云绮想了想,“只是幼兰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看她那神态,玲珑八成说过文家村的事了。正是仗着小聪明伤人的年纪。”
谭君看着她们笑道:“你们两个真是奇了,说话时总能令我想起故人。可想听些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o(* ̄︶ ̄*)o食用愉快。今天作者想起了双十一,打算那天买……买几只化纤的假鸟、藤萝挂在墙上。只这些活动力度还中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