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男人智商最低的时候,卢八娘准备将她最心虚的问题解决了,“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我替你写了一些文书,是按你的字迹描摹的,你不会?介意吧。”
“那怎么会??我们夫妻是一体的。”
是的,司马十七郎的观念中?并没有什么隐私,他一点也没有在意卢八娘仿写了他的字体,反倒兴致勃勃地问:“会?不会?被人看出来啊。”
“还没有呢,”卢八娘说着从案几上抽出一张递给他,“你瞧瞧怎么样?”
“果然像,我自己也看不出不是我写的。”司马十七郎的两手都忙着,便没有接只就着卢八娘的手看了几眼?,“王妃真聪明。”
还好,十七郎没往别的地方想,卢八娘笑着由他吃了不少的豆腐,“总看着你写字,可能时间久了就记在心里,写起来还算很顺手。”
对于欺骗丈夫的事?,卢八娘并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她依旧没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是的,她现在已经爱上了司马十七郎,爱得?很深,但这与说一些善意的谎言并没有冲突。
谁说相爱的人就应该相互坦白一切呢?也许那样矛盾出现得?会?更快更严重!
不管卢八娘的理论?对不对,结果就是她又选对了方法。
“嗯,肯定?是这样的。”司马十七郎相信了,他答应着,认为王妃是太喜欢自己才能连自己人的笔迹都了然与胸的,他呼吸越发急促,俯身在卢八娘的耳边说:“今晚等?旭儿睡着了你过来。”
卢八娘到了军中?后一直与司马十七郎和旭儿同?住在帅帐,不过她带着旭儿住在帅帐一个用幕布隔开的小空间里,十七郎不方便过去,一直想让王妃夜里过来陪他,只是还没有成功。
因为不需要卿卿我我了,卢八娘便理了理衣服,又拿梳子将头发抿了抿,向十七郎微笑道?:“看时间旭儿就要回来了,你是不是也要坐好了呢?”
淮北王身体好转后,原有的紧张气?氛都消失了,淮北王世子自然回到了每日上课的正规日程,确实也是他应该下课回来的时候。
身为严父的司马十七郎很快摆出了比卢八娘还要端正的态度坐好。于是旭儿一进门,就听父王向他招手,“旭儿,到父王身边来。”
旭儿给父王和母妃行了礼,乖乖地在父王身边坐下了,“父王为什么这样高?兴?”
“当然是因为我的儿子这样勇敢了!”司马十七郎的脸上由衷地现出了喜悦之情,“生子如此,甚慰吾心!”
“旭儿,你不是一直喜欢父王的佩剑吗?父王把它送给你了,等?你再大一点就可以佩在身上了。”
“太好了!”旭儿兴奋不已,从小的时候他就喜欢父王的佩剑,现在得?到了不禁抱在怀里不放。
“这还是皇祖父赏我的呢。当年父王还年轻时曾去过南边平叛,得?胜回朝后,你皇祖父特?别让人找出这把据说当年先祖曾用过的剑赏了我。把这柄剑给你,就是要告诉你天下是我们司马氏的,我们一定?要把胡人赶走,恢复帮国。”
“父王,等?我长大了,我陪着你渡过黄河,北上复国!”
司马十七郎摸了摸旭儿的小脸,黯然道?:“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啊!”这一次借着益州平叛,用计将羯人主力调至平北城外?围歼,又借着火炮和□□的威力将羯人吓得?闻风而逃,司马十七郎早在他原订的收复晋地的计划上增加了北渡黄河的设想。
也正是为此,他一直瞒着受伤的情况,就是怕动摇军心。结果上天不肯让他得?偿所愿,他止步在黄河岸边,还差一点丢了性命。
“机会?还会?有的。”卢八娘完全明了他心中?的郁闷,而且她也知道?,如果司马十七郎不受伤,他乘胜追击很可能顺利北渡黄河并再打下一片天地来。但是现在却已经晚了。
羯人应该发现他们的败退更多的是由于莫名的恐惧,其实火器的威力并没有想象的大,现在他们应该已经重新收拾了信心,整顿好军队严阵以待。而淮北军的停顿使?得?大胜后追敌千里的锐气?也有所减退。
在这个以封建为基本制度的时代,一个领袖所起的作用要远远大于民主制度下的首脑,司马十七郎就是这个领袖,他能以他的出身名望能力等?等?带动一大批人,但是在他重伤时,由他而形成的势力会?严重削弱。
历史?上有无数的短命政权很多就是如此。
“是,机会?还有。而且就算我不能北渡黄河,我还有儿子呢!”司马十七郎如此说。
卢八娘却在一旁笑而言它:“我想捷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受伤的心已经平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