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斜哂笑道?:“打架,运动,玩游戏,还有……还有那什么也不是那么重要吧,但哥要提醒你?一点的是,看人得看全面,也得看长久,有些人止于一面之缘就够了。”
何缈忽然问:“你?是不是对成绩好的人有敌意?”
陈斜眼皮一挑:“怎么说?”
“你?平时看不惯周枭,现在又看不惯杨天帆,你?瘸腿的怎么好意思说人家正常走路的?”
“……”
突然被这么一怼,陈斜还真没反应过来。他哼笑了下:“瘸腿?”
何缈没吱声。
“心里知道就行了,这么直白揭人短处,让人很没面子的,懂?”
“你?还说人家憨批呢,你?就给人面子了?反省反省你?自己吧。”
“那我也没当人面说啊。”
“私下说就有理啦?”
“何缈,你?非要跟我较这个真?”
“……”
两人目不斜视地对峙片刻。
但凡这是个武侠剧片场,此刻这俩人之间的真气起码可以将行人震到二里地开外。
这气氛发酵得莫名其妙,何缈恼死了,她敛起那些即将从喉咙里溢出的长.枪短炮,决定先行一步,一只脚刚迈上台阶,小腹忽然猛地一阵抽搐,冷汗瞬间如雨后春笋般,从前胸后背、额头颈肩汩了出来。
紧接着她感到一股陌生的热流在体内长驱直下。
何缈先是愣了下。
意识到那是什么,她脑海里闪过一丝猛烈的喜悦,但这种喜悦仅仅维持了一瞬间,难耐的疼痛就直接折弯了她的腰。
陈斜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怎么了?胃又不舒服了?”
他蹲下身,看见?何缈惨白的脸上全是汗。
何缈眨巴掉眼睫上的汗:“陈斜。”
喊出名字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难以启齿。
他跟了声:“嗯?”嗓音又轻又低。
何缈还是没说话。
“说话,是不是胃不舒服。”
陈斜的声音虽急,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低沉。
由于实?在是疼痛难忍,何缈也顾不上矜持,她声音轻低地说:“陈斜,我好像来大姨妈了。”
“……”
她话音一落,陈斜先是没反应过来,紧接着,脑子就像个放映机似的,不仅瞬间就倒带出上次看花榜照片时她和陶听言的对话,还想起开?学那天自己调侃她借卫生巾时她乍红乍青的脸,攥住她胳膊的手便紧了几分:“第一次?”
何缈点头,眼神可怜巴巴的:“肚子好疼。”
一滴冷汗砸在了陈斜的手背上。
他弯下腰:“上来。”
何缈:“嗯?”
“嗯什么嗯?我背你?。”
这时,上课铃声突兀地响起,旁边来往的学生如一只只受了惊的老鼠似的,四处乱窜,眨眼间便各回各窝,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何缈还有几分犹豫,陈斜几分激将几分调侃道?:“难道女生都比较喜欢公主抱?”
“……”
何缈下意识想瞪他一眼,发现居然有些吃力。
陈斜催促:“再不上来,我动手了啊。”
何缈思索两秒,放弃了无?意义的僵持。
他此刻半蹲着,身体微微前倾,薄T勾勒出他背部的线条,不过是和她一般大的少年,抽条儿似的,看着就瘦削单薄,也不知道趴上去会不会把他直接压弯了。
她试探性地把手轻轻搭他肩上,谁知手刚一触及他的肩,他便握住了她的手腕,顺势一拉,将她整个人拖上了背,接着腰一挺,人瞬间就站直了。
“走咯!”
何缈脑子里“刺啦”一声,像老式的黑白电视忽然断了信号。
出了明诚楼,又走了一段路,何缈发现,行进?线路似乎不对。
她唇边就是他的耳廓。
何缈深吸口气,慢慢呼出,问:“陈斜,你?要带我去哪儿?”
陈斜:“校医院。”
何缈:“停下吧陈斜,我不想去校医院。去了医生估计只会给开?止痛的药,那个有副作用,我不想吃。”
陈斜停住脚步:“生扛着?我听说那布洛芬什么的,偶尔吃一片,问题也不大。”
“不吃。反正第一次,疼一疼就过去了。”
“你?这姑娘……”他倒也没坚持,只微微侧头,“那去哪儿?”
他侧头太突然,何缈猝不及防,来不及避开的嘴唇在他的耳垂上轻轻擦了一下,何缈一愣,惨白的脸上蓦地便多了几分异色。
她语气略仓促:“去章老师办公室吧。”
陈斜顿了几秒:“好。”
作者有话要说:斜哥,还有那什么是什么呀(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