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寒冬似乎格外的冷,萧瑾刚推开窗柩,便听见“磕咚”一声脆响。
原是窗沿之上的冰棱碎裂成块...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层厚过一层的积雪。
而?那积雪之下是被深深隐藏的粉红....
“今年的腊梅开的比往常都要好呢。”青石捧着手中刚折下的花枝,一根根插进案角的汝窑青瓷之中。
萧瑾掀开帷幔,站在铜镜之前边理着衣襟,边浅笑着回道:“确实不错。”
“对了主子,刚刚正房那边说老夫人在祠堂里等着您呢。”
“等我?”萧瑾略微皱了皱眉,有些不可置信。
今日又不是祭祀又不是什么重要?日子,为何要?开祠堂?
“那边有说是什么事么?”近日里,她的心思都放在为母亲寻求良医之上,甚少去关注主屋里的那些事了。
“奴婢不知....许是跟夫人的病情有关?”
萧瑾摇了摇头,有些好笑:“难不成拜祭祖先可以使母亲病情康复?”
语罢,罩上披风继续道:“得了,你在这呆着,我去看一趟。”
“是。”
黑靴沿着青阶而过,留下一串串或轻或重的脚印,腊梅香气在鼻尖缭绕,久久不散。
白雪覆盖了整座庭院,只瞧见围墙之上青灰色的石角。
假山旁的洗砚池中结起了淡淡的薄冰,遮住了那有些浑浊的池水。
只是那薄冰淡的已然近似透明,似乎一碰即碎....
而?那压抑不住的浓黑便会紧跟着浮出水面....
萧瑾捂着胸口停住了脚步,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莫名的慌张感。
她真是越发没有出息了,如今见祖母竟也会紧张。
萧瑾浅浅吐出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脚下加快了步伐。
府中的角楼之上能够俯视整处庭院。
冬日的风沿着他的广袖飘荡而过,使其猎猎起舞,不达身侧。
墨色长发一丝不苟的梳于脑后,发顶之上的玉冠温润无暇。
“主子,老太太有请。”木梯后是侍者浅淡的声音。
“还不急。”萧珏看着回廊处的那抹纤细的身影缓缓的转过身子。
一双深眸浅淡无光,带着不易觉察的笑意....
很好,所有的一切没有出现一点纰漏。
他的小七很快就只能是他的了。
终归,他断了她所有的后路。
让她这一生只能依附于他.....
“走吧,咱们该去三房了。”萧珏看了看天色,揽住衣袖,顺着旋梯一层层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