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的很好,真的。”华砚真挚地抓起他的手握在掌心,风吹的有些微凉的指尖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烫的眼前人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罗槿小声嘟囔:“哪有人自己夸自己的。”
华砚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让你夸的好听点的,干巴巴一句好看哄谁呢?”罗槿要求再夸一遍,并且对?刚刚的表现表示强烈的不满。
半抱怨的语气和含有小小不满的眼神成功逗笑了华砚,大有直不起腰的感?觉,手揽着罗槿的腰腹都快扑到人怀里。
笑了好一会?儿才收住了些许,上勾的嘴角始终下不去,显的他多了比平常没有的鲜活,沾上了浓烈艳丽的色彩。
应了句眼中有光,亦是有了生气。
“嗯~”华砚摩挲着眼前红润饱满的耳垂,思考片刻后回答,“好听的话谁都会?说,朴实?的你却不要,难伺候的咯!”
“嗯?”罗槿好看的脸皱成一团,修长的手指握成拳头在他面前扬了扬,杀伤力十足十。
“我的甜甜啊,他的画作我敢打?包票,惊世之作不外如是,色彩运用到了极致,只?看一眼我便沉浸在画里边不可自拔……”
华砚伸出?一根食指头头是道的说了起来?,说一句摇一下脑袋,逗的人青筋直冒,每一根都是火气。
“你他妈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你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罗槿作势欲要撸起袖子干架,绯红的双颊怎么看也?都是恼羞成怒,羞耻羞的。
“不说你生气,说了你也?生气,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华砚手背在身后,笑容灿烂如绚丽的烟火,“我瞧你明明挺受用的,哎呀呀,耳朵怎么又红了?”
罗槿快速捂住两只?耳朵颇有掩耳盗铃的感?觉,“红个屁啊!”
华砚打?趣道:“都看见了,捂着也?没有,把手松开吧!”
罗槿慢条斯理地撸起袖子,轻蔑一笑,“你看小爷打?不打?你就完了!”
收到心意满满的礼物后的感?动仿佛喂了狗,今晚的华砚特别的欠儿,不削他一顿都对?不起自己!
“甜甜打?人一点也?不疼。”华砚还在持续的挑衅,添柴加火的节奏也?不怕把房子烧了。
“不疼?”罗槿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他,“你站在原地不要动,打?不到你叫爸爸我绝不……”
罗槿话还没说完华砚就抢先?一步跑了,带走?了一阵风儿,跑上楼去了。
“你有本?事就停下来?!”罗槿快步地追了上去。
一上楼才发现二楼乌漆抹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楼下的余光只?照了楼梯口处的一小块地方,周围安静的好似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罗槿剧烈跳动的心脏像敲锣打?鼓,重重的击打?着胸膛,眼睛望着黑漆漆一片的二楼,习惯了光线后隐约能看清一二。
只?见华砚站在黑暗之中,面前隐隐看的出?来?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的好像是蛋糕?
漆黑的屋内安静的吓人,忽然一声打?火机的声音响起,一丝烛火微微点亮了周围,明亮的火光照着华砚,拢上了一层温馨。
桌子上摆着的果如罗槿猜的一样,是蛋糕。
蛋糕并不精致,看上去甚至有点丑,奶油抹的不均匀,裱花有一点大小不一,水果摆的非常多,如若不是还需要插上蜡烛,说不定一个空都不留。
蛋糕上插着三根蜡烛,华砚一一点亮了它们?,松开了打?火机,笑着对?罗槿说:“生日快乐。”
“今天是我的生日?”罗槿从来?不过?生日,也?习惯了不过?,嘴上说着不在意不喜欢,其实?心里在意的要命。
罗槿最近因为傅随的那些话而纠结,也?因为太久没过?过?生日了,也?就忘的一干二净。
“槿哥/二哥/小槿生日快乐!”躲在角落的十多个人十分突然的从角落里蹦出?来?,齐齐送上祝福。
一筒接着一筒的礼花喷洒在罗槿的头顶,颜色各异的碎片洒落在他的身上,浑身仿佛是被艳丽的花片点缀,整个人显得?格外的花里胡哨。
“卧槽!卧槽!卧槽!”罗槿惊讶的连续说出?了三个卧槽,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还有其他人藏在房子里。
那他刚刚和华砚聊的那些岂不是通通暴露在他们?眼前?
“二哥你该不会?是激动说不了话了吧?”罗禾一不注意的又喷了一炮礼花出?来?,尴尬的收回了手摸摸鼻子,“我不是故意的,太开心了!”
“槿哥,祝你年?年?有日,岁岁有今朝。”明栩双手合十仿佛拜年?,来?讨要红包来?的小孩手势。
华美茗的神情既认真又严肃,仿佛过?的不是生日,像极了被叫去开班会?的表情:“槿哥,生日快乐。”
……
一连十多声的生日快乐叫的罗槿不由自主的热泪盈眶,鼻子涌上一股酸涩的感?觉,转头看向烛光深处的华砚,对?上那双盛满微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