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芝收回目光,有些磕磕绊绊的回答:“这关我什么事呀。”
她低垂的睫毛翘起,微颤的模样,可怜又?可爱。
路茫心跳得很快,伸过脖子看她:“迎芝,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
“我才没有!”她很快的反驳,声音却有些小。
他闷笑了一声,也没反驳。
*
陵安常年不下雪,最冷的时候落下了一场雨夹雪,雪水落在地上不多时便消散,很难堆出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不过这对生活在陵安的学生来说,已经足够让人惊喜。
下课的时候有好多学生朝操场狂奔,更有甚者仰起头张大嘴巴接雪,惹得周围人竞相模仿,周围人哈哈大笑。
一片热热闹闹的世界。
迎芝是很怕冷的,她虽然也喜欢雪,但从来不会去碰,最多就是站在走廊上看看在。
路茫站在她身边,看着她静美的侧脸,说:“这有什么好看的,你要喜欢看雪我带你去雾春。”
迎芝在地理课上听过这名?字,老师说那是国内雪景最美的地方,引得班上的同学垂涎。
想着地理老师展示过的图片,迎芝有些心动:“你去过那里吗?”
“没有啊。”路茫说,“这不是在等你和我一起去。”
他惯是这模样,说话吊儿郎当。
迎芝决定不理他了,她抬眼看向外面,一片小小的雪花悄然落在她头发上,停留在那还没化开。
路茫抬起手,摘下那片雪花,没惊动任何人。
雪花在指尖融化,一点点冰冷,传达到心里,却又烧得火热。
这一片灼热的雪。
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冬雪后,期末悄然来临,班上愁云惨淡。
路茫那几天的心情都不太好,叶宿问他考试得怎么样。
路茫黑着个脸回答:“考个屁。”
好歹他当时也是正儿八经考上一中的啊,就一学期没学,最后抱佛脚都真他妈难,就那种俗称的看的一个没考,考得没几个会。
叶宿手搭上他肩:“没事,你还可以去找你爸。”
路茫的脸更黑了,没说话?。
叶宿又?说:好不容易考完,今晚一起去嗨?”
“行?啊。”
叶宿哟了一声:“这回不去跟着迎芝了?”
路茫咬着牙:“你他妈今天话好多。”
他哪有脸啊,当时说得信誓旦旦,结果考试完一盆凉水咣当浇了下来,真叫人清醒。
就路茫这么厚脸皮的人,也不好意思在这会再去跟着她了。
路茫自己心里不舒服,也不想让别人舒服,斜睨了叶宿一眼,问:“你不是在谈恋爱,这下有空了?”
叶宿笑得无?所谓:“女人哪比得上兄弟啊,就玩玩而已。”
三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陈非鸣向来玩得比较疯,点了一整箱啤酒。
路茫是他们中酒量最好的,看见陈非鸣这举动也说了句:“你不怕喝死啊?”
陈非鸣说:“今儿高兴,路哥你再来点一些?”
路茫说:“我不用。”
陈非鸣啧啧两声:“真转性了。”说起,就喝起酒来。
叶宿在一旁打字聊天。
耳旁是陈非鸣鬼哭狼嚎般的唱歌声,包间里灯光闪烁,路茫有些兴致缺缺,拿出手机。
陈非鸣嚎完一首,终于把目光投在了路茫这边,一看路茫在玩手机,就赶紧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路哥你在玩——”
“这这这、这是什么?”太过惊讶,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路茫语气极为平静还透出一分嫌弃:“英语单词啊,你不认字?”
陈非鸣无语望天花板:“我的哥欸……”
年级第一也没他这么努力吧,都考完试了,还看书。
这还是在KTV,都能拿出手机背单词。
路茫忽然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家里还有一整套练习题没做,他今晚出来本是想放松一下,期末考试是没指望了,还得想其他办法才能和迎芝在同一个班。
但出来后又哪哪都不对味,还是回家做题吧。
陈非鸣:“啊?”
路茫收起手机说:“你们玩好。”
恰巧叶宿也说:“我有个朋友也在这,我把她接过来。”
陈非鸣问:“该不会是你女朋友吧?”天杀的,他不想大冬天的吃狗粮。
叶宿笑了一下:“不是。”
便和路茫一起走了出去。
走廊上的灯光迷离,仿若魔幻的梦境。
作为一个班的,叶宿最清楚路茫做的事,热闹也看过了,现在看路茫这势头,只劝阻了:“量力而行?。”
话?刚说完,便听到有人喊他,叶宿便冲路茫挥挥手,朝另一边走去。
路茫偏过头看了一眼,一个陌生的女生站在叶宿身边。
他可有可无地收回视线,对叶宿那句话视若罔闻,他还是多背两个单词吧。
*
期末考试成绩很快下来,拿通知书那天,迎芝早早地到了学校。
班上的同学聚在一块,讨论着成绩和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