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个这样荒唐的梦呢……原来竟是真的?!
叶寒枝头一次生出慌张无措来:“我、我真的做了那些事?”
江尘的头像是捣蒜一样肯定地点头:“枝枝,你可要对孤负责啊,不能当负心人。”他扳着手指算了算:“枝枝你看,现下孤被你看光了,身子也不干净了,一定没有其他女人肯要孤了,孤只好勉为其难地嫁你……呸,娶你了。”
话还没说完,却被叶寒枝皱起眉头打断:“我可不能光信你的一面之词,别打着苦肉计来骗我。”她见江尘急匆匆地还想狡辩什么,沉声道:“今天过节,你别总是扯这些话头,我不想又和你闹得不快。”
江尘本来准备好的一肚子的话来哄骗诱拐叶寒枝,顿时也不敢再多说了,委委屈屈地闭上嘴,只乖乖地待在她的身边,低头专心捧着一大堆从卫璃那里抢来的花灯。
只是叶寒枝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身后的人不见了踪影。
她挤开人群,往后面望去,只见江尘像个小孩儿一样蹲在糖人铺子前,满眼新奇地撤不开眼。
做糖人的师傅手艺精巧,看见有个不食人间焰火的漂亮公子哥送上门,连忙手指翻飞,捏了个和江尘有七八分相似的小糖人,逗得江尘笑得一脸满足,连忙把叶寒枝拉过来,指着她说:“快做一个像她的。”
师傅自然不会藏拙,连忙又捏出一个小糖人来,江尘小心翼翼地接过来,随手甩了一个羊脂玉丢下,留下一脸狂喜震撼的糖人师傅。
“我知道你现在的地位不缺这些,可那玉佩很值钱的,怎么就拿去换两个廉价的糖人?”叶寒枝忍不住开始教训江尘。
江尘无辜地眨了眨眼:“唔,可是在孤的心里,这笔买卖很划算啊。”
“你是不是傻?哪天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叶寒枝无奈地捂住额角。
“那枝枝要不要趁着孤傻乎乎的,来跟孤谈一笔划算得不行的买卖?”
叶寒枝顺着他的话头懒洋洋得接下去:“但闻陛下赐教。”
“孤以大夏这十万里山河为娉,换叶寒枝一人为妻。”
叶寒枝愣了愣,继而摇头冷笑:“叶寒枝不需要你赠与天下,我若是想,自己便能从马背上打一个江山。”
江尘讶异地瞪大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叶寒枝。叶寒枝顿时心里一凉,完了完了,自己怎么又在口无遮拦地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江尘拿捏着这些话,要治她什么罪不行。
却见江尘缓缓勾起唇角,连忙点头:“唔,枝枝说得也是,毕竟你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他眼里狡黠的光闪了闪,果不其然,他接下来的话又远远比叶寒枝想得还要没脸没皮:“那以后便请枝枝辛苦一点,庇护好孤的江山。毕竟孤的胃不好,只能吃软饭。”
江尘的厚脸皮一时噎得叶寒枝无言以对,正张了嘴想说什么,却见江尘兴奋地指了指前方:“枝枝,那家铺子的面具真好看。”
叶寒枝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果见前面有一家人群拥围的面具铺子,江尘眼里满是新鲜好奇,望着一个桃花木雕刻的猫纹面具不眨眼。
他自幼活在冷宫,童年连温饱都难解决,更逞论见过这些小孩的玩具。
叶寒枝便忍不住柔了声音;“想要?”眼见江尘点了点头,她便二话不说挤入了人群,江尘的目光本来一直紧紧随着她,肩膀却猛然被人一捏,一股熏天酒气传来。
一个喝醉了酒的虬髯大汉瞪着迷迷糊糊的眼睛,脸上露出色眯眯的笑来,轻佻地揽过江尘的肩膀,舌头打着结醉醺醺地笑得:“美人,来,跟了爷,爷定让你吃香喝辣。”
江尘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甩下,呼唤暗卫将此人千刀万剐的心思只是动了一瞬,然而他立马想起就在不远处的叶寒枝,心思一动。
他脸上阴沉的表情立马转变为一脸楚楚可怜、柔弱可欺:“你、你要干什么?”
明明是那样明显的男子特有的低沉声音,醉酒的大汉却是辨别不出,只是被江尘那张绝世的脸刺激得他愈发轻狂放肆起来,用一双猪蹄子一样油腻的爪子在江尘的身上不断揩油,江尘只能忍住恶心,继续欲擒故纵地做戏起来。
“滚开!”
果不其然,下一瞬,只见一道残影袭来,没有反应过来的壮汉被狠狠地来了个过肩摔,眼冒金星地倒在地上,一双靴子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