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这法子能行吗…………”卫璃目露踌躇,满脸纠结地呐呐道:“我可不敢对陛下开口,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瞧你这出息。”叶寒枝嫌弃地看他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命重要还是梨霜姐重要?”
“自然是梨霜。”卫璃下意识地答道,随即又立马反悔地驳道:“那哥哥我的命便不重要了?吗?命都没了?,还怎么娶她,难不成又让她当?一次寡妇?”
叶寒枝懒得搭理卫璃的絮絮叨叨,直接拽着他推开了?听雪楼的院门。
“枝枝,你去哪儿了?孤等你好久了?,都快睡着了?。”
果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奔着扑进她的怀里,将毛茸茸的脑袋埋进她的胸脯里,东蹭西蹭,满脸满足,如果他身后能长尾巴的话,现在一定摇得飞快。叶寒枝神?色淡淡,波澜不惊地单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是撸狗一样给他顺毛。
“唔,枝枝,”江尘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看到叶寒枝身边的手足无措的卫璃神?色却猛然一变,面色阴鸷地低吼道:“你怎么也在这里?还不快滚?”
卫璃颤巍巍地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想逃走,却想起叶寒枝的叮嘱,强忍着上前一步,身体已经开始打着哆嗦。
“阿尘,你能不能帮卫璃一个忙?”叶寒枝拾起他一侧的长发,玩耍起来。
“不能。”江尘想也没想地拒绝道。
“阿尘,别闹,”叶寒枝柔声道:“不帮卫璃便也算了?,但这也事关梨霜姐,你知道的,梨霜姐的终身大事一直是我心头的执念…………其实说是帮卫璃,不若说也是帮我。”
江尘咬了咬薄唇,勉强妥协道:“那便说说吧。”
卫璃额上沁出冷汗,颤抖着身子上前一步,在江尘身旁附耳低语几句。
江尘面色比之前更黑了?,阴沉得可怕,眼底满是想杀人的暴怒,他朝着卫璃冷笑一声:“你怎么敢?”
卫璃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下,抖抖颤颤地望向叶寒枝,眼里满是哀求。
叶寒枝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卫璃摆了?摆手,让他先行离开。直到卫璃消失不见后,她才走到江尘的身边,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江尘知道她的意思,委屈地垂眸,低嘤一声:“不要,枝枝。这太侮辱孤了?…………孤怎么说,也是个男人。”
“阿尘,我保证,这件事绝不会外?传。”叶寒枝满眼恳求:“我真的把梨霜姐当?作?亲姐姐一般,她的事便是我的事情。”
江尘狠了?心转过头不看她,低哼一声:“姐姐、表哥…………哪个在你心里都有分量,都比孤重要…………”
叶寒枝没想到江尘竟这般油盐不进,无奈地凑到他跟前去,他却仗着自己比她高大半个脑袋,抬眸不肯看她。叶寒枝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拽住他的衣襟,迫使他垂下头直视着自己,江尘猝不及防地低下头,随即便感?受到叶寒枝竟凑拢至他的耳前。
随即耳尖一阵酥酥麻麻的轻痒感?便传来,江尘只觉身子一软,好像四肢都不是自己的,差点一个踉跄便要跌倒。
叶寒枝舔了?舔江尘的耳朵,食髓知味,竟然复又伸出牙尖轻轻咬下去。
“呜………枝枝……”江尘闷哼一声,低吟道:“痒……”他两只手下意识地想推开叶寒枝,但指尖在触到她的瞬间,却又无力地垂下,像是任由她摆布一般。
叶寒枝抵着江尘慢慢靠近院内的石桌,将他慢慢推倒,倾身而下。江尘上半身倚在坚硬的石桌上,退无可退。
“古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叶寒枝温柔地抚了?抚他额间散乱的碎发,拢到鬓边:“阿尘,乖一点,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江尘紧抿着唇,衣衫散乱,眼眶微红,眸子蒙了?一层盈盈水雾,无助地摇了?摇头,发出含糊不清的喘息。
“表妹,对了,这是梨霜做好的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刚才忘了?给…………”推开院门的卫璃呆在原地,脸色一红,随即像是疯了般地转身逃去。
该死的,这个眼尾通红,欲泣不泣,被表妹推倒的衣衫凌乱的男人是刚才那个杀人都不眨眼的暴戾恣睢的帝王?
好家伙,这江尘还有两副面孔呢?
救命!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他一定会被江尘灭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