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登上讲台的白苏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有道强势炙热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如芒在背,刺得他背上冒出冷汗。
妈蛋,难道是内容讲错了?
抬头看去学生们都各玩各的,貌似没人注意他呀,眼底闪过迷茫,不经意间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白苏看着那个迟到的男生,不知为何竟隐隐感到一股莫名的熟稔。
对方穿着纯黑色的休闲装,单手支着下巴,仍然是笑呵呵地样子,纤长白皙的手指捏着支笔,姿态随意地在一张白纸上描画着什么。
慵懒而夺人眼球,这个样子倒是和记忆中某人办公间隙小憩的模样一般无二。
好不容易熬过一节课,白苏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老师。”清朗悦耳的声音响起。
白苏停下手里收拾教材的动作,微侧着头,疑惑地看着逐渐走进的男生,薄唇无意识地微微开启。
这样稚气的动作放在他将近三十岁的雅致容颜上,并没有丝毫违和感,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孩子气的天真,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说不出的可爱。
鹰隼一样的目光从白苏身上掠过,对方展颜一笑,献宝似地递过来一张纸,语气里带着自豪和不易察觉地期待,“看看怎么样。”
被勾起了好奇心,白苏接过扫了一眼,瞬间吃惊地瞪大水汪汪的眸子,啊咧,这个穿着白衬衣,顶着一架无框眼镜,浑身上下透露出一副斯文禁欲的男人是谁啊?再细看,薄薄的镜片下遮掩着一双波光潋滟的凤眸,只是眼神稚嫩些。
“怎么样?是不是很传神?”男生一副求表扬求夸奖的样子。
看到白苏点头,那人笑得更加开心,“既然老师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
是很喜欢——如果这幅画不是在课堂上创作的话,白苏抿着唇角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看起来特别有风度,“谢谢你了。”
男生眉目间神采奕奕,鲜活无比,“不用,只要老师不要扣我的学分就好,毕竟我可是迟到了半小时呢。”
我倒是想扣,也要知道你的名字啊,白苏笑呵呵地学着自己曾经的老师忽悠自己的样子,笑得慈祥无比,“怎么会呢。”
那男生也笑,也不说话,只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苏,摸不清状况的白苏只好继续干笑。
于是,明亮空旷的教室内长时间的回荡着两人的笑声,若是此时有人进来,肯定会以为哪家精神病院的墙塌了。
笑着笑着,那男生突然神情一肃:“老师该不会是忘记我的名字了吧?”
“啊哈哈哈……噶?”白苏脸皮一僵,心底卧槽一下,心想这货难道看出什么了,想了想应该不可能,我可是拥有绝对的智商优势呢,“这怎么可能嘛,我怎么可能忘记你的名字。”
小爷不是忘了,而是压根就是不知道啊骚年!
男生轻应了一声,继续一本正经:“那我叫什么?”
白苏彻底噎住了,香蕉君快出来救命,酷爱!
男生轻叹一声,“就知道老师会忘记,再说一次,老师务必要记住哦。”
这幽怨的语气是要闹哪样啊,快醒醒啊,骚年,顶着个阳光灿烂地壳子就不要去演怨妇啊摔!
“韩澈,我的名字。”
回到家之后,白苏握着一根香蕉疯狂摇动,“魂淡,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会有你这么不靠谱的系统啊,为什么别人的系统乖巧可爱,各种贴心小棉袄,你却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突然消失神马的,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
“为什么要消失?”发泄过后的傲娇苏气哼哼地问。
香蕉君摆脱某人的魔爪,笑得十分羞涩,“渣攻和贱受昨晚已经滚过床单了。”
那个白苏已经从监视器上看到了,“所以?”
“哎呦,人家不好意思说啦!”
卧槽,白苏虎躯一震,惊悚地看着香蕉君,这货该不会是被病毒入侵了吧?
“才没有呢,人家只是想女票了。”香蕉君捂着绯红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