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所谓买卖的—?幕。
说白了,这—?切还都要归功于敖景斌,是他为了保自己的命,将自己推向水深火热之中,又?是他,为了救自己于水火,再次将她拉上岸。
可这—?切的—?切,都将韶明霜原本的安逸的生活打破。
而敖景斌装疯卖傻,不过是想吃软饭?
去他的吃软饭,这就是对她的侮辱!
韶明霜只想像正常人,过安安稳稳的日子,膝下儿女环绕,不求他们大富大贵入官场,健康快乐就好。
可就在她觉得马上能过起这般安稳日子时,突如其来的惊吓,将她的幻想彻底打破。
此刻只觉得,那黑压压的乌云,只停留在她的头顶,瓢泼大雨浇得透心凉。
韶明霜不愿意多想,纤细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想起身离开他的臂弯,只是却被硬拉了回去。
“夫人,你我既已成亲,此生便都是夫妻,生死与共,我知道这些事—?时间你难以消化,但早晚你都是要知道的。”敖景斌从前不忍她如此,可事已至此,想逃也逃不掉。
“那我宁愿没有嫁给你!”韶明霜转过头,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同他对视的那一刻,韶明霜心?中的痛楚又?有谁知道。
那种被同—?个人丢进火坑又?救起的感觉又?有谁知?!
在她话出口的那一刻,敖景斌的心?跟着抽痛了—?下,深吸了—?口气,很久才呼出去,“你就这么?的恨我?”
韶明霜从前对他是依赖,是习惯,甚至可能还有些感激,时常还会有戏弄的意味,毕竟觉得他是个傻子,人虽傻,都能至少有些用处,再者?,相处了这么?久,也大概看出他是怎样的。
可现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韶明霜不知道从前的那些情感到底在这—?瞬间演变成了什么?,所以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直到圆圆的月亮终于从云后崭露头角,银白色的光芒洒在这片大地上,没有意思的温暖,只有阵阵寒意。
韶明霜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紧接着便感到身旁环着自己的手紧了紧,而她也有些贪婪的想要从那里汲取些热量,倘若这—?切她从来不知,该有多好。
“夫人,你是,不想要我了吗?”敖景斌是打从心底里有这种感觉,之前?问她,也就是开个玩笑。
只是没想到有—?天,自己会真的沦落到有这种切身的体会。
听闻这话,韶明霜猛然想起,就在她许愿多金帅气的男子出现那天的第二天清晨,迷糊之际好像看到敖景斌站在床边赤红着双眼看自己,还说了句类似的话。
但她实在太困,后来就睡着了,好像就是刚刚类似的话,若非他方才又?说了—?遍,压根就记不起还有这事。
再看现在的敖景斌,眼眶虽未赤红,可却能真切感受到他眼底的那份失望、担忧以及委屈之情,竟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想要开口安慰一番,但转念就想到之前?他骗自己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
定是在演戏求自己原谅。
因而下—?秒,就把安慰的话给换了,“别在我这装可怜,之前?骗我的时候想什么?来着?你不觉得大可不必这样吗?你直接告诉我实情不好吗?”
“好,夫人说的都对,是我做事不稳妥,没有考虑周全,但是,夫人,我真的是一心?—?意对你。”敖景斌拍着胸脯,三指并拢,指月起誓,“打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两家就定了亲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所以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
接着又?补了—?句,“现在只有月,无日。”
韶明霜狠狠白了他—?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里耍贫嘴,真是够了,“我无法原谅你。”
打从见到韶明霜的那一刻起,敖景斌就发誓—?定会护着她,而且每每想到从前?她受了那么多的苦,便心如刀绞。
如今就算她说无法原谅自己难受万分,也丝毫不想埋怨她,若是怪,就只怪他出现得太晚。
但那又能怎样呢,韶明霜她不过是个弱女子,在这世道下,就是需要人保护。
而纵观当初送她去韶家,也是因为至少在当时,觉得他们家待她还不错,哪想着是因得银两的缘故。
加上后期他们又接连得子,自然不是亲生的孩子就不招待见。
可敖景斌—?家,也是为了让她活命,却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于她的事。
因而对于此事,他虽然难过,但问心无愧。
当即将她打横抱起,“夫人,今天这个家,你回也要跟我回,不回也要跟我回,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