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凌染看凌越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对，就是这样的眼神。”凌越大笑，“真好玩儿。”
“别让我失望啊，小狗崽子。”凌越摸摸下巴，笑着俯视她，“姑且给你十年时间。”
他饶有兴趣道：“我等着你来杀我。”
此刻的凌染完全不想理会这个神经病。凌家目前的主事人还是凌越的父亲，他时常不在家中，凌染也没有和其他人打好关系的必要，他们不互相残杀已经是给彼此留的最后的情面。于是凌染加快步子往林山道人寄住的屋子走去。
看着凌染远去的背影，凌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片刻后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她变得不一样了。”
“……莫不是凌染回来了？”
蓝衫青年的神色变得兴奋。
“哈哈，哈哈哈……”他克制不住地笑起来。
出来迎接凌染时，凌越并未带着仆从。此时他独自在无人的前院里毫无形象地笑得弯下了腰，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居然还能回来？”青年擦掉眼角的泪花，眼里流露出诡异的狂热，“违抗了天道居然还没身死道消……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灵州物产丰饶，地势优越，鲜有外敌来犯，因而积累深厚。虽然凌家在一界之中是连前五都排不上的家族，但是作为灵州王麾下第二大的修真世家，凌家能享受到的资源还是极好的。
更何况这是个高人能呼风唤雨的修仙世界，各类东西的开发程度不是一般的古代世界所能比拟。仅仅看建筑的排布，按照凌染在现代世界的见闻，凌家府邸的奢华不亚于她游览过的皇宫。
没走一会儿，凌染身后就跟上了一排丫鬟，低眉顺眼的也不敢和凌染搭话，只随时等着她吩咐。凌染本想让她们别跟着自己，但神识扫到小丫鬟手上提着的点心盒子，就收了快要说出口的遣散之辞。
专门为修真者做的灵食啊……凌染可耻地馋了。
“大小姐？”远远看到凌染过来，林山道人所居院落门前的仆从一惊，“您，您这是……哎，看我这糊涂脑子，我这就进去告知林道长。”
这院落门上挂着“竹轩”二字，凌染对那仆从道了谢，听着院里的簌簌竹林风声放空脑袋。没一会儿，仆从便重新走出，对凌染笑着道：“林道长已等候多时，您请进。”
已等候多时？林山道人知道她要来？凌染有些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