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让他觉得最讽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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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校服后,稚育抱着小板凳跟在江纵的后面,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加快了步伐走到了他的旁边,叫了一声:“江纵。”
不想搭理她的江纵没应。
“江纵?”还没得到回应后的稚育忧心忡忡地说,“都离得这么近了,该不会是耳朵有什么问题吧……”
“……”
江纵猛地停了下来,微微眯起眼睛,威胁道:“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把桌子扔到这里了。”
……
“我叫贝稚育。”
江纵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脸上冒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然后说:“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呀,同桌。”
江纵瞥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凉凉地说:“我只是帮你搬桌子,不会跟你同桌的。”
“哦也是,你整天不上课,我基本约等于没有同桌。”
“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的座位不会在一起的。”
“那你想跟谁坐一起啊?我去跟他说说换换座?”
“……”江纵终于被磨没了耐心,戾气很重道,“没有人愿意跟我挨着,你满意了吗?”
稚育顺着他的话说下来:“我愿意啊。”
“你叫贝稚育是吧?”江纵不耐烦地岔开话题,在看到少女点头后停顿了下,“贝家?是跟孟家关系很好的那个贝家?”
竟然这么快就问到这了?稚育穿的这个原主在接下来的剧情里还有一次重要出场机会,就是作为孟舟言的未婚妻。不过两家交好是上一代的事情了,由于之前贝家不在本城发展,从小没有见过几次的孟舟言和原主并不熟悉。原主未婚妻的身份,也只是为了给男女主制造点波折罢了。
因为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甚至有可能让江纵对自己更感兴趣,稚育说:“嗯,上一辈的关系比较好。”
江纵勾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有些阴冷地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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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人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其他学生们也陆陆续续从操场往回走,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学校里的大魔王竟然好像在帮一个女生搬桌子?
与此同时,四班的同学更是心情复杂地目睹了江纵把那张桌子放到了自己的桌子旁,听到他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可以了吧?”
“谢谢同桌!”稚育刚一坐下,就又歪头问道,“你要来上课吗?”
江纵顿了一下,看都没看她地摔门走了。
稚育缓缓地勾起了一个笑容。
一瞬间,班里的就像解冻了一样,恢复到了往常的状态。
本来那些妄图通过稚育攀上贝家关系的或者单纯看上她的脸的,现在都因为江纵的关系犹豫了。
而稚育却对此十分满意。
和江纵一样,她也不喜欢麻烦,不喜欢那些虚与委蛇。
当她终于放松下来的时候,却听到了担忧的一声:“稚育,你没事吧?”
哦,她忘了热心肠的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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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纵拿着从抽屉洞里翻出来的银|行|卡去了医院。
因为之前他的事情,江父江母几乎倾家荡产想要保他,谁知事情没能办成钱也都打了水漂。从少管所出来以后,他多次想要退学都被江父严厉制止了。不想辜负亲人期望的他只好一边努力学习一边打工,逐渐扛起了这个家。
交完上个月欠下的费用以后,江纵呼出一口浊气,看着病房里瘦得不成样子的江父,慢慢地握紧了拳头,恨意也翻涌上心头。
“纵哥。”
他微微收敛了情绪,转过身去,“嗯?”
“那个新转来的贝稚育……”
江纵的眼前立马浮现出了那张笑吟吟的脸,不由眉头一皱,问道:“她怎么了?”
来的平头见提到稚育后江纵似乎不太高兴,有些犹豫地说:“今天上午前两节课的时候我在班里。”
“嗯?”
“下课后很多班里同学围过去跟她说你的事情了。”
江纵神色一顿,又问:“她什么反应?”
“她……”平头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跟其他人不太一样。没什么害怕的情绪,只是饶有兴趣地问了你的长相。”
“……”倒真有点他今天见识到的风格。他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她还说什么了吗?”
“嗯……她还说她喜欢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