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老先生?一脸笑意,像是早就?猜到了乔濯的反应一样。
“没想到居然是您,居然是您,我真的,啊我真是草率草率啊!”而乔濯此刻已经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鹤之唯眼底柔柔,有些?失笑,他上前拍了一下乔濯的肩膀:“冷静冷静。”
乔濯怎么可能冷静。
不学绘画的不知道,但只要是学习绘画的,就?基本没有人会不知道,国画大师闵行渊的名?号!
他在国画上的造诣,仅次于崔岩石崔老先生?!
乔濯差点要乐疯了,一双眼睛全是闪闪发亮的星光。
俨然一副追星小迷弟的架势。
闵老先生?被乔濯逗得好笑不已,他让人将这幅画仔细收好,拿去裱框,而后才看着乔濯说?:“小后生?,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你能一笔画出?个凤来?。”
乔濯:“…………!!!”
~
离开景云山的海天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车子里?,乔濯激动的心彻底被闵老先生?的一句话给浇了个透心凉。
他突然就?不期待下次的见?面了。
乔濯感?觉自己好像领到了一个会要命的任务。
埋下头,乔濯有些?抓狂。
鹤之唯几次扭头看他,见?他一直都是这个表情,还越来?越颓废的样子,一时间也有点困惑,不知道自己今晚上冒险带他来?这里?的举动,是不是错误的。
“我画不出?来?的……。”乔濯突然嘀咕,那声?音十分的丧。
鹤之唯反应过来?:“你画不出?什么?画不出?凤?”
乔濯直接把头埋在车台上:“凤的难度太大太大太大了,我就?是秃了我也画不出?来?的。”
鹤之唯想了想,还是问:“凤比龙还难画?”
“不然呢?”乔濯有气无力的道:“画龙我还能借助一下景色的掩盖,来?隐藏它四个爪子跟鳞片还有龙须的处理,但是凤就?没有这么好处理了,它有毛啊!最关键的是它有毛!还有好多毛!”
好多毛……
鹤之唯被乔濯的语气给逗笑了,不过他极力憋住。转而问乔濯:“你之前是怎么做到一笔画龙的?”
乔濯懵了一下。
鹤之唯说?:“我很好奇。”
“哦……这很简单。”
鹤之唯:“……。”
乔濯没注意到他被噎住的神色,只说?:“其实也不是一笔画龙,而是我早前就?先将龙头跟四爪都画了出?来?,最后再画躯干的时候,笔锋游走,只要速度够快,稍做修饰,就?能给人一笔画龙的错觉。”
鹤之唯点头:“原来?是这样。”
“但我还是草率了啊!”乔濯砰砰砰的砸头:“早知道闵老先生?就?是闵行渊大师,说?什么我也不会在他面前班门弄斧啊啊啊!他肯定是看出?来?了才会说?让我一笔画凤的!草率草率草率草率草率了!”
乔濯越想人越是崩溃,鹤之看他这样,忙将手放到车台上。
乔濯再次砸头,就?磕在他的手上。
鹤之唯说?:“撞坏了我会心疼。”
乔濯:“……。”
憋闷着,乔濯将头狠狠的扭向窗外。
似乎是被气着了。
鹤之唯看他一眼,说?:“我不是心疼车台。”
不是心疼车台那是心疼什么?
“心疼你。”
红了耳根,乔濯又往车边靠了几分。
鹤之唯扭头看他,勾着嘴角摇摇头没在说?话。
忽地,乔濯又闷闷的问:“对了,闵大……闵老先生?怎么会在兰城的?”
鹤之唯道:“他原本就?是兰城的人,去年病了一场,才决心回兰城养老。”事实上去年就?是鹤之唯跟他爷爷一起陪着闵老先生?回的兰城,在兰城过的新年。
明白过来?乔濯只点了点头嘀咕了句:“原来?是这样……。”
之后的路,寂静一片。
等鹤之唯把乔濯送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乔濯抓狂激动了一个晚上的心,也终于才平复下来?。
低低呼了口气,乔濯准备开门出?去,却突然听鹤之唯说?:“我明天有事会离开兰城一段时间。”
乔濯微楞,扭头看他:“去哪?”
鹤之唯道:“去准备老婆本。”
乔濯:“……。”
所以自己刚才未什么要多嘴问他?
鹤之唯道:“你放心,我会尽快回来?。”
“哦……。”乔濯表情淡淡,像是并不在意。
“哦?”鹤之唯微微眯眼,似乎有些?危险,乔濯也感?觉到了不妙,他打开车门就?要下去,但是……鹤之唯动作更快,他一把扣住乔濯的后脑就?对着乔濯的唇吻了下去。
乔濯:“……。”
所以。
他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要答应跟鹤之唯出?来?!!?
放开乔濯,鹤之唯眼底隐藏着笑意:“抱歉,情难自禁。”
乔濯:“……。”
我信你的邪才怪!
瞪他一眼,乔濯话都不说?,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鹤之唯微微摇头,摇下车窗:“不早了早点休息。”
乔濯皱眉,想了想还是叮嘱:“你开车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