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切换到桌面新建了一个空白文档,把他登记的打工地址都复制下来粘贴过去,然后接着浏览资料页的下一个分栏,“噢……等等,等等,他居然跟我念同一所中学,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尼克在一旁看了看电脑屏幕,又很快把目光挪回我身上,低头催促道,“你刚才说到警报器响了——后来呢?”
学生公寓三天两头就会有人触响烟雾警报器,其中多半是吸烟或者爆炒引起的,有明火出现的概率少得可怜。起初我还会不明所以地跟着人群跑下楼观望情况,现在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仅仅在最开始被声势浩大的响铃震了一下,然后就拧了拧自己的耳朵,继续站在原地端着手机等待他的下文。
“结果——”
“结果他自己跑了?”尼克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急切地出声打断,兀自猜测。
“我倒是希望他真这么干了。”我短暂地把注意力从亚瑟的资料页上挪开,不情不愿地分神去回忆昨天发生的一切,“他带我下楼的时候正巧遇到了马修,我能说些什么?只好告诉他亚瑟是来帮我修水管的……”
想到这儿我苦恼地叹了口气,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脑壳:
“结果他就把我塞到马修手上头也不回的走了。很显然,在他心里马修比我有魅力得多……”
尼克捂着嘴干笑了两声,“你当时肯定很有压力。”
“怎么可能没有压力?”我压着喉咙反问,“你知道我最不会应付这种人……可谁叫他是马修最好的朋友,并且有一张好看的脸、身材又棒得不像话呢?”
“你真是个肤浅的女人。”尼克不留情面地甩出评价。
“是的,我是个肤浅的女人,所以我想睡他。”
我坦然地承认了,接着转头回去盯住屏幕上那一连串令人头晕眼花的英文字母,“真不赖……你瞧,幸好他不是基督徒,手指上也没有‘守贞戒指’。”
有些过于私密的个人资料——譬如过往病史、前科记录等等学生会无权浏览,不过我相信亚瑟不像是会有什么根深蒂固的顽疾,抑或被警局逮捕的不良记录,也就见好就收地压抑了一颗好奇心,把复制到文档里的资料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