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祯点点头,二?人想到一起去了。
景祯亦是有些担心,问道:“这个朵儿朕见过,那年七夕高欢带她来在城楼上,瞧着他们二人感情不错,不知她到底站哪边儿。”
景祈回想,这还真难说。这些年自己为了避嫌,与那些西域舞姬都甚少有接触。高欢是非常喜欢朵儿,走得近。
景祈依稀记得前些日子,朵儿莫名来在花园找自己,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好似在告诫自己。幸亏景祈脑子灵光,而今努力回想,好似是这么几句什么,手里的东西若是不放下,心里的人若是放不下什?么的。人生苦短,莫要在什么牛角尖中越走越远。该来的会来,该去的会去。
这些话正是高涵被污不久后朵儿找自己说的,怎么听怎么像是告诫自己不要靠近,不要插手的意思。
当时景善英刚送了自己一件狐裘,景祈也正是因为这件裘衣对景善英生了疑,后才试探出景善英的立场。
现在想来恍然大悟,原是朵儿闻到狐裘上特有的香味儿,又得知这是从娴公主那里来的,便误以为景祈查出来些什?么,或是要揭发景善英和乌克察暗通要谋害高涵的事,是以开口告诫。
这朵儿必是乌克察的人,如若这些年她被高小侯感化,生出些情愫,那高欢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高涵腹中的胎儿已过了三月,有乐安杰保着,胎像稳固。只是每日担心高欢,常常闻讯有无书信,碧婉让她少些神思,小少爷吉人天相,不过是运个银子,又不是去打仗,精兵跟着不会有危险。
王韶华除了,裴少羽和王贤忠都安分了许多,后宫人少了,虽则冷清却也安静。
从丰台一路向北,一队轻骑,其中押着高小侯。
高欢身着墨色狐狸皮大氅坐在突厥人的车马中,途中跳了几次车,被按住又送回车里。突厥人便把他坐的车窗,车门用绳子捆住,防止他再跑。
乌克察独自在暖轿内,让人把高欢带来。
高欢被人押着进了乌克察的车轿,嘴上冷哼,别过脸去不看他。
乌克察并未生气,反倒很有耐心。他坐在车轿内的桌案前看书,乍一看倒有些文人的架势。乌克察常年居住在漠北,人很耐寒,并未着厚衣,只着了轻便简洁的素色衣裳。
见高欢进来,放下手中的书,拿着签子夹在其中做了个标记,而后合上,抬眼看着高欢,到底是亲姐弟,眉眼间有些像那个高美人。乌克察想起高涵,不由得会心一笑?。这小家伙,瞒脸的怒气,眼神却还是很清澈,全然没有他姐眼中那股子媚气和思虑。
乌克察开口,很温和问道:“委屈高小爷了。”
高欢哪里受得过这般羞辱,只冒出一字:“哼!”
乌克察的汉话说得非常好,举止也很斯文,并未有生气,而是起身道:“你我虽未见过面,但高小爷的大名,本王已经耳闻许久。”
高欢撇着嘴,气道:“既然听过你爷爷的大名,就赶紧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