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一?隅,素衣男子拄着桃木手杖看着屋里绣花的女人,阳光漫进屋子,恬静美好,忽的想起年少时某个下午,似是也是这样的暖意,那时候自己趴在谁家的墙头,看到了那个骄傲的大小姐,忽的就被晃花了眼。
男子感叹问道:“当年你为何要救我?”
正在绣一?幅鸳鸯图案的女人被他忽的一?问,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眼前这个相濡以沫三载的男子,淡淡道:“我陪了公子那么多年,怎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心思细腻,多情聪慧,早已看出我的意图。而后故意让我得?逞,远离中原,为的不就是让那个美人不再为难。而我的主人又以你来要挟她。我太知道你会怎么做了,怕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那男听后一笑,也未否认。
女子皱眉,声调里有些怨怼和不甘:“我不明白,公子多年来那么懦弱,不敢进,不敢退,不敢爱,不敢恨。却为何?又这般敢牺牲,敢付出!”
景祈知道,这进退爱恨都会使她受到伤害。那美人想要的太多,多到连她自己都不大清楚地地步。她既然放不下高氏一门的荣耀……
想到此处景祈有些伤感,不敢再往下想……
他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答案,便是她本就爱的是别人,这些年自己不过是用那些放不下荣耀的幌子来宽慰罢了。
景帝十四年春,帝后再次御驾亲征漠北。
太子景瑄十一?岁上,由顺王高侯协理朝政。
景瑄着了一?身杏黄色锦袍,端坐在那里作完师傅留的功课,又看完折子,望向发呆的高侯,忽道:“侯爷,本宫要去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