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烬觉得，姜回是一个惯犯。
不然他怎么在做出如此带有侵略性的动作的同时，还要说出这么轻佻的话。
他是个擅长风月的老手。
他察觉到了李烬在酒吧里的不适，试图把那种烦躁感再次带回来。
可李烬并不在意，他最拿手的事情，就是冷淡的态度。
在姜回探索的眼神下，李烬后退一点，将胳膊架在了那一堆文件上，他问：“干什么？有事？”
姜回摇摇头：“没有啊。”
李烬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他那里有点莫名其妙的痒。
姜回挽着的胳膊一直都没放下来，从另一个角度看，更像是他把李烬困在了这里。
他悠闲道：“我是督行者，监督地府所有职员的工作是我最基本的分内职责，你有什么意见吗？”
李烬都快把“看不惯”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他对于姜回记得自己职责这件事感到意外，点点头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比起语气，姜回觉得李烬的情绪要更淡一些，他的五官明明是掺着点温和的感觉的，却总给人一种寡淡的味道。
姜回被人阿谀奉承的嘴脸贴惯了，倒是第一次见有人对他这么无所谓。有点心痒难挨。
只不过，好奇心还没来得及继续，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