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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1 / 2)


孔妙禾的烧退了下去,伤寒却没全好。

但她也发现,膳房送来的药里,除了治伤寒的药,还有一味药。

那一碗药更苦更涩,味道也特殊,她记得那个味道。

应该就是她身上的毒的解药。

她不明白晏子展是何时在她身上下了毒。

很显然,她若想有朝一日彻底脱离晏子展的掌控,她必须弄清楚自己身上的这份毒。

她避开春桃,尝试着一次留下一点药渣保存起来,一点一点积累着,被她封存在一个小匣子里。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明白春桃对原身阿禾的真心,所以她要做的一切都要避开春桃。

她不能再波及任何一个人,这场计划只能由她一个人完成。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春桃:“这个苦药一定要每天都喝吗?我真的不想喝了。”

春桃那时候还贴心地拿出蜜饯来给她解苦,一边笑弯了眼说:“阿禾你喝药喝傻啦,这药当然不是每日都喝。”

“是每个月初一到初七要喝,喝七天就好啦,据说是阿禾体内的旧疾呢。”

孔妙禾听了,心中一片明朗。

晏子展根本不担心她逃出王府,也不担心找不到她。

因为她体内的毒,每到月底就要发作,没有解药她一个濒死的人,根本不可能逃走。

书中从未写到这一点。

阿禾出场为数不多的场面里,孔妙禾依稀记得,自从晏子展在那个雪夜里将她从人牙子手中救下,她就芳心暗许。

她或许从未想过要逃离他身边,也不会明白,即使如此,她体内还是有随时能威胁她性命的毒。

晏子展就是这样的人,除了方婉宁,谁的命他都可以弃之敝履。

孔妙禾越想,心中气血汹涌,一阵阵难受。

她勉力压住自己的思绪。

开始认认真真盘算起今后的计划。

她想要脱离晏子展的控制,一是要知己知彼,要让晏子展对她放松警惕。

二她要找到一个契机,或者找到一个队友,能让她从王府中逃离的队友。

而现如今,她最重要的就是重新获得晏子展的信任,放松他的警惕。

第二日,春桃进屋来替孔妙禾送早膳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孔妙禾早已起了床,梳洗完毕。

春桃:“阿禾你怎么就起来了,还是卧床休息着吧。”

孔妙禾笑笑:“不了,我已经痊愈啦,今日难得有太阳,我也想出去晒晒太阳呢。”

春苗没再多说什么,只跟着孔妙禾在屋里用完早膳。

两人收拾碗筷的时候,孔妙禾状似无意地问:“王爷有命你把我的情况汇报给他么?”

春桃一副十分惶恐的模样,连连摆手:“没,没有的阿禾,王爷没有派我监看你,我也不会……”

孔妙禾拍了拍春桃的后背:“你别紧张,别紧张。”

“我只是想着,好些天没见着王爷了。”

“若是王爷问你什么,或者让你把我的近况禀告给他,你就照实说好了。”

“千万不要隐瞒,王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话说到这里,春桃脸上慢慢浮起一丝困惑。

她嗫嚅着开口:“阿禾,你上次为什么要……”

“要逃出王府?”孔妙禾接过话来。

春桃顿顿地点了点头。

孔妙禾轻轻笑一笑:“你知道的吧,我只是因为与方二小姐长得有几分相似,被王爷救回来,一直住在府中。”

“你还太小,不懂得,当一个替身的滋味,不好受的。”

孔妙禾尽量让自己进入原身阿禾的那个状态,笑容里带一点苦涩,眼神里也有些挥散不去的失落。

春桃果然读懂了孔妙禾的暗示,有些惊讶的,捂了捂嘴。

小声说:“阿禾你……你也心悦王爷么?”

不,一点儿都不。

孔妙禾脸上适时露出一些娇羞的表情,又带着一丝惆怅,有几分为情犯困的小女子的天真。

“是我要求的太多了,其实王爷已经对我很好了。”

她长呼出一口气,小嘴微微嘟着,手指绕在一起,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春桃半晌说不出话来,脸都急红了。

只说出来一句“阿禾你别难过呀,现在方二小姐是钦定的太子妃了。你还是有机会的!”

孔妙禾心中暗笑,这个春桃,还真是天真得有些可爱。

她装作一副故作豁达的模样,点了点头。

“嗯,我晓得的。”

“其实我哪里又舍得离开王爷呢,这情,终究是割舍不断的。”

孔妙禾转过身呢,背对着春桃,念出了这句现编的台词。

她在心中骂了千万遍恶心,身上也早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面上仍旧是一分假意也看不出来。

见收拾完毕了,再谈下去,孔妙禾还针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扛住这阵生理性反胃,被看出端倪出来。

她赶忙催春桃去忙,眼见着春桃走了。

她才慢悠悠地与夏荷合力将美人榻搬到到庭院里。

都城接连着下个小半个月的雪,初见日光,积雪也在渐渐消融。

日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只是未干的雪地还冒着寒气。

孔妙禾半靠在美人榻上,将双手枕在头下,一副惬意十足的模样。

她支开了所有人,就等这一刻。

“滕英——”

“下来喝口水吧?”

没有人回答,偌大的庭院里,只听得见雪渐渐消融的细碎的声音。

孔妙禾却没泄气。

继续自顾自地说着:“那你不渴的话,不如下来跟我下下棋?你肯定无聊死了吧?”

还是无人应当。

孔妙禾换了个姿势,音调不变。

“不对,你不喜欢下棋,那我教你玩牌怎么样?你知道有一种西域的牌叫扑克牌吗?特别好玩,比叶子牌好玩多了,你要不要学?”

寂静的庭院,显得孔妙禾像个自言自语的疯子。

可她不过在心中默数了十个数,忽地听见一阵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再一眨眼,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就出现在她眼前,挡住了她的太阳。

滕英与晏子展不同,他的眉目更加舒朗一些,看上去更易亲近一些,少年气也更足。

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在?”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孔妙禾自然知道,否则她也不会拉着春桃说那样一番“诉衷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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