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尝正要拉秋笛起身,忽地脸色一变,“当”地一声,手中剑扔在地上,回头咬牙切齿地吼道:“宁飞远!”
却见孟尝原本握剑的右手,一团黑气蔓延其上,散发着蒸腾之气,肌肉正以极快的速度腐烂萎缩,十分骇人。
这显然是将堂堂崆峒派长老战须,化作枯骨腐肉的噬骨散之毒!
众人一惊,孟尝在手腕至臂上点了穴道,微微长出了一口气,“宁飞远,尔以大侠闻名,竟做出如此卑鄙之事,当真可耻!”
宁飞远哈哈一笑,“对付你这等江湖败类,自是不需什么光明正大,便是这般手段,也是抬举了你,你又有何不满?”他斜眼瞄了孟尝右手上的伤口,“这等邪教之毒,可是厉害得紧,便是你武功有多么多么高,若不赶紧找到解药,只怕也和战须长老一般,说不得,便要化作一堆枯骨,这时间,也变再无孟尝其人。”
一句话,说得孟尝牙痒痒,若非碍于对方还有那江湖上的名头,说不得,早已一拳送了上去。
右手传来的专心之痛,让他心知,若非自己内功极强,暗暗运了劲力,将毒逼在手腕下,只怕早已被毒侵了心脉,到时说不得,只怕真要变成一堆枯骨。
但就算如此,只怕也支持不了多久。
宁飞远看着地上长剑,侧目看了看悟相道:“大师,宁某乃是除魔卫道,说不得,便要开了杀戒了,请大师海涵。”
悟相没有言语,只是闭了眼,拿起手中佛珠,微微念了起来。
这少林长老,显然是默认了。
宁飞远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直视孟尝道:“我为你损失了一把上好的宝剑,你也应算瞑目了。”说着,他便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来,笑道:“好在那把剑,在下也不要了。这把是上古的名器,鱼肠,以轻便短小著称,你能与秦皇同等待遇,倒也不枉了。”
话音未了,不见宁飞远如何动作,孟尝便见一道白虹,迎面而来,几乎照得通道如白昼一般,霎时让人不得睁眼。
只听得吴敏脱口道:“人剑合一!”
上次交手,宁飞远还未有如此武功,才过了几天,他的武功便有如此长进?
孟尝的疑惑在脑海一闪而过,便感到一股剑气的寒意到面上来,他身体猛然后仰,那寒气便落在上方不远处而过。
饶是孟尝武功高绝,也不由心惊。
因他已感觉到,方才那一用劲,右手的毒已经向上越发蔓延了,不多时,右手便已几乎痛到毫无知觉。
宁飞远一招不中,手中的鱼肠剑便转了个圈,向下扎了下去。孟尝连忙左手一翻,撑在地上,宁飞远便又失一招。孟尝猛地提膝一顶,宁飞远腹部吃痛,向后退了两步,先机便失,脸上汗水涔涔而下,嘴唇紫白。
孟尝本欲进逼,却觉右手疼痛加剧,如遭凌迟,就算他忍耐力非凡,此刻也再不能忍受,猛地一声长啸。
啸声长灌通道,回音四处传来,通道上的灰尘簌簌而下,几乎自觉整个墓摇摇欲动,一时间,众人只觉下盘几乎不稳,嗡嗡之声,灌满双耳。
好深厚的内力!
众人心下骇然。
青城派何时有此等高手?便是孟家当家,也未必有这等内力。
XXX
凌霄十年前,也算得上俊朗非凡,白面如玉,可惜现在,脸上半边的黑与半边的白扭曲着,交织着,如同鬼魅。
凌无心微微喘息着,潮红的身体,隐隐可见欲望的折磨,长发掩盖下的眼眸如水,媚意掩盖了许久前的冷漠。他微微蜷缩着,如一个孩童般,没有安全感,希望寻了依靠,却也无依靠。
起码,阴狠地看着他的凌霄,就绝非其依靠。
凌霄爱怜地抚着他的身体,如顽童,东捏一捏,西捏一捏。他盯着凌无心渐起的欲望,眼睛一眨也不眨,里面皆是兴味。
可惜,这么美的身体,却吃不到,便是再兴奋,也没什么意思。
凌霄有些失望,但随即,又一股兴奋填满了他的脸。
他拿起他甩在地上的鞭绳,那是他在这冰冷的坟墓里,闲极无聊的时候编织的,在他的眼里,十分好看而结实,他几乎把它当作凌无心,那么爱怜着地对待。
他将鞭绳甩在凌无心身上,“啪”地一声,看着那白皙的身体颤抖着,越发蜷曲,他便越发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