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褚昼松开他的腰，再一次在他面前蹲下。
盛星野忍辱负重，趴到了褚昼背上，褚昼稳稳拖住他，快步往校医务室跑。
盛星野看着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只想挖个地洞把他和褚昼都埋了，然而没有地洞。
实在是太尴尬了，盛星野不得不强撑着精神转移注意力：“警察为什么说你和陈旭打架？”
沉默许久后，褚昼才敷衍道：“他们嘴贱，欠打。”
“是挺欠的…”盛星野声音变小，精神莫名地放松了下来，身体软得跟一尾鱼一样，乖乖地趴着。
一中当初为了让学生们吸收新鲜空气远离城市噪音，特意建在半山腰，校医务室和主教学楼较近，但从操场走得绕一圈。
听到背后的人不咋咋呼呼了，褚昼愈发急切，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少爷？”
“嗯？”盛星野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在他背上奶了奶，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委屈巴巴地呢喃：“疼…”
“快到了，忍一忍。”褚昼额间豆大的汗珠染湿了碎发，掉下来砸在睫毛上，他加快了步伐。
终于把盛星野送到校医务室的时候，褚昼衣服都已经被汗浸透了，面色不复往日的苍白，透着运动过度的腥红。
“医生，他怎么样了？”
“可能马上要分化了身体虚弱，再加上不好好吃饭导致胃疼，应该是疼晕过去了，已经给他打了点滴，不放心你可以进去看看。”
“谢谢。”
平日里闹腾的少年，此刻褪去了尖锐的棱角，安安静静的躺着，精致如画。
褚昼刚转身想出去打个电话，就被抓住了手指，他心尖一颤有些僵硬地回过头，看到盛星野还未醒，才松了口气。
褚昼小心翼翼地想把盛星野的手指掰开，却听得盛星野无意识的呓语：“别…扔下我…褚昼哥哥……”
褚昼动作一顿，已经恢复苍白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他垂下眼睑遮住茶色眸子里翻滚的情绪。
盛星野在这硬床上睡得不舒服，他松开手又挪了挪，轻微的鼻息传来，显示他正安稳地睡着。
褚昼轻轻把门合上，拨了几次后才拨通电话：“夫人，盛星野的分化期不是二十八号吗？”
“没错，怎么了？”
“他好像要提前了。”
“什么？”玻璃被砸碎的声音顺着电话传来……
褚昼听到动静后，沉声问：“他分化的日期，能重新测吗？”
“不能。如果真的提前，他随时可能分化。”电话那头语气是少见的焦急：“在抑制剂做出来前，你必须呆在他身边，如果他出事，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