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按住毛毛躁躁的两人,镇定道:“什么就出人命了?女郎连夜同大公子去夏侯府赔礼的,莫乱说话。”
云佳忙摇头,急切道:“是真的出人命了,不是夏小将军,是崇文院的一个学士。”
缓过气的云意又倒吸一口凉气,双眼瞪大,“啊”得一声惊呼,随即又奇怪道:“崇文院的学士跟女郎有什么关系呢,瞧你急的。”
云晚已皱起眉头,推门进屋去了。
崇文院的学士跟女郎没关系,可昨日女郎去了崇文院,立马死了个学士,这可不是好事。
杨微其实已经醒了,就是不想起来,横竖被禁足在院中,起来也出不去,不如在床上撸狗。
三人的话杨微听了些许,心想没准这还真跟她有关系,正想起来问问,前头有人过来通报,说是户部侍郎何大人来请教女郎择婿一事。
杨微也不能叫何益文久等,梳洗换衣就往前厅去了。
何益文问名帖收后如何筛选。
虽然圣上下了明旨,说凡是不曾婚配的适龄儿郎皆可参加,但显然杨微不能让谁都参加。
除了定下规矩门第可不高,出身可不显赫,家中可清贫,但得清白,往上三代近亲三支不得入刑。
杨微还加了一条。
有过家暴及有家暴倾向的人,不要。
何益文问:“女郎,这何为家暴啊?”
“就是打人,殴打侍女仆役,打架寻衅滋事,”杨微一边掰手指一边说给何益文听,“这等残暴品行不端者不要,户部当有各人户籍资料,不是京都人士便去调来核查。”
何益文一一继续下,按下心里不明所以,又问:“女郎,某定当竭力核查,只是怕有资料也查不全,若是将一二残暴之人放入文试,该如何是好?”
“那也不要紧,文试也能将之筛掉,何大人不必担心。”
何益文仍是不明白这么做是为何意,不过得了这话,他就不操心了,道了句有劳,客客气气告辞了。
杨微去叶氏院里回了话,顺便蹭了个晚早饭,正悠哉跟叶氏说话呢,想起云晚的话,匆匆忙忙回自己院去。
杨微在院门口见着了大嫂嫂,叶氏。
“小五儿。”
叶氏见着杨微,提裙小跑而来,楚楚面容泫然欲泣。
杨微吓一跳,难不成昨日她带赤那出去玩尿在叶氏精心养护的海棠上,把海棠浇死了?!
那她阿兄是在院里宰赤那还是躲在门口伺机揍她?
“小五儿,我劝不住他。”
叶氏已至杨微面前,捉着杨微的手,泪眼汪汪。
啊!好你个杨昭,为了一株海棠你竟然对赤那下毒手,娶妻忘妹!
杨微心里恨不得即刻为赤那报仇,但见不得眼泪,还是好言好语安慰长嫂:“不碍事的,大嫂嫂莫怪阿兄,是我不好没看住赤那…”
“怎么不碍事?!”叶氏万分激动,攥紧了握着杨微的手,“那赤那…跟赤那又有什么关系?!是那两个胡姬啊!”
叶氏真真哭了出来。
赤那安好,杨微便不急了,只当是杨昭得了两个胡姬,叶氏劝不住只能让人入府了。
哎不是阿兄对这嫂嫂呵护有加,十分疼惜么?
胡姬说进府就进府了,还进两个。
果真是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杨微鄙弃了一把杨昭,又安慰道:“嫂嫂莫哭,杨家有训的,侄儿都有了,嫂嫂不同意,阿兄是不能带女子入府,阿兄一意孤行舅舅舅母定会管教,胡姬待不久的。”
“不…不是,”叶氏哭了一番,好受不少,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看着杨微又要落泪,“他把那两胡姬搁在你院子!”
“啊?”
杨微扶着叶氏进了院子,递了帕子叫叶氏哭完,撸着赤那把来龙去脉理清楚了。
此次西凉求和向大周献宝无数,其中有五十貌美胡姬,萧乐私留了两个。
要萧乐是个郎君,别说两个,五十个都要去,也没人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