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谦南觉得这趋势不能放任下去了。这姑娘可能真的是个傻子。
他都料不到自己能这么好心,一点油都没揩,隔着层衣服,用手指帮她勾了回来。
这动作熟练得,温凛都有点难堪。
他只好继续调戏她,俯下身去笑:“都到这份上了,还害羞哪?”
温凛没想明白,他俩昨晚也……没干什么,到哪个份上了?
然后他就问了一个惹怒她的问题——
“有男朋友么?”
对她做了那么多下流事她都没生气,这回居然一皱眉头,一脸不可置信,撑着沙发就要坐起来。
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是觉得她一边跟人谈着恋爱,一边还能跟他这么玩儿?
杨谦南好像倏地醒悟回来,一把捞住她的腰,把她死死按住,从背后抱着人说:“好了好了,知道你没有。是我说错话,行了么?”
温凛挣不脱。
她甚至没尝试挣扎一下。她知道自己挣不脱。
她就是有点委屈,弯着腰,莫名地红了眼眶。
杨谦南还是第一次遇上问一句有没有男朋友能把人惹哭的,颇新奇地屈起食指,擦了擦她眼睑。还好,是干的,就是有点肿,昭示着山雨欲来。
他就这么把人松松抱着,好久之后才突然道:“我说,凛凛。”
温凛忍着委屈回他:“嗯?”
还以为他要说多严肃的话呢,结果一开口,杨谦南坏笑起来:“真不用再睡会儿?”
她一下就把他胳膊甩开了,又像哭又像笑:“杨谦南,你人怎么这么坏啊。”
“这没办法。名字取得太好了,人就要坏一点。”
他跟她开着玩笑,顺手把她的手指给扣了,牵在手里说:“走吧,去吃点东西。”
温凛不情不愿嗯一声,挣扎着爬起来。她确实有点饿。
她这个角度,撑着沙发站起来的时候必然要先弯腰,那双腿就暴露在他面前了。还别说,小姑娘腿型不错,又长又直,稍微有一点点肉。
杨谦南大字型坐着,趁她弯腰的那个间隙,握住她大腿内侧,慢慢揉了一把。白皙软腻的肉就这么在他手心,满当当地溢出一捧,他的目光赤`裸不加掩饰,欣赏着这个画面。温凛都被他锻炼出来了,耳根都没红一下,咬着牙回头瞪他。
他表情不怀好意,趁她回头亲了一口。
温凛脾气也发不出来,深呼吸一口气,恨恨道:“色死你算了……”
“趁现在,习惯习惯。”他最后拨了一下,才放过她,但手还是没离太远,盯着某个方位,眯起眼瞧,“说真的,没感觉?”
温凛看他一副要亲自验证一下的眼神,连忙拉下裙子直起腰,离他远了两步。
不过,没敢放开他牵她的那只手。
其实那地方他当然是不敢碰的。以小姑娘现在这个脸皮,碰一下还不吃了他。
杨谦南被她拉得站起来,高高兴兴揽着她往外走。温凛就没见过他有这么高兴的时候。
一楼人已经走光了,几个服务员趴在吧台上小憩片刻。
温凛被杨谦南带去做了简单的洗漱,踏出别墅看见耀眼的晨光,才有一点点真实感。
天亮了。
这个人,下作又恶劣的这个人,现在是她的了。
她从从容容地,上他的车。杨谦南没交代说去哪,她也不问。一晚上少眠的倦意真正涌上来,他还没开出三环,她就睡着了。
杨谦南等一个红灯,扭头看见她。
这会儿果真有晨光了。
小姑娘倦意浓浓的脸,半边靠着车窗,半边沐着晨曦,像某种金色的果实,覆着一层薄薄的绒毛,底下藏着可口的,甜软的果肉。
也许他不知道,他起步的时候,车速慢了不少。
杨谦南开车向来是不讲章法的,北京早上的交通拥堵,他就上高速,走起应急车道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扣就是六分。陪她吃这一顿早饭,估计把这趟驾照的分又扣光了。
他莫名想起叶蕙欣给他找司机,从退伍军人里挑,反复要求说其他都不要紧,只要人稳重,开车一定要稳妥。最后找了个陈师傅那样的,起落平稳,俨然能去驾校拍教学视频。
今儿或许是心情好,连叶蕙欣都显得可爱了。
温凛醒来的时候,杨谦南已经解了安全带,正赤`裸`裸地对着她瞧。
“醒得倒是正好。刚到。”
温凛往外瞧了眼,是间茶馆,开在间四合院里,古典门楣,大门前还蹲了俩石狮子。她惊讶地笑了一下:“你还来这种地方呀?”
“熬了个通宵,吃不下正经东西。”他神容淡漠,问她,“吃不惯?”
温凛摇摇头说“没有”。她又补了一觉,精神头更足了,眼里神采奕奕地把他望着:“以后不让你熬夜了。毕竟……不年轻了嘛。”
他们俩其实年纪差挺多的。这是他们第一次谈起这个话题,以前温凛总像避着防着,什么也不提。
杨谦南目光一凛,冷笑了声。
温凛都不用翻译他那眼神,就知道自己在自寻死路。她自行解了安全带,以最快速度逃下了车。杨谦南下来扶着车门,看着这丫头活蹦乱跳。
日光炽盛,暖到不像是深冬。
这天的北京城,晴,零摄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