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再抬头那个天然卷早就没了影子了。手上的半瓶清酒最终还是放了下来,登式吸一口烟,转而继续做生意了——有些事,还是不要深究了。
土方断断续续把这场对话听了个大概,手一扬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上,他起身也离开了。
其实搬家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麻烦,几件衣服,一套洗漱用品,还有很少的一些细碎的小东西,全部下来连一个旅行箱都没有装满。我轻轻拖着并不沉的箱子,走到了才拿到地址的房子。
简单的有些落破,不过很清静,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却有些意外的干净。默默牵动唇角,我露出一个微笑,开始动手收拾。
最后还是决定搬出来了,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吧。那里的生活,会有坂田银时,有夜兔神乐,有志村新八,还有很多很多人。
但是,不会有一个叫做秋本久的人。
银时以后或许会找一个女子,恋爱,结婚,生子,然后终老。
但是绝不会是一个叫做秋本久的少年。
这个世界里,原本就不应该存在自己这样一个人,然而最后还是做不到永远的离开。经历过一次死亡之后,还有什么事是看不开的,然而到最后却因为一个贪恋的温暖,舍不得放手。
只要可以远远看着你就好了,哪怕日后你不记得一个叫小久的人,哪怕我再也不能站在你面前微笑。
银时走出来之后并没有再去喝酒,那个小鬼似乎不喜欢自己总是喝醉,不过现在人都不见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虽然这么想着,银时还是走进了一家常去的甜食店,点了最钟爱的巧克力芭菲。
直到被嘈杂无数次打断了思路,他忍无可忍的站起来,抽出木刀随意的挥了出去,一个长着豹子脸的天人倒下。站起来歪着头拿起被碰倒在地的甜食,银时缓缓说道,“喂。”
“你这家伙哪儿来的?已经颁布废刀令了居然还佩戴木刀!”一个天人叫嚷着。
“吵吵吵吵,你吵什么,是到发情期了么你这混蛋!你看看,都是因为你们闹,害我的巧克力芭菲……”说着猛的抽刀砍过去,“全部都撒的一塌糊涂了!”
一个天人应声倒地。
“你这混蛋想干什么?你以为我们是谁?”
“我这个人呐,被医生说血糖过高,芭菲这样的美味一周只能吃一次啊!”虽然医生说过,但是如果是银时自己的话才不会在意,要不是有小久一只监督……想到这儿莫名的火大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干掉了几个看不顺眼的天人。
志村新八,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直到那个有着银色天然卷的男人掀开了帘子回头,“跟老板说一声,味道很不错。”
「武士……」新八觉得他看到了一个真正的武士,但是接下来的一幕闹剧就让人太过无语了,尤其是看到那把滴着血的木刀挂在自己腰间的时候。
而另一边,发条子看着眼前有着倒A字刘海的男人,一脸为难,“那个……您说的久子小姐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什么意思?”土方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压迫的气息。
“啊……是,是辞职了。久子说她搬家了啊,就是这样……”
土方走出来的时候,阳光正好,打在身上暖暖的。好像是突然发现,那个人仅仅是一个路人罢了,像这样的时候,才发现除了这里根本无从寻觅。
此刻也只好把这些当做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了,毕竟作为真选族的副长,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人生就是由这样那样的插曲组成,哪一个会长久的奏下去,没有人会知道;就好像不论是银时,土方,还是高杉,都不知道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
就好像我也只是收拾好了新租到的房子,直到影子被夕阳拉的老长,无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