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事总是凑到了一块。
们到派出所的时候,林言和易子坤也来了，而前来接待姜秋二人并协助调查的辅警居然就是那个姚聪！
“怎么就这么巧？”姜秋用手肘顶了顶齐修泽，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们两个人能听见。
“肯定是知道你要来,故意凑上来的。”齐修泽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把姜秋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用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微凉的指尖，“我让他们换一个人。”
姜秋拉住他：“算,要是想见我,怎么样都能找到方法，就算这次你把换走，下次他还?再冒出来。就让说吧,我倒要看看想说什么！”
齐修泽又将攥紧些：“你不担心?想到不好的过去吗？”
姜秋轻咳一声，倒是忘记跟对方说：“就算不想,昨天我也已经梦到了。”
齐修泽的脸色瞬间又冷了一分。
整夜抱在怀里的人，做梦时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哪怕齐修泽知道姜秋并不喜欢那个姚聪，还是觉得有点窒息。
“我想起来了！”姜秋见齐先生浑身都是低气压，赶紧转移话题，“我说怎么?这么凑巧，你之前说过,市一中就在这附近，对吧？那就难怪了,们这批从附中升上来的学生,本来家就住在这个片区，只要身体条件好,又没什么案底，通过招考还懂点法律，能当上辅警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当然,大部分的警察都是好人，招考的时候并不看学校内的不良记录，难免?有那么一两条漏网之鱼。
而且这个不良记录也没写在档案上，算不上案底。只要没犯法，政审又过关，姚聪在高中的那点黑历史根本无法对他的前途造成影响，谁年轻时还没犯过一两个错呢？
但是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哪怕履历上一片干干净净，也?深深地印在心里。
这大概就是姚聪一见到姜秋就在道歉的原因吧，梦里年轻时的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没想过要付出什么代价，于是当初的冷漠对待，造成如今的满脸风霜。
良心不安，所以心里备受煎熬，也老得比别人快。
原本还算帅气的小伙，现在再看活像比齐修泽还大十岁，细看之下，连白头发都有。
不过，姚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一回事，姜秋不愿意原谅是另一回事。
虽然不知道原主跟姚聪之间的感好到什么程度，真相被揭开时会有多痛苦。但光从回忆中听到的那些话，就让姜秋气得想给姚聪套麻袋，原主受到的伤害有多严重，根本就无法想象！
姜秋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原谅，所以对的态度也非常的冷淡。
很少给人摆脸色的姜秋，此时看上去表和齐修泽是如出一辙的冷，这么一看，两人还挺有夫妻相。
不过姜秋虽然不爱搭理，姚聪却心激动，眼底的绪骗不人。只是当着其他人的面，没法跟姜秋说些私底下的话，只能把先把们带到接待室去。
接待室里，一位中年警官正在向林言咨询一些问题，林言大部分的时候都在摇头，偶尔?很认真地说着什么。
警官旁边的记录员在快速写笔记，警官却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从这个动作来看，姜秋就判断林言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得差不多，另一边的易子坤知道得更少，所以问题大多都是询问林言的。
“姜先生、齐先生。”那名警官见到两人，做个让们随便坐的手势，并自我介绍道，“我姓李，今天请?位来，主要问题已经在电话里说过，赵小栋的房间里搜出了毒，想必你们已经知道？”
姜秋点了点头。
李警官看一眼姚聪，后者意会地走向门口，关上房间的门。
隔绝外面的声音，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显得紧张起来。
李警官脸色严肃，目光一寸一寸地扫向们，带着点审视。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个锤子般砸在几人的心脏上：“搜出来的药物，成分的确是毒-品，但比例做一点改变，如果那些药被推进林先生的静脉中，不出半个小时，?休克致死！”
片刻的静默之后，易子坤额上青筋绷起，暴跳如雷：“什么？！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合着刚才问了半天没用的，都没问到重点吗！
易子坤一跳起来，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昨天爬阳台的时候扭伤脚，当时怒气冲冲，肾上腺素大量分泌，让他忘记了疼痛，还用伤脚踹了赵教练好几下。第二天内伤全都爆发出来了，脚踝肿得跟馒头似的，手下的人还想让拄着拐杖出门，被他瞪了回去。
李警官大概摸清楚林言和易子坤的脾气，所以被吼了也没说什么，而是看向姜秋和齐修泽：
“赵小栋坚称他买的只是助兴的药，对注射器里的毒并不知情，怀疑注射器是被人掉包，有人想要谋杀。所以我想听听二位的看法，你们是第一个报案，而且在我们定位手机之前就猜到了绑架地点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姜秋和齐修泽可比旁边那两个要理智冷静，说不定能观察到别人无法注意到的事。
当然还有一点，如果赵小栋没撒谎，的药被人掉包，那么昨天有可能掉包的就是在场的这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