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然而尽管听得一身内伤，易子坤还不?不留下来继续开会。
一边还很嫌弃齐先生：“要不是为了小言，才不想跟你处在一个空间里,光是空气质量都要下降一个等级。”
因为空气里全是狗粮的味道。
齐修泽把手机还给对方。以往面对易子坤的挑衅，他多半是以冷嘲热讽来回怼的,但是这回大概是看了直播后心?不错，所以他只是抖了抖自己面前的资料：“要不是你中途开小差,现在说不定早就把合同给签了,也用不着继续看着令你讨厌的的脸了。”
易子坤嘴唇动了动，他竟?反驳。
当然，易总也就在林言的面前敢于承认错误,哪怕是面对齐修泽，他都要梗着脖子替自己辩解一句的。
“老子做事一向随心所欲惯了！就看直播了,你能拿我怎么地！”
他的新秘书忍不住又以拳抵唇，咳嗽一声，提醒自家老板，你是不是忘了这次谈合作是我们有求于人啊？
易子坤似乎在自己爽完之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尴尬地挠了一下自己的脸,不说话了。
齐修泽轻轻一笑：“既然你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为什么不把你想跟共同开发脑电波仪器的事?告诉林言？不告诉他你为他付出了多?,难道以后就算默默看着他,再也不靠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想法，你不就是觉?林言碍眼,想让他被我缠着，好让他不去烦你那小娇妻吗？”易子坤哼哼道。
他看起来是有点横冲直撞不怎么喜欢动脑，可这不代表他看不明白,他是碰到跟林言有关的事?才会失控，在别的问题上他可没那么容易糊弄。
“你明白就好。”齐修泽也不遮掩一下，大大方方地就承认了。
真是不要脸！这种话都能直接承认！易子坤一边在心里鄙视他，一边又忍不住泛酸水，怎么别人的感?一路顺畅，他的就这么不顺利呢……
“不过还要提醒你，就算第一批仪器已经投入临床试验，也是有一定风险性的。”齐修泽收起玩笑的表情，严肃地看向易子坤，“而且需要林言本人的同意，如果他对目前的生活比较满意，不想恢复记忆的话，你也不能勉强他。”
易子坤点头：“这是当然，怎么可能会勉强他！投资这个，就是想留个后手，万一哪天他后悔了，让他有仪器的优先使用权而已。”
这玩意造价奇高，但是研究理论很完善，如果能够投入市场，将来一定会推广到各大医疗机构。人们在精神方面的研究还不算太深入，有了脑电波解读仪器的辅助，以往很多精神方面的病症或许都能摸索出解决的方案。
到那时，即便手上有钱，估计也只能到医院排队等待了。
所以易子坤才会想要在这个齐氏能够独立开发的项目上石更插一手。
不过这项目前期的投资都是由齐氏完的，说是共同开发其实是有点厚脸皮了，易子坤也知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的道理，他也没有要求别的，就是要一个优先使用权。
齐修泽想了想，觉?这个要求也没什么不能答应的。看在这个过往总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如今却又过?如此凄惨，只能在直播平台上看看自己男朋友的份上，他同意了这个合作方案。
齐先生看着新拿起手机，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瞟着画面的易子坤，思维发散道：“难道你平时看林言的直播，也会给他发弹幕？”
易子坤身体一僵。
“被我说中了？”齐修泽挑了挑眉，看着易子坤的眼神充满了同??叹息，让易子坤恨得咬牙切齿的。
“你别得意，要是换成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指不定你做?比还过分！”易子坤不光承认了他会发弹幕，其实他还是林言那个直播间打赏排行榜上的第一名，而且他每次打赏都是一块钱一块钱地投，就为了能让林言多念几遍他的名字。
这么快就不自招……新秘书很想捂脸，他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跳槽。跟了这么个老板，总觉?自己的未来一片坎坷，要么趁早走人，要么练金刚不坏厚脸皮，才能在乾坤实业待下去。
然而，齐修泽居然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换成是我，可不会这么小气，每次就赏一块钱，然后让对方念一万遍的名字。有这个工夫，为什么不直接去他的面前，让他当着面喊出我的名字……”
“……”易子坤推开椅子站起身，“气死我了，今天非跟你拼了不可！”
他倒是想让林言当面喊他名字，问题不是办不到吗，林言躲他跟躲洪水猛兽似的，再加上韩秘书的事，易子坤自己也没脸去见他啊！他刚才真是看走眼了，本以为这混蛋秀完恩爱就会收敛一点，结果没想到齐老贼在这里等着他呢！
一场会议虽然双方老板闹得差点要起来，但是最后居然神奇地完了签约。
吴秘书见怪不怪地将一式三份的文件自己收起一份，另一份留给新秘书，剩下一份等明天交给研究所。收到新秘书崇拜的目光时，吴秘书还对他温和地笑了一下：“以后你就会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