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辛抿唇将手放在了傅斯城的掌心,刚一碰到他,他便徒然收紧,强横地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侧。
他不仅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容玉对她眨了眨眼。
温辛对他做了个哭脸,都是你干的好事。
傅斯城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胸中的怒火更是旺盛,气势逼人。
“容先生难道不知道她已经是我的妻子?”
“当然知道,只不过傅总误会了,我刚刚只是见温辛眼角掉了根睫毛,替她吹一吹而已。”
傅斯城声音眸色一暗,“那也轮不到你来。”
“我认识温辛的时候,她还是个小丫头,这么多年我们的关系早已胜似亲兄妹,兄妹之间吹一下睫毛,傅总都要吃醋吗?”
傅斯城可是装了一晚上的心胸开阔,如今被容玉打脸,脸色更是阴沉冷漠。
傅斯城低头看了一眼温辛,“辛辛已是有夫之妇,容先生既然爱护她,就该知道男女有别,吹睫毛这种事情,下次还是不要做了。”
“你说的是。”
众多人看着,明明两人都在互相搭梯子下来了,可温辛还是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紧迫的压力。
傅斯城和容玉聊了几句,两人都没少块肉,可是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温辛深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非要前仆后继地涌上来帮她和傅斯城作对呢?到底是她人缘太好了,还是傅斯城人品太差是以人人得而诛之,当然这些都不得而知了。
一晚上,傅斯城都面色冷峻,旁人再也不敢近身,只有温辛这个可怜虫被他挽着,硬生生跟着他。
晚上回到家,温辛心力憔悴,洗个澡便上床了。
失眠不存在的,沾床就睡。
梦到半夜,徒然醒来,温辛在床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傅斯城?!大半夜的!!你有病啊!”
温辛连忙坐起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傅斯城也不知道从哪搬来个椅子,就这么坐在她的床头,长腿交叠,黑眸幽深地盯着她看,见她醒来打开灯,他略感不适地皱了皱眉头。
他已经在黑暗中看了她两个小时,周围突然变亮,他难免不适。
“睡得好吗?”
傅斯城竟然有闲情逸致问她这个!
“你怎么到我房间里来的,是第一次吗?还是一直都——”温辛说不下去了,如果假设成立,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傅斯城没回答,而是起身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上面还有淡淡的酒味。
温辛大骇,他又想做什么?
在傅斯城抽掉皮带的同一瞬间,温辛立即掀开被子要下床,傅斯城眼疾手快地摁住了她,将她的手捆成了粽子。
又是!又是这样!
温辛怒不可竭,他的喜好怎么都不知道变一变!
当然现在不是钻牛角的时候,温辛挣扎了,无果。
“我说过你乖一点,我没准大发慈悲,你不乖——只有自寻死路。”傅斯城眼尾扬起阴鹜,整个人都像是地狱来的罗刹。
温辛别无选择,只有软下来求他。
“傅斯城,我身体不舒服,你饶我一晚好不好?”
傅斯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便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水灵灵的,带着泪花,应当很惹人怜爱。
她赌傅斯城吃软不吃硬。
果然——
傅斯城从她身下下来,说了句:“好。”
“不过——从今晚开始我们要和正常夫妻一样同床。”
“我睡觉打呼。”温辛苦口劝道。
傅斯城难道还不知道她睡觉打不打呼吗?
他轻笑着捏住了她的下颌,“二选一,你选择一下。”
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对傅斯城抱有好的期待!
无论她怎么选,她都吃亏。
“同床吧。”温辛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至少可以今晚不用做。
“很好。”
傅斯城长臂一伸关上了台灯。
温辛是几乎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结果他只是去关灯,这就尴尬极了。
好在傅斯城并不想和她多掰扯,他躺下之后抱住了温辛,将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很久就呼吸均匀,好像正儿八经睡觉了。
温辛手还被捆着,脸埋在他的胸前,既能听见他的呼吸,又能听见他的心跳。
如果她现在有一把刀,早不知道捅他多少遍了。
她惶恐不安,一直竖着耳朵,没敢睡着。
她怕傅斯城趁她睡着的时候,对她上下其手,虽然她并无反抗之力。
“还不睡?”
微凉磁性的声音在黑暗中倏忽响起。
傅斯城果真没有睡着。
“你被人捆着手能睡着试试。”温辛怼道。
“对不起,忘了。”
这也能忘?
傅斯城摸索到了温辛手上的皮带,三两下便解下来了,毕竟是捆绑达人。
“这样好了吗?”
“嗯。”温辛点头。
不知道怎么的,温辛突然觉得傅斯城变得有点温柔?
错觉吧。
头顶上传来了傅斯城的叹息声,他伸出大掌摸了摸温辛的头,就像摸狗一样。
他说:“我是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温辛抬头看他,其实什么也看不清。
温辛越想脸越红了,他到底是在回答她问他是不是第一次潜入她房间,还是那个——?
傅斯城抓住她的手放在了某处——
“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章修改了陆湛的本家还是姓陆,不用重看。
我们辛妹毋庸置疑的团宠,别看她现在被欺负,以后要多牛有多牛。
还有最后一件事,那就是……傅狗是真骚。
现在期末作业很多,所以更新晚大家见谅。
放寒假了我会尽量每天两更。